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啊。”科兹洛夫把烟摁在了烟灰缸里掐掉了,“说的稍微差劲一点,你是完全没有仔细调查过事情,就来寻求我的帮助。”
费奥多尔在横滨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不合适了,甚至到了需要进行精神鉴定的地步。
安东尼本身就是情报人员,他不该不知道这件事情的。
但是仔细想想这有很合理,安东尼完全就是费奥多尔的笼中鸟,如果费奥多尔时时刻刻监视他,那么他完全可以制造一个信息茧房。
“我只是相信费奥多尔不会真的做出什么坏事。”事情的确是像科兹洛夫说的那样,他自己都没有搞清楚具体的情况就来寻求他的帮助,但是费奥多尔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他怎么可能知道?
不过他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毕竟现在他要做的是去探监,而不是帮费奥多尔脱罪,那么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意义就不算太大了。
而且他也在等费奥多尔亲口向他坦白。
科兹洛夫又点了一根烟,心说可能事情的真相并不太影响安东尼去探监这个行为,但是会影响他去探监的欲望。
科兹洛夫看着安东尼坚定的表情,觉得自己就算是说什么对方也不会听进去的。
他就不当这个坏人了。
安东尼虽然信誓旦旦地说费奥多尔不是坏人,可是对方既然这么说了,就代表对方现在对费奥多尔的好感度不高,甚至是有恶感的,那么他实现今天此行的目标可能性已经不够大了。
但是这个世界总是会给他意外。
科兹洛夫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折叠起来的表格:“这个东西你自己填吧,我已经签好名了。”
“科兹洛夫先生?”安东尼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科兹洛夫叼着烟,这个人奇怪地能把温文尔雅和吊得一批这两种气质结合在一起,此时此刻这个人在安东尼眼中甚至还镀了一层金光。
不仅是安东尼,莫伊夏喝着咖啡杯里的伏特加的动作也一顿。
“我是要报酬的,报酬就是让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给我签个名吧。”科兹洛夫说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不过安东尼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会让他签的,谢谢您,科兹洛夫先生。”
科兹洛夫沉吟片刻,想起费奥多尔那阴晴不定的性格,突发奇想问道:“如果他不愿意签呢?”
安东尼似乎有奇怪为什么科兹洛夫会问这个问题,不过他笑了一下说:“那就摁着他的脑袋和手让他签。”
科兹洛夫:“……”
就像是安东尼不知道科兹洛夫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科兹洛夫也不知道安东尼说这句话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科兹洛夫: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大概是属性压制。
安东:啊?我有什么属性?
科兹洛夫:芬兰血统?
【p.s.玛丽安娜是瑞典的芬兰裔】
唯一雪地克制俄国的大概就是芬兰了。如果美国的噩梦之一是越南会说话的树,那么苏联的噩梦就是会说话的雪(有一芬兰狙击手在雪地里一个人解决了五百个苏联战士),苏联一个大国入侵芬兰损失也挺惨重的。
近些日子比较有名的事件大概就是俄罗斯冰球运动员穿着苏联的球服被芬兰打爆。
不用太担心更新会没,我尽量在修电脑之前攒几章()╯╰()
第66章 加更
安东尼拿着那张表格迫不及待地就离开了, 用时基本上就在二十分钟之内。
科兹洛夫满意地看着自己把这个角落搞得烟雾缭绕,而秘书长正冲着他直瞪眼。
科兹洛夫和秘书长对视了一会,转身把那个禁止吸烟的标志摘了下来, 还把烟头在上面掐断了。
秘书长气得转身就走。
为什么好端端的人不做,总是要做狗呢?
科兹洛夫和秘书长两个人同时想道,但是这两个狗的意思大为不同。
科兹洛夫舒坦了,他把手里的烟灰缸递给身旁的人,然后低头看向了原来放烟灰缸的书。
书的封面上写着《陀思妥耶夫斯卡娅回忆录》。
几天前他收到了安东尼的邮件, 当他看到“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个名字的时候, 他恍惚了片刻。
这不是著名文学家的名字吗?
不对, 片刻之后他又想起来了,那不是那个几十年前突然出现、到现在都没有衰老迹象的人吗?
这两个信息指向的似乎是同一个人。
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个姓本来就不算常见,而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个组合更加少见了。
如果说安东尼·格里高利耶维奇·斯尼特金这个名字稍微有点陌生,但是稍微一转化, 把信息改为斯尼特金家父亲名为格里高利的人的话,很容易就想到那位文豪的妻子的原名——安娜·格里高利耶维娜·斯尼特金娜。
斯尼特金这个姓在这个国家也不多,毕竟这是个本土化的乌克兰姓氏。
这个世界仿佛割裂了一般。
更加诡异的是,这两个信息早就在科兹洛夫的脑海里了, 但是却像是井水不犯河水一样。
这不可能。
这种联想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加一那样简单,就算是再累他也能一下子意识到两者的关系。
“斯托尤宁。”
听到科兹洛夫的呼喊, 莫伊夏抬起头:“部长先生?”
“他和费奥多尔真的是那种关系吧?”科兹洛夫把那本回忆录夹在胳膊下面, 书的封底冲着外面, 所以看不到里面写的什么。
“这么容易看出来的吗?”莫伊夏点了点头,“是的, 据他说是这样的……您觉得他们会分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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