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孟垣呆住了。
小皇帝将目光再次放到孟垣身上,“朕问你,这条腰带,究竟是你的,还是孟文渊的?”
孟垣呆呆地看着小皇帝,完全不知该说什么。
程木深则在心里赞许了一番温水瑶。
想不到这女子竟还留了这么一手。
这条腰带现下直接将孟垣逼近了一条死胡同。
要么他承认,要么...嫁祸给孟均。
此时,温水瑶忽然当庭开始撕扯衣衫,直接露出了自己胳膊上、腿上的一条条触目惊心的鞭痕。
“陛下!这些鞭痕都是孟垣打的!小女子不肯从他,他便动辄殴打小女子!”
温水瑶直哭得全身痉挛,“陛下,小女子不敢犯欺君之罪!”
“若陛下不信,小女子愿以死证明!”
说着,她便一抹眼泪,猛地站起身,朝着御书房正中的木柱撞了过去。
陆千的动作很快,当场便把她拦了下来,“这位姑娘,陛下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温水瑶哭的稀里哗啦,“是...”
陆千走上前,蹲下身望着孟垣,冷声道:“孟垣,陛下问你话,你竟敢不回?”
啪!
陆千抬起手,狠狠扇了孟垣一个耳光,“孟垣,现下本王在你面前,你也敢如此?”
这一声响亮的耳光一出,孟垣直接被扇倒在地,半边脸当时便肿了起来。
他这才回过神来,哆嗦着趴在地上,一个接一个的开始磕头。
“需要朕再问你一遍吗?”小皇帝慢条斯理地往嘴里塞着绿豆糕,漫不经心道。
孟垣浑身一颤,死死咬着牙,大声道:“陛下,是我!是我囚禁了温水瑶,是我给程木深下毒,都是我做的!”
“你可知,在朕面前说谎的后果?”
孟垣死死咬着牙,“没错!都是我做的!与孟府的所有人都无关!是我自己恨毒了孟栖,恨毒了程木深!”
小皇帝淡淡道:“拖下去,打入天牢,三日后问斩。”
听到这话,孟垣瘫在地上,满脸都是不敢相信。
程木深也是一惊。
这个国家...这种事能落到斩首的地步吗?
怪不得连嫡庶尊卑都会弹劾到朝堂之上,这也太严谨了。
若有空,自己还是要多了解一下这个国家,以免哪天一个不注意,落得个头身分离的下场。
孟垣被拖下去了。
御书房内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最终还是孟栖开了口。
“陛下,臣下此次入宫,想见一位名叫孙连庆的太医,他曾给臣下开过一张药方,臣下服了之后身子见好,便想着当面感谢他的恩情。”
小皇帝抬起头,“孙连庆?他早在半月前便辞去了太医之位,回乡颐养天年了。”
孟栖滞了滞,“如此,那便无缘了。”
程木深皱了下眉头。
这孙连庆在宫中这么多年,偏偏现下辞了官,很难叫人不怀疑啊...
小皇帝拄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玩弄着手中的毛笔,朝着孟栖努了努嘴,“你们若无事,便下去吧,朕与陈王还有要事相商。”
“是。”
“是。”
第72章 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两人站在宫门口,任由阿正替两人系上狐裘。
“临简,入春了。”
“嗯,”孟栖牵着他的手,同他一起望向远处,“天色将暖了。”
程木深抿着唇,心底的郁气散了大半。
孟垣认了罪,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徐氏和孟均却并未被牵扯。
此事一出,她们必定恨两人入骨。
接下来的路,恐怕要走得更艰难了。
“阿深,怕吗?”
听到孟栖的话,程木深绽开笑容,“怕什么?不是有你吗?”
雪落得凶猛,尽数倾泻在他的身上,点缀在墨色长发中,似是一卷黑白反色的白描舒展开来。
精致的五官如霜似雪,好似不染纤尘的谪仙,浑身上下都透着矜贵。
孟栖凝视着他,轻声问道:“回府吗?”
程木深笑意吟吟地偏过头,凑到他眼前调皮地眨眨眼,“我想走回去,准吗?”
“阿深说什么都准,”孟栖的语调温柔,漆黑的双眸中,似乎含着某种异样的情绪。
程木深只看了一眼便别开目光,心竟是有些不受控制地狂跳了起来。
他轻垂眼帘,含笑着说:“是吗?那我不准你抱我你怎么不听呢?”
“那不一样,”孟栖牵着他,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向着孟府的方向走着,“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哦——”
程木深故作夸张地拉长了尾音,嗓音中含着笑意,眼波流转,“那我可要离你远些。”
“不准,”孟栖将程木深的手拢在袖间,唇角微扬,“这条不准。”
“刚刚还说我说什么都准,言而无信!”
孟栖索性装作听不见,“不听,就是不准。”
程木深笑着看他。
眼前的男人清俊异常,脸部线条清晰,五官深邃立体,金色的阳光浅浅淡淡的勾勒着他的轮廓,眉宇间那一抹张扬冷然的神韵从眼角蔓延到整张侧脸,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宛若蓄势待发的猛兽,意气风发。
啧。
程木深心跳莫名加速。
怎地以前没发现孟栖这么帅呢?
是自己以前没有认真看过他吗?
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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