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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宦(古代架空)——余半

时间:2023-03-12 13:41:01  作者:余半
  杨叙下跪:“督公恕罪,是长陵王殿下代行督公职权时落得印。”
  宋予衡皱眉,姚殊递给他一封密信:“平南王耿自铭假借疫症闭城之由封锁了东南五州,他上报朝廷增援西南的米粮、药材、赈灾银至今未到,我遣人一查才知耿自铭不奉圣诏屯兵养马不是一日两日了。
  由东南入京需途径疫情最严重的汝州、越州、郴州,三州之间监察更为严苛,消息硬是被瞒得密不透风,暗藏在东南五州的探子几乎全部被他秘密暗杀。
  他若勾结羌羯乘势发难,由东南往西吞并,没有长陵王镇守南疆,西南失守,边疆城防在里应外合下会全面崩溃。”
  “耿自铭那只疯狗惟容承询马首是瞻,与五军营同为其左膀右臂。”宋予衡讥讽道,“为着自己的狼子野心他连通敌叛国的事也做得出来。”
  姚殊:“所以他要釜底抽薪,你死了,长陵王没了朝中依仗,可谓腹背受敌。”
  宋予衡问九歌:“然思因何擅自改动京畿巡防调度?”
  “长陵军指挥使江岱宁在密信中附了耿自铭与羌羯暗中勾结的证据,所以殿下改了京畿巡防调度,意图放松容承询的警惕,诱敌深入。”九歌垂头,“督公病体未愈,殿下封锁消息另在督公府增派了暗卫,他未曾料到你会私去裴府。”
  容策会兵行险招不过是因为他等不到他的殿下登基为帝的那天了,宋予衡持续不断得开始咳嗽,一声重似一声:“杨叙,你去瞧一下竹七来了没有。”
  杨叙起身,房间陷入诡异的安静,直至匆忙赶来的竹七呈递给宋予衡一个木匣子,里面有几个青瓷盅并薄薄一沓宣纸,宋予衡一目十行看得很快。
  腾龙阁与平王府里的熏香被人调换成了主料为葵未的香片,葵未能解七叶灵芝的药性,就如当年妄珈辅以卜芥既为剧毒,宋予衡面色惨白,双唇毫无血色:“他根本不清楚容承询的手段,他知不知道……”
  “殿下知道。”九歌郑重其事转述道,“他说他能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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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宋予衡咳嗽加剧:“胡闹!”
  雁回半搂住宋予衡瘦削的肩膀,接过他掩口的白帕子,他呕血呕得很多,殷红的鲜血中夹杂着黑红色的凝结块状物:“阿予?”
  宋予衡呼吸沉重,手指冰凉,简单地握拳动作仿佛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姚殊喂他喝水顺气,他抿了口,下颌轻微动了动,直接又吐了出来,姚殊问:“还能喝吗?”
  宋予衡虚弱摇头,杨叙、竹七请辞,宋予衡:“严查葵未香片。”
  “是。”
  虾须软帘窸窸窣窣左右摇荡,宋予衡神思恍惚,离间、暗杀、鸩毒、兵变、夺权……从容策归京,容承询把孝懿太子亡故逐一还原,赤裸裸的蔑视,步骤都懒得换一下,这是他在处于劣势博弈中的绝地反击也是对他们的报复,他最喜欢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先诛心再谋利。
  宋予衡轻拍了下雁回的手背:“时辰不早了,你早点歇息。”
  雁回道:“我先扶你回一叶斋。”
  宋予衡摆手制止:“不用,纪先生给我煮了鸡丝面,我吃点东西喝完药再去睡。”
  外面雪停了,风却很大,廊下的纱制宫灯灭了大半,雁回苦笑:“他说的谎话可真敷衍,水都喝不进去,还吃什么鸡丝面。”
  姚殊挡在风口没说话,雁回伸出手,寒风携裹着几片雪花从指缝中穿过:“这雪下起来没完没了,晋州往北七州,五州上报了灾情,加上东南异动,全部需要他左右权衡,他的身体熬不起,这些政务更是拖不起。
  阿予没感染疫症之前也是整宿整宿咳嗽难以安眠,未避免呕吐他吃得饭极少,每日至少要喝三碗药,因筋脉受损之故,旧疾犯了宛若万蚁蚀骨,疫症过后,瘦的就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偏偏还要拖着这幅病体处理似乎永远处理不完的政务,防备这个算计那个,被西秦百姓唾骂,被文武百官弹劾,被容氏皇族轻贱,他无求生之念再正常不过,换成是我一日也熬不下去。
  随舟,你说怎么会有人你只要看他一眼就会心疼得无以复加,在督公府短短月余,我看着他,很多事情忽然就释怀了,能够健健康康活着赏花看雪实乃人生幸事,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雁回偏头看向姚殊,自嘲道:“你与他同朝为官十载自是比我清楚。”
  姚殊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发烧了?”
  “不是疫症。”雁回眼皮发烫,浑身汗津津的,“我回房吃点药便好了。”
  姚殊不由分说道:“你随我回府。”
  雁回懵懵得望着他,似是没听明白姚殊的意思,姚殊解下披风把他包成一团打横抱起:“我与你也是故交,阿予这里住得,我那里你便住不得吗?”
  雁回怅然,说来他与姚殊相识比宋予衡还要早,姚殊比他年长两岁,他少时很喜欢黏着他,殊哥哥、殊哥哥叫个不听,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喜欢找他分享,兴许是姚殊性子太闷,念书时他遇到宋予衡、裴琅这样有趣的朋友,与姚殊关系慢慢就淡了。
  次日天光放晴,督公府的侍从早早开始扫雪、清理花枝,一六旬老翁带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姑娘站在回廊下同月婶叙话:“坊间都说督公病了,还是染了疫症,那病治不好,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总不踏实,这不趁着送豆腐的空过来问一问。”
  月婶道:“雪地路滑,劳烦你跑这一遭,督公正在用早膳,你不若随我过去请安。”
  老翁拘谨地蹭了蹭粗糙的手:“我这满身脏污,别脏了督公的地,在外头请安也是一样的。”
  月婶笑着引俩人绕过回廊:“没事,方才婢女嘴快提起你过府送豆腐,督公还问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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