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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蛟(玄幻灵异)——柳千枝

时间:2023-03-12 13:45:25  作者:柳千枝
  “红鹤先祖……”史挚凡身旁的那个同样被点到的长老似乎想说点什么,又没有说出来。
  叶红鹤又道:“青云如今应该也大了,这天风门俗务便交由他暂时打理,这段时间,老夫也会从旁辅佐,尔等不必过于担心。”
  他这话一出,试图用天风门事务繁多为借口推脱的天风长老也没了话。
  叶红鹤是把自己这些不知道多少辈的徒徒徒孙们赶进山行塔的,恰如当初萧椒的师父程谷山把他四个弟子一并扔出止禹山一样。
  萧椒目睹一切,大概能明白自己当初在师叔们眼里是个什么光景了。
  但他并没有过多地为这几位前辈感慨,他更想知道……方才那种一瞬便恍如隔世的感觉到底是从何而来,他觉得他应该与叶红鹤聊一聊。
  叶红鹤大概是对沈谧的兴趣更大一点。
  小老头被自家的徒孙们丢进山行塔后,又安排人把各派的长老都客客气气请去歇息去了,才走到沈谧面前。
  “非人、非妖、非魔、非仙……却有一半气息恍若旧人。你到底是什么人?”叶红鹤一手做了个小结界,将探头探脑要凑过来的萧椒定在了外面,结界里空气沉闷,他声音旷远如某种古老的叹息,“外面那小东西,身负天命,又如何同你扯上关系?你来此处,意欲何为?”
  叶红鹤一连问了许多。
  沈谧只是刻薄又冷漠地站着,像一棵站在悬崖上、站在大雪里仍身躯挺拔的松。他不刻意收敛周身气息的时候,看什么都像是高高在上的姿态,没有发疯的时候,连一身仇恨也仇恨得十分矜持。他是这样矛盾的一个人。
  “我来取回我的东西。”沈谧说,“我不是你哪门子旧人,你若阻我,我也不介意掀了这山行塔。”
  他一眼扫到被定在原地的萧椒,道:“至于那个你说‘身负天命’的小鬼,你该问问你们仙门中人,缘何将我命缘缚在那龙首玉上。”
  叶红鹤闭关太久了,刚出关就马不停蹄来处理山行塔的烂摊子,对自家门派的事他很清楚,但是别的门派的事他倒还未来得及去了解,一时也没想起“龙首玉”是什么个玩意儿。他皱了皱眉,还没回话,沈谧已经一挥衣袖将这方小结界解开。
  长发曳地、长身玉立的男子站在几步之外,微微回身道:“我现下,还不打算掀了这塔。”
  言下之意:“我只是拿我的东西,不与你天风门为敌。”
  如果为敌会怎样呢?叶红鹤其实心里也没底,沈谧破他结界破得轻轻巧巧,连他试探的时候那点“势均力敌”也是对方收敛许多的结果……
  但沈谧那侧身负手的身影,又叫叶红鹤觉得有些眼熟。叶红鹤把目光移向方才恢复行动的萧椒,一眼扫到少年修士腰间的涤尘剑,陡然瞪大了双眼。
 
第二十三章 你甘心么
  涤尘剑……叶红鹤是认识的。
  沈谧那张脸,他也想起来了。
  世事如潮,光阴流转间物是人非,而涤尘剑却一如当年。叶红鹤闭关多年,不太清楚那把剑经过了多少人的手,但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它时,它的主人当年负剑而立的身姿——
  那似乎是三千多年前的事了,少年时那些过往叶红鹤都记不太清楚,回忆里却唯有一件事,清晰得恍如昨日。
  当时的叶红鹤大约才七八岁,曾经随着师父一道前往止禹山,是因为什么事他不太清楚,他只记得自己当时差点从山间一条小路上掉下去,有人捞了他一把。那人带着温和的笑意叮嘱他以后要小心,而后翩然远去,留下一道颀长挺拔的背影。
  那时孩子心性的叶红鹤并不喜欢修行,去了一趟尘息门之后,他却闷声一头扎进了修行之海。
  师长们都道他是见了仙门第一人玉隐仙上之后,开窍了。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连玉隐长什么样子都不太记得,却反而是仙上身侧那个温润端方的大弟子,永远成为了他漫漫仙途上追随的一缕光……
  往事纷至沓来,叶红鹤心里关于那人的记忆越发清晰起来。
  当年玉隐座下的那位大弟子,白衣胜雪,负一柄涤尘剑,眉目如画,惊才绝艳,整个修真界都道他将会继承玉隐仙上的衣钵,成为下一任尘息门掌门人。
  他想起来那一代的仙门弟子,但凡是见过玉隐仙上这位大弟子一面的,无一不把他当做楷模。
  叶红鹤记忆里的人,与眼前的老妖怪,长着一模一样的一张脸。
  红鹤先祖从回忆里被扯回现实,是因为萧椒扯了他的胡子——这小孩不知道是不是骨头没发育好,走个路都能摔一跟头,情急之下伸手抓了一把,恰巧抓上了叶老前辈飘逸的胡须。
  “骨头没发育好”的萧椒表示很冤枉,他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推了一把,这才如此不顾形象地往叶红鹤身上倒的。他急忙起身,同前辈赔礼道歉。
  叶红鹤捋了捋胡子,并没有斥责萧椒,只是缓缓地叹了口气:因果轮转,身负天命的小孩手握涤尘剑,而当年携着涤尘剑的“故人”如今却像一段六合之外的鬼影。
  ·
  匆忙的一天过去,夜间,沈谧被安排在了歇云山中某个院子,这院子空旷,也清静,少了萧椒这烦人精,沈谧觉得舒心不少。
  他选择了短暂地与天风门相安无事,并没有硬闯山行塔,倒不是因为他惧怕这塔中禁制,也不是因为叶红鹤出关。他只是想等一等那个仇人的动作。那片从泥鳅身上扒下来的鳞片能够让他对塔中那样他要找的东西有所感应,山行塔里的东西还在,那人势必会再次前来。
  “你不让我知道他是谁,但这是他自己往我这撞的。”他仰头看着天上一轮缺了半的月亮,不知在对谁低声说话,夜风丝丝缕缕,像是谁落下一声叹息。
  这声淡淡的“叹息”里,一道剑光落下。
  “阿谧!你让让!”萧椒的声音远远地响起。
  沈谧侧身让过,萧椒一头撞在了院子里那棵老树上,顶着脑门上一个大包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又揉着头:“啊,臭乌鸦,往我脸上撞,一定是嫉妒我的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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