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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金匮Ⅱ(古代架空)——羹一瓢

时间:2023-03-13 10:49:33  作者:羹一瓢
  金銮殿鼻腔发酸,双手颤抖,心里兵荒马乱,手上有条不紊将报纸四四方方叠好,放进衣襟前的口袋里。
 
 
第73章 74.曾经沧海难为水
  金銮殿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军区医院,结果被告知探望岳将军需要身份证明或者介绍信,确定没有人身危险,才准探望。
  金銮殿不死心,站在服务台前不肯离开:“劳烦你通报一声,就说我是他的朋友,金銮殿。”
  接待人员听到他的名字,笑了笑说:“先生,将军脑部受了重创,许多人事已经记不得了,没有特殊。最稳妥的办法就是你开介绍信来,我们为你安排见面时间。”
  接待人员温柔的笑容里含着尖刀,一下扎在金銮殿心上,他的心猛地收缩绞痛一瞬:“你说……不记得了?”
  接待人员点了点头:“是的。将军还在康复训练,请了美国专家来会诊呢。”
  金銮殿踱出医院,一路上喃喃自语:“不记得了?怎么会不记得了……”
  金銮殿败兴归来,没有善罢甘休,他多番打听,才找到岳留芳夫妇。起先夫妇二人完全想不起这号人了,金銮殿说起在济南,傅清时府上的事情,夫妇二人才回忆起来。陆景霆没有什么意见,但岳留芳心中仍有隔阂,金銮殿和她父亲是有血海深仇的,那时还险些闹得她流产,她不太愿意他去见岳关山,陆景霆只好回绝了金銮殿。
  金銮殿碰了一鼻子灰,没有气馁,转而找到岳关山的小舅舅薛崇义,他和小舅舅在绿林岭上生活过一段时间,彼此也算熟悉,薛崇义大发慈悲给他开了一封介绍信。
  清晨,旅馆里。金銮殿站在穿衣镜前,整理好衣襟,摸了摸袴兜里的信纸。他露出一个略带苦涩的笑容,从前亲密无间的,一个被窝里睡觉,如今想见一面,还得靠一封介绍信,还需排号等待安排,到底是和他有缘无份。
  安顿好元宝,金銮殿离开旅馆,顺利进入军区医院。
  岳关山上午被美国医生请去试验,前前后后做了许多脑部测试,以期找到症结所在。折腾一清晨,搞得岳关山晕头转向。他回到病房里休息片刻,又被护士告知十点钟有朋友来探望。
  金銮殿站在病房前,深吸一口气,屈指叩响了房门。
  里面传出岳关山的声音,同样的音色,少了许多桀骜不驯,多了几分沉稳:“好朋友,门没有锁,别见外,请进来罢。”
  金銮殿的掌心抵上房门,手腕发力,终于推开了房门。
  金銮殿站在门口,与岳关山的目光相接,他愣着,岳关山也愣着。
  岳关山穿着洗得浆硬发白的病号服,坐在病床上。岁月给他的眼角眉梢添了一些皱纹,但挡不住锐利的俊朗,他的胡茬刚刮掉又生长出来一茬,硬的发青。金銮殿脑海里是他青春的模样,和眼前几乎没有区别,但一想到他忘记自己,总有些“物是人非”的意味了。
  岳关山良久注视着金銮殿,他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可以用漂亮的花朵来形容。他想,自己要是年轻个十几岁,管他是公是母,非得掳了他来做老婆!遇上自己算他倒霉!
  “来了,快请坐吧。”
  “关山,我是金銮殿……”
  二人几乎同时开口。
  金銮殿在床前的板凳上坐下来,腰背挺直,双手松松握拳搭在膝头。
  岳关山先问道:“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金銮殿始终是笑模样:“我叫金銮殿啊。”
  岳关山听罢,微微蹙起剑眉,实话实说:“你这个名字,取得不好啊。首先,銮殿、銮殿……叫起来就非常难听。其次这个名字太大,你要是没有命压住,往后的运势肯定不好。”
  金銮殿抿着唇,若有所思,第一次见岳关山,他也说自己的名字不好听。
  岳关山接着笑道:“你别不高兴啊,我这个人就是直肠子,说话是难听了些,但说的都是真话。”
  金銮殿看着他道:“你说的对,这个名字一般人确实是压不住的,我就倒了一辈子霉。”
  岳关山的眼神黏在他身上,心想他脾气还挺好。
  岳关山老调重弹:“好朋友,你是哪位啊?”
  金銮殿被他看的心襟荡漾,随手拿起苹果,帮他削皮:“当初你在绿林岭做土匪,一不小心被你抢上山了,抢上山就不放人,非要一百万现大洋。”
  岳关山拍了一下大腿,笑道:“他们都说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好好的正规军不做,非要拉绺子上山做土匪。起初我还不相信,如果是你这么说,我就信了。这像是我能干出来的事情。”
  金銮殿垂着眼,浓密的睫毛显露出来:“非要一百万,上哪里去弄一百万给你,只能把我给卖了。”
  岳关山不可思议:“怎么会呢,哈哈。”
  金銮殿把果皮一圈一圈削下来,削出一个晶莹饱满的苹果,他缓缓说道:“反正就是卖了抵债了。不过我当时在流亡,你也帮我找到了家人,我们算是不打不相识。”
  金銮殿把苹果递给岳关山,岳关山不作假,拿过苹果“喀嚓”一口,边咀嚼边说道:“不错不错。小金先生,你成家了没有哇?”
  “倒是结过一次婚,不过我太太命里受苦,已经走了许多年了。”
  “这样啊。”岳关山不再说他的伤心事。
  金銮殿顺着他的话问道:“你这么多年也没再找个人么?”
  说起这个,岳关山就摸不着脑袋:“我记得我也是有一位太太的,腿长长的,人瘦瘦的、白白的,脾气乖乖的,我喜欢得很。但他们都说我记岔了,根本没有这个人。”
  只有金銮殿肯定了他:“有的。不过不是你的太太,你们没有结婚,所以亲朋好友不太清楚。”
  岳关山把啃剩的半个苹果放在了果盘上,突然捉住金銮殿的双手,瞪大眼睛,情绪有些激动:“我就说嘛!我就说嘛!我就知道我记得,那她现在在哪里呢?为什么不肯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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