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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转身看着门口的乔伊嘲讽道：“虽然哨兵的五感比常人敏锐许多，可也不是所有哨兵都跟你一样能闻到他的向导素并且还反应这么大。你不让我碰他，你自己现在又废人一个，怎么，打算就让他这么坐地上？”
乔伊没理他，隔着衣袖闷声闷气地吩咐道：“抑制剂给我先，他这里有。”
“呵！”维克多翻了个白眼冷笑了一下：“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危险，以你俩的契合度，都这种状态了你还要什么抑制剂，干脆直接上了他……”
一道细小的风刃带着哨音飞向维克多，维克多侧身躲过：“嘿！我只是提个你们都舒服的方案，不乐意就不做，动什么手啊！我找抑制剂去！”
落空的风刃打在了维克多身后的一个杯子上，杯子“咔嚓”一声碎成几片。
这声音，惊醒了愣神的陆擎，陆擎听到了维克多的话，脸上还有一些些的茫然。直到高举双手向乔伊求和完毕的维克多开始在他屋里翻找起来，陆擎才彻底回过神来。
“副会长，抑制剂在…您左手边柜子，第二层的抽屉里……都拿过来吧，多给我几支，谢谢。”
维克多迅速找到抑制剂，可走到陆擎面前看着陆擎受结合热影响，伸出来接抑制剂的手难受得一直在颤抖时犹豫了一下，忍不住好心提醒：“你……这种状态用抑制剂，在两种药物相互冲突作用下，会，非常疼。你们俩又不是没做过，确定不和乔伊……”
“不了。”
陆擎迅速打断维克多的话，既体验过这种疼痛又体会过和乔伊温存的他，此刻丝毫不敢去考虑维克多的提议，他知道自己只要一考虑，就会立刻陷入对温存的渴望之中。
拿着抑制剂的维克多还是有些不忍心，悄悄地看向门口的乔伊。
“临时协议，已经结束了。”陆擎没等他和乔伊沟通，自己补了一句后，就硬撑着身体从维克多手里抢走了几支抑制剂，毫不犹豫地扎入自己颈侧。
“呃嗯……”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药剂的注入身体产生的剧烈疼痛还是让陆擎没忍住声音。
好在药剂配合着疼痛的效果非常好，很快冲散了结合热对他身体的影响，同时也冲散了他想向乔伊求助的欲望。
一支注射完毕，陆擎没做犹豫，拿起第二支又扎入自己颈侧。维克多看着他额前渗出的冷汗，轻轻叹了口气，拿着剩下的抑制剂走到门口交给了乔伊……
***
传送门的另一边，刚刚差点被卸了胳膊的小鹿儿人偶，此时正耷拉着一条手臂被固定在一个实验用的支架上。
因为传送门只有一条手臂穿了过去，所以陆擎并没有看到，此时的人偶的脊椎上插着好几根数据连接线。而原本正常运行时单纯诱人的眼睛，此时不停闪着复杂却毫无生气的数据代码。
在陆擎手中行动说话与真人无异的小鹿儿，现在完全以一个人造人偶的样子展现在鹿迁之面前。甚至因为传送门关闭而与陆擎完全隔绝后，刚才还语速流畅甚至能模仿两个人情绪说话的人偶，此时一开口就是非常标准的人工智能语速。
“叔-叔，您-让-我-说-的-话-都-说-完-了，可-哥-哥-还-是-没-过-来，我-是-不-是-又-没-用-了。”
人偶僵硬地转动着脖子，用眼眶中满是数据流光条的成像晶体盯着鹿迁之。
由于人偶外形过于逼真，但此时又缺少了一双同样逼真的眼睛，再加上转头时明显僵硬的动作，鹿迁之感觉自己瞬间掉进了恐怖谷陷阱，头皮发麻地关掉了支持人偶运行的能量源。
“叔-叔……”随着一声突然弱化的呼唤，人偶满是数据流光条的眼睛再次变回了灰白色的成像晶体，脑袋也随即无力地耷拉了下去，像是睡着了一样。
鹿迁之走上前去，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人偶的脸颊：“鹿儿，你在什么时候都是有用的。”一边说着，鹿迁之一边用手挑起人偶的下巴，眼睛里满是柔情地开口：“如果换做从前，听了这话你应该正很高兴地冲我笑吧……放心鹿儿，你哥他会来的，而且，会带着你的本体过来，你很快就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
人偶闭着眼睛，被挑起的脑袋无力地搭在鹿迁之指尖纹丝不动，没能给鹿迁之发出一丁点儿的回应。
得不到回应的鹿迁之皱起了眉，心头一阵烦躁。他猛地撤回挑着人偶下巴的手，转身走向门口，一边走一边打开个人中心跟对面的人吩咐：“刚才能力使用过多，我现在需要进行净化，帮我安排一下向导中心的向导，我马上过去。另外，之前说的那个东西，现在就给辰渊那边发过去。”
实验室的门在鹿迁之身后关闭，人偶的眼睛仍然紧闭着，失去支撑的脑袋轻轻晃了晃，像极了被人抛弃的娃娃……
***
冥界的向导中心，陆擎的房间里，被向导素影响的乔伊和被结合热折磨的陆擎都已经在抑制剂的作用下恢复了状态，这会儿正坐在书桌的两边，面对面沉默着。
坐在乔伊旁边的维克多刚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一边眨巴着眼睛一边对陆擎开口：“我说陆擎向导，你有什么条件就提，咱们可以协商着来。你这丝毫不给商量机会地一口回绝，是不是有些过分……”
“副会长。”乔伊开口，打断了维克多：“毕竟是我要请专属向导，您先回避一下，我想单独跟他聊聊。”
维克多挑眉，却没有反对：“好，那我去外面等你……们。”
说完，维克多起身，冲陆擎点头示意了一下，离开了房间。
“好了，他走了，现在可以说一下你的顾忌了。除了雅妮的死给你带来的心理创伤外，另一个拒绝我的原因是你叔叔鹿迁之？”
“你……”
对于乔伊突然提起鹿迁之，陆擎略一惊讶，可随即暗嘲自己：既然都有想要刻印的想法，那查一查自己的底细不是很正常的行为么？只是，乔伊再厉害，能查到的，最多也就是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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