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垠却没再理会,莹润的指尖在她的肩膀上点来点去,分明只是温柔的按压,却像是着火一般,烧得唐木溪心慌。
这种异样的感觉……
姜垠眼神专注,凝视对方的时候宛如一滩深不见底的水,能让旁人溺死在里面。
指尖划过肩膀,来到细嫩的脖颈上,绕着咽喉轻轻打转。
“师妹想我手下留情吗?”她的声音充满蛊惑。
唐木溪喉咙被人戏弄得发痒,下意识滚动一下,问:“手下留情?”
“嗯,师姐给你一个机会,若以后再不离开师姐,师姐就好好对你。”
唐木溪一怔,反倒不解:“我何时要离开?”
她们不是已经定下余生相伴的约定了吗。
姜垠似乎听出她弦外之音,道:“上次你要师姐相伴左右,却不曾言及自身。”
越和唐木溪相处,她便越离不开对方。姜垠总害怕有朝一日对方会离自己而去,若非不忍,真恨不得烙下主仆契约,带上锁链,将其囚禁在自己身旁,永远都没法逃走才好。
可不行,一旦那般,唐木溪便再也不是唐木溪了。
她要保护她,不可反倒第一个伤害她。
唐木溪哑然,竟未想到姜垠竟是这样想的,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我才不会耍这些语言上的小聪明。”
若没有大魔头今日提醒,她甚至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
姜垠沉默不语,依然深深地注视着她,仿佛不听到约定不会罢休一般。
唐木溪没有办法,只好答应:“我发誓,从今往后再不会离开师姐,一辈子都跟师姐在一起,不然的话,ᴶˢᴳ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后面的誓言还未说完,双唇便被吻住。
两片柔软在她的唇上轻啄,微微张开用贝齿衔住一片,不用力,只是轻轻地咬噬。
“莫要再说,足够了。”姜垠用手环住她的身子,温暖的胳膊束缚腰肢,十根指头锁在一起,像是无骨的藤曼,将她一点点包裹。
唐木溪意识有些恍惚,心口发烫,悸动非常。
这便是体罚吗?
果然是留情的。
细腻汹涌的感情几乎要将她整个吞没,连一点喘息的时间都不给。
嘴唇是不能轻易让他人吻的,那里夹带着别样的感情。需得唯一的,最重要的人才能触碰。
可既然她和师姐约定永远伴随左右,是不是意味着她们便是彼此最重要的人?
唐木溪心跳有些快,很乱,想不出答案。
但她也吻过姜垠,如今姜垠再吻回来,似乎也没什么错误。她不讨厌这样的亲密触碰,相反身子如同灼烧起来一般,反而有些期待。
“张嘴。”姜垠点着她的后颈,解开法术。
可分明得到自由,唐木溪却仿佛依然被什么束缚一般,没有逃开。
她听话地启唇,下一刻,不属于自己的柔软香舌探了进来,卷住她的,让人呼吸不得。没过多久,唐木溪便憋得面红耳赤。
姜垠无奈放开,问:“怎不呼吸?”
唐木溪脸上发烫,一边喘气一边软软开口:“你咬住我舌头了,呼吸不上来。”有些气恼,还有些委屈,似乎在责怪对方明知故问。
姜垠苦恼皱眉:“你鼻子呢?我又不曾捏住你鼻子。”
唐木溪一顿,傻傻道:“好像是啊。”
她方才有点紧张,下意识就屏住呼吸了……
不好意思地刮刮鼻子,试探道:“不然师姐再罚我一次?这回我一定记好!”
分明方才还那样抵触,结果现在竟然主动提出再罚一次。
姜垠面无表情,心觉这样不好,若真让这小滑头以为惩罚只是这种程度,恐怕以后会更加肆无忌惮。
“过来。”她招手。
唐木溪懵懂地凑近,然后忽而天旋地转,被姜垠反身抱在怀里。
“师姐?”
这又是什么花样?
疑惑的大眼睛里充满期待。
姜垠笑了一下,没说话,反手就将唐木溪的肩膀扒个干净。
临近睡觉,唐木溪本就穿得单薄,只有一件中衣,轻轻一拉整个肩膀都露了出来。她有些偏瘦,锁骨精致细美,皮肤白皙水嫩,甚至隐约能看到下面淡青色的经脉,像是上好的花糕一般诱人。
“师姐做什么……”唐木溪心跳有些快,并未察觉气氛已经发生改变,惴惴不安的语气中夹藏着一丝兴奋。
姜垠的指尖在后颈与肩膀接触的地方来回摸了几下。细嫩莹白,轻轻一咬应当会留下不浅的痕迹。
她笑道:“体罚。”
说完,忽然凑近,两片柔软的微热的唇贴在皮肤上。唐木溪只感到一股热意透过后颈传来,却未来得及反应,湿润温暖的触感就化作刺痛,深入心口。
“啊!”她惊叫一声,“疼疼疼,师姐快松开!”
以为是亲昵的吻,不曾想这次却当真是罚。
姜垠却未曾松口,打定主意要让这人吃点苦头。
但她到底心软,又知唐木溪不善忍痛,没敢太过用力。心觉差不多的时候,便慢慢地松开了牙齿。
见到唐木溪眼中的泪水,颇为满意:“以后若再惹师姐生气,还会咬。力道只重不轻,甚至会见血。师妹可要小心一些。”
唐木溪狠狠咬牙,愤恨地瞪住姜垠。
心里却在想,以后她也要这样罚大魔头!
*
这一夜唐木溪睡得都不大舒服,就算已经上过药,肩颈处依然火辣辣地痛。睡觉时都不敢让枕头贴得太近,生怕压着伤口。
她血液有极强的愈合能力,一夜过去,这点小伤早就痊愈,连个牙印都没留下。
但愈合不等于没有痛觉,直到第二天醒来,还总觉得肩颈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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