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牧愣了一瞬,“唤本君?何人?”
白无常答道:“属下不知,但那人知道您的身份。”
黑无常一边咳嗽一边和白无常一起跪了下来,“属下其他一概不知。”
云牧死死蹙起眉头,“凡间竟然有人知道本君的身份?”
白无常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卞城王大人,您在凡间这件事,冥界也是无鬼不知啊...”
......
“本君知道了,你们回吧。”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齐齐行了个礼,这才离开了营帐。
两鬼消失后,云牧一脸阴霾地走回床榻。
蒲京...孟府...
完全不认识,听都没听说过。
那里有人要见自己...会是谁?能是谁?
忽地,营帐的帘子被掀了开来。
走进来一个身着赤色玄甲的男子。
或许是天气太冷,那男子脸色泛红,却依旧挡不住浑身的肃杀之气。
他跨步走了进来,看到云牧,倏地露出笑容,“怎地这副神情,又睡傻了?”
云牧欣喜地一路小跑过去,撞进那人怀里,“阿千!今日怎地回来的这样晚?我自己在营帐内可无聊了!”
陆千抚着他的发丝,无奈道:“你啊...还是这般莽撞,我先将玄甲脱下,不然硌着你。”
云牧傻笑着松开胳膊,“好!”
随着陆千将玄甲一层层脱下,内里的里衣也露了出来。
云牧的眼神不停在陆千身上瞟来瞟去,有意无意地扫着那若隐若现的腹肌纹路,偷偷咽了下口水。
“阿千...”
陆千顿了顿,“嗯?”
“你好帅哦~”
陆千顿时哭笑不得,“你啊...又在胡言乱语。”
云牧扁着嘴,一脸委屈,“哪有...”
“阿千,你可知蒲京孟家?”
云牧习惯性地往陆千身上蹭了蹭,漫不经心道。
陆千沉思许久,道:“蒲京的孟家...那便是孟丞相的丞相府了,怎地问这个?”
云牧掰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回道:“没什么啊...只是有些好奇。”
“好奇?”
陆千敛了敛眸,凑到云牧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祈安,你如今的性子愈发捉摸不透了。”
云牧耳垂霎时通红。
他缩了缩脖子,磕磕巴巴地说:“哪...哪有...”
“好好好...都依你。”
.......
第17章 冥王与阎君的初次会面
孟老爷果不其然在晚膳时派了下人来,请程木深过去诊治。
程木深乖乖地跟着下人去了东院。
徐氏不过是普通风寒而已。
自己没感染过风寒,但是也见过别人感染风寒。
很轻松便能解决的事情。
程木深只是象征性地给徐氏把了脉,顺便开了张药方。
日头将落,程木深便回了西院。
看到孟栖的房间烛光还亮着,程木深顿了顿,想着自己是否需要跟孟栖说一声。
思来想去还是作罢,明日再说便好。
程木深脚步轻微地回了房间,也没有什么心思再钻研医书,只得先躺回榻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孟栖的那张药方,里面那味黄芪...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那个叫孙连庆的太医,据孟栖所说,是位老太医。
他不可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自己钻研的还不够透彻,另一种便是孙连庆真的犯了这种低级的错误。
可后者却还有两种可能。
一是孙连庆老眼昏花,弄错药材而不自知。
二是...孙连庆是有意为之。
可这更不太可能啊...
有意为之又为了什么呢?
真复杂啊真复杂...
程木深想着想着便开始犯困,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而隔壁的孟栖,也和程木深一样,陷入了沉思。
缘由同样是因为这张药方。
采音站在房内很久了。
可孟栖浑身散发的低气压太过恐怖,她属实不敢靠近。
直到夜色渐渐深了,孟栖才开了口。
“采音,孙连庆的背景你可清楚?”
采音急忙答道:“大人,您在凡间生活了二十五年尚且不知,属下才来了两年更是不得而知啊...”
孟栖突然缓缓笑了起来,“是吗?”
采音:“大人属下定当将孙连庆家世背景调查清楚,绝不让大人心烦!”
“很好,”孟栖顿了顿,“若阿深有任何需要,你必要全力相助。”
“是!”
孟栖忽地目光如钩般扫向房门口,嘴角扬起,“老朋友来了。”
采音没有作声。
孟栖带着采音,一路走向了院内的空地上,当初召唤黑白无常的地方。
黑雾依旧拔地而起,笼罩住了整个孟府。
渐渐,黑雾凝成了一大片人形状物体。
不多时,那人形便彻底显露了出来。
赫然是云牧。
看到面前的孟栖,云牧震惊到眼睛都不会眨了。
“你是...”
孟栖一声轻笑,“连本王都不认识了?”
云牧这才反应过来,恭恭敬敬地单膝跪地,“冥王大人,是您唤属下前来?”
“不然呢?”孟栖摆了摆手,示意云牧起来,“若非本王,黑白无常怎敢冒着魂飞魄散的风险去打扰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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