薛光羽深深看着他,想起两人相识的过程中,似乎常常伴随血腥。不是他,就是危野受伤。
渐渐的,他就发现自己生理性的反感不再那么大,抑制烦躁的烟瘾也不再犯。
薛光羽没有说这些,他另起了一个话题,“你曾经见过我烧一张照片。”
危野回忆起来,似乎在上面看到一对母子,“那上面是你妈妈吗?”
“是,那是我幼年时的照片,薛英华为了刺激我,在上面写了些不堪的话。”薛光羽的目光很淡,仿佛在说不属于自己的故事,“你应该知道我是薛家的私生子。”
“我的母亲是被薛继成用强迫手段得到的,玩腻后又被抛弃,她以为自己逃脱了魔爪,没想到自己已经怀孕。”
危野认真听着,并没有露出异样之色。
“我很感激她生下我,但也因此,在我上大学时意外被薛继成发现了。”说到这里时,薛光羽的眼里才闪过一丝阴霾,“薛家不允许有血脉流落在外,我们被一起带回薛家。当时我只是个普通的年轻人,做不到任何反抗。为了让她过得好一点,我拼命向上爬,在薛继成面前占据一席之地。没想到她终究因为抑郁症……从楼上跳下来。”
“就砸在我面前。”手指在桌上划了一条线,指尖颜色发白,“六楼。血浆迸溅得很远,有几滴溅在我鞋上。”
“人在极度难受的时候反而不会哭,当时看着那些血,我吐了。”
危野心揪起,“从那以后你就开始晕血了?”
“没关系,现在已经好了。”薛光羽短暂地笑了一下,目光重新看向危野,眸底颜色很深,“现在薛继成失去了一切力量,在我的掌控下活着。”
“我会杀了他。”
薛光羽口中要杀的人,是他的亲生父亲。危野眼帘一颤。
薛光羽道:“危野,别怕我。”
“我不怕。”危野没有犹豫地道,他抱住薛光羽,又说了一声:“我不怕你。”
少年身上清新的气息与淡淡烟味融合在一起,薛光羽抬手揽住他的腰,攥紧。胸膛挨着胸膛,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谈心很好,有些话从嘴里说出来,钻进另一个人的耳朵里,心就会更加紧密。
微凉的温度印在后腰上,渐渐染上热度,肌肤被勾勒摩挲,危野腰有点软。
薛光羽哑声开口:“我想……”
危野羞涩垂下眼,轻轻点头,就听他接下来说的是:“给你刺青。”
危野:“……”
对哦,薛哥哥伤还没好呢,他不能禽兽。
少年修长的身体横陈在桌案上,下半身盖了一层薄毯,露出白皙无暇的后背。
身上凉飕飕的格外没有安全感,针快要落下时危野突然有点慌,“不然还是不要了,我怕疼……”
薛光羽手掌轻落,安抚他,“不会很疼的。”
“可是……”危野紧张地找借口,“你伤还没好,不易劳累,不然还是下次吧……嘶。”皮肤一刺,像被蚂蚁叮一下。
诶,好像真的不是很疼。
“放松,不然图案会变形。”略带薄茧的指腹擦过腰眼,危野颤了颤,尽量放松身体。
半个小时左右,危野渐渐适应了这种刺痛。趴在桌子上,他忽然想起一件事,“系统,完蛋了。”
001以为他又要撒娇,【很疼?不然别纹了。】
“不疼。”危野叹气,“我只是突然想到,万一以后我开店倒闭了想再找工作,考公务员这条路被断了。”
001安慰他:【没关系,你只有高中学历,本来就考不上公务员。】
危野:“……”不想和系统说话了。
颜色艳丽的花朵在肌肤上缓缓盛放。薛光羽垂首看着掌下的美景,有一时刻屏起呼吸,指尖久久游移。
危野忽然小幅度在桌上移动了一下,薛光羽注意到他脸红了,霞色一直蔓延到脖颈。手往前探,薛光羽眉梢微挑,“你起反应了。”
危野惊喘一声,“快放手!”他又羞又慌,小声道:“明明是疼的,我怎么会……怎么像变态一样?”
“别怕。”薛光羽笑了一下,“有些敏感的人会嗨针,正常生理反应。”
“说明你的身体……”危野还以为他要说什么生理知识,却听他低笑,“很适合享受性爱。
妈呀别用这么清冷的声线说荤话!危野羞得把脸埋在臂弯里,灌进耳朵里的声音让他耳根都酥了。
腰上伤口发疼,薛光羽仍维持着俯身的姿势,掌下年轻的躯体似一张弓绷紧,脊背被刺激得挺起又陷下去,一条凹线弧度分明。
亲吻落在后颈,危野爽得咬住桌布,细白双腿蜷起又伸直,在桌布上踩出几个小坑。
……
薛光羽帮忙发泄一次,危野神清气爽,001却自闭了。
邵祁言那一次,001就自闭好久,接下来几天都避免和危野聊天。这次受到的冲击更大。
“现在你知道了吧。”危野幽幽道:“隐私保护措施不仅是保护我,也在保护你脆弱的心灵。”
【我没有心灵脆弱。】001再次强调:【我对人类的身体和欲望没有兴趣。】
“是嘛。”危野摸摸下巴,忽然想到一件事,“这些碎片被你吸收之后,感情会残留吗?”
“就是说——你会不会因此爱上我?”
系统回答得很快:【不会。】
“真的?”
【真的,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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