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东方不败右手支撑着下颌,左手漫不经心地摆弄茶盅,“座下可是雾隐雷藏将军的使者?不好意思,方才本座把你给忘了。若不是路上看见个小姑娘哭着抱怨西花厅里有个男人欺辱她,我还真是想不起来呢。”
“在下姓曲,名折,字不直,号弯弯山人,乃是雾隐雷藏将军的通事。”蓝衫男人弯腰拱手道,“教主可以直呼我曲折。”
“不知雾隐雷藏将军派你来我黑木崖,有何见教?”东方不败看向曲折。
呵!我都说了让你直呼我曲折的!要不,我说了那么多名字,你随便挑一个不行么?为什么偏偏是雾隐雷藏派我?雾隐雷藏算什么?莽夫!总有一天会被我玩死!
不管内心如何愤恨不满,曲折还是谦卑地回答:“雾隐雷藏将军早闻教主盛名,只恨无缘相见,十月初一乃是雾隐雷藏将军五十寿辰,将军特命在下亲自前来邀请教主,希望教主一定赏脸前去。”
“好啊。”东方不败起身,走到曲折跟前,歪头盯着他。
“?”曲折满脸疑惑外加紧张不安。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东方不败若有所思。
“哈?”曲折惊得直往后退,“怎么可能!”
“唔,那就是本座记错咯。”东方不败挑眉一笑。
记错了?怎么可能!
那就是故意的?为什么?他为什么故意试探我?不可能,他不可能认出来我,也不可能那么快就调查出我的来路,不可能!
咕咕噜——
木头一般呆立在一旁的陈冬,肚子突然发出响亮的咕噜声。他知道自己出了大糗,立刻低下头装木头。
曲折恨恨然,握紧双拳,指尖狠狠扣入皮肉,冷静、冷静。陈冬你是故意的吧?东方不败是没给我们吃饭,但也送来好多点心的吧?点心不是都给你吃了么?这个时候你的肚子叫什么叫啊?还嫌我们不够丢人么?
“啊!本座竟然忘记吩咐侍女送来晚饭,真是疏忽。”东方不败恍然大悟,抱歉道,“本座这就命人准备上好酒菜。”
“多谢教主!”曲折看着东方不败,笑道,“曲折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你以为这样就能给我个下马威?这样就能把我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不可能!我今晚还就要留在黑木崖,我看你能怎么办?下逐客令啊!哈哈!
你不就是想借我的嘴告诉雾隐雷藏,你东方不败不怕他,更无须讨好他!
我偏偏就告诉雾隐雷藏,你东方不败待我多尊敬、多讨好!
饭菜布好,东方不败与萧一山也落座。
诗诗留下来伺候。
曲折看着萧一山,心思又开始飞转:总管?日月神教自创教以来,什么时候设立过总管?无非是左右使者、十大长老、三大堂主。看这位萧总管的容貌,竟不比东方不败差多少,东方不败把他留在身边,关系又这样亲密,只怕有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吧!嘿嘿嘿。
“曲公子,请。”诗诗斟酒,甜甜笑道。
“多谢。”曲折接过酒杯,望着诗诗一愣,这位姑娘是?
“薄酒一杯,聊表心意。”东方不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时辰已不早,本座就不打扰二位,有什么需要,可告知这位诗诗姑娘,他会替你们解决。”
怎么?这就要走?
敬酒有你这么敬的么?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你就一饮而尽?还有,你说走就走,你有问问我想不想你走么?
东方不败,你真是狂啊!
“曲公子,您怎么不喝了呢?”诗诗继续斟酒。
“有劳姑娘。”曲折接过酒杯,不就是想灌醉我,好从我嘴里套出些话来?我喝,我喝给你看!你看我会不会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琴音被夜风吹散,凌乱在夜风里。
烛光摇曳,身影晃动。
萧一山从身后揽住东方不败的腰,将下颌放在他的肩上,轻声道:“琴音乱了,你在想什么?”
东方不败的手指顿住,问道:“你不觉得这个曲折很是奇怪?”
萧一山侧脸在他的脖颈间细细亲吻,闷声道:“我们现在可不可什么都不想。”东方不败不语,侧开身体,无奈道:“只可以亲——”
吻。
秋虫哀鸣,缭乱心绪。
沙沙,沙沙。
几不可察的脚步声,帘幕之间隐约可见的人影。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闯到临风阁偷窥?东方不败想要推开萧一山,反而被他的双臂箍得更紧。
“有人?”东方不败紧贴着萧一山的耳边,轻声问。
“要不要抓住他?”萧一山转动身体,以方便东方不败看得更清楚些,“能看清楚是谁么?”
“不必。”东方不败挑眉轻笑,“他想看,就给他看!”
橘黄色烛光里,蓝色人影晃过。
果然是他!
哈哈!果然如此!
东方不败果然有那种嗜好,他果然和那个萧总管有那种关系!哈哈!日月神教的教主,自诩天下第一的男人,自诩唯我不败的男人,真是可笑!简直要笑死了!
死?对啊!我是来杀死他的,是来玩死他的,我明天才不要离开黑木崖,这里真是太太有趣了啊!
“方才是那个曲折?”萧一山拉起东方不败,“地上凉。”
“呵。”东方不败以手遮目,任由萧一山牵领着自己回内室,“我就说这个人很奇怪吧?”
“杀掉他!”萧一山难得咬牙说道,怎么可以被他看见自己和东方亲热的场景,他凭什么啊?他怎么配呢?
“我就是想看看他要玩什么。”东方不败懒洋洋道,“或许会很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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