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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犯罪日(近代现代)——寄春野

时间:2023-03-13 10:02:22  作者:寄春野
  纪岷疆捏碎了指间的棋子。
  “我愿意为我的爱人做任何事情,是他创造了我和我的兄弟,我和我的兄弟为了爱人而选择了分裂。”谢臣抬起脖子,唇角浅笑着,金丝边眼镜下一双眼明暗不清,“看看这个观音城吧,死伤无数遍布绝望,喻南桥不会喜欢这里的,他该跟我回去。”
  “纪岷疆,我要带他回现实世界。”
  “现实世界?我这里就是现实世界。”纪岷疆起身,他居高临下去看谢臣,一身挺拔高大的黑色西装衬出愈发狠厉的压迫。
  弧度深暗的面部线条勾勒开来,是一张巧夺天工的、完美符合美学标准的男性面庞,这份惊人的优越混着杀意,颇有磁性的嗓音从唇间泄出,“听着,我不管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们纪家的事,也不管你是哪里来的又为什么带领贫民窟对观音城实行挑衅,我只需要阻断你觊觎喻南桥的卑劣想法,他是我的,以及——”
  “凡事都有对立面,你觉得我存在的这个世界是虚假的,我觉得你那里也是虚假的。”纪岷疆眯眼,浓睫把桃花眼仅存的风流杀尽,他道:“必要时,我会杀了你,喻南桥只能是我的。”
  谢臣听着纪岷疆对他的警告,室内光影昏暗下来,他猛地抬脸,那张以往用来伪装的温润皮囊像腐烂的石块开始剥落,他抬手抹掉鲜血淋漓的皮肉,里面是一张与纪岷疆一模一样的脸,长眉金瞳,高鼻深目,长相完美复刻。
  不对,不止是长相,而是整个人都是复刻的一般,银亮厢房内烛光死灭于是墙壁开始透亮,就像是一面晦暗不明的镜子,照出了一善一恶的类型。
  一个坐着,温文尔雅。
  一个站着,凌厉可怖。
  “神要爱世人,他要仁慈博爱,要伟大无私,所以他不能有阴暗面,于是我们被他无情剥离。”
  “纪岷疆,我们都是被神无情剥离下的阴暗面,你选择了报复,于是你将他拉下神坛百般折辱。”谢臣与纪岷疆对视,白棋还被他握在掌心,已经有了裂痕,“你选择追随自己的杀戮指令而去亵神。”
  一模一样的脸。
  纪岷疆眉眼淡淡,毫不在意这种如照镜子般的诡异,谢臣只是他卑劣下等的替代品。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谢臣用和纪岷疆一样的声线开口,语气虔诚而带了点兴奋的颤抖,“我们都爱着喻南桥,但我和你不一样,我的爱是纯粹的,不像你,只会带给他伤害和绝望,我比你,更爱他。”
  我们都爱着喻南桥?
  纪岷疆心道,可笑。
  棋盘被他打落在地,他不屑道:“只是治疗我狂躁症的一个玩具,我为什么要爱他?”
  心开始有痛感剧颤。
  纪岷疆隐下这股痛感,心脏是他唯一可以感知到痛觉的器官,像是只有这个器官才是真实的。
  我为什么要爱他?
  纪岷疆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我不能有软肋。
  --
  出了厢房,部下熟稔地为纪岷疆点燃一只烟,纪岷疆薄红的唇间满是滚烫的浓雾,高大的身躯绷起肌肉,皮鞋踏在地面,步步压迫,血味交杂着冷冽的冰水味而一路蔓延。
  喻南桥曾无数次在他的记忆里出现,都和如今的一般温顺乖巧,会为他整理衣物,会为他弹琵琶入眠,也会在出门时为他奉上一个腼腆轻柔的吻。
  像是一条衔尾蛇,哪怕起初见面时,在那个专门用来放逐人类的悬崖铁笼里,那个奄奄一息被关在其中的喻南桥,闭着眼什么也不用做,浑身的冷意和疏离就让人望而止步。
  高岭之花。
  一步步成为了他纪岷疆的伴侣,开始会温柔地笑,会进行暧昧的耳鬓厮磨,也会在深夜同床共枕,会在难受的时候,喻南桥给他进行安慰。
  从来没有人对他这样好。
  纪岷疆在见到喻南桥的第一眼时,心脏率先比意识先汹涌。
  一切都在往梦里他被喻南桥欺骗而毙穿胸膛,那个痛不欲生的结局奔去。
  重蹈覆辙。
  怎么可能呢?
  纪岷疆否认了这个想法,他这样的人生来就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与地位,传统世袭制的顶尖家族只会有一个继承者,他天资过人智商奇高,没有一处不出挑,于是傲慢恶劣在他这里简直理所当然,他前二十一年从未动心,因为没有人可与他匹配。
  直到遇见喻南桥。
  纪家人带着鳄鱼贪婪的本性,一旦找到与之匹配的伴侣,就会死死抓住不放手,可他又不能有软肋,于是伴侣只能是点到即止的伴侣,绝不能是爱人。
  唇间的烟烧灼着他的意识,他方才离开喻南桥厢房时刻意留下了那柄枪支,为的就是怕一个冲动会杀死谢臣,他一直这样想着,杀戮本该和进食一般简单,机械性无需要多复杂。
  可他因为喻南桥动摇了这份杀戮,于是他故作遗忘,将枪支落在了厢房。
  他高估了自己。
  方才一直克制的凶残暴虐开始成倍滋长,无法忍受,像是仿生机械人被设计者所纂刻的杀戮指令。
  杀了他。
  杀了他。
  颅内自己的声音一遍一遍,愈发狠厉地催促自己。
  废物。
  他长指微颤,烟草的味道让他上瘾,他眼前又是一片血红,心脏被撕扯开来般地疼。
  废物。
  杀了他,别留下软肋。
  金瞳竖起来,掠食者的獠牙露出,尖锐森然的牙抵住下唇,浑身的血腥味让部下胆寒不已,他推开朱砂红的门,瞧见喻南桥抱着那只幼崽躺在美人榻上假寐。
  竹帘子随风轻晃,竹林的影刻在上边摇曳着,又泼洒进了地面,纪岷疆皮鞋踩在上边,西装裤漆黑如墨,他半跪在美人榻边,像个变态去窥探喻南桥。
  喻南桥双眼闭合,浓睫颤了颤,修长的指摸着幼崽的皮毛,指尖都是水粉色的。
  纪岷疆几欲发疯。
  别摸除了我以外的人。
  谁都不行。
  他抬指,有力的带了薄茧的手掐着喻南桥的脖子,这么脆弱的一截脖颈,又白又漂亮,喉结像半颗滑润的珍珠,往下是性感冷欲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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