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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星河公会宣布，新项目完成了实验的第一阶段，实验主体小鹿儿，被成功从一个普通人改造成了一名拥有净化能力的向导。
公告一出，和鹿擎许久没见面的小鹿儿，终于可以在每天晚上时间正常回家休息。
这原本是个好事儿，可鹿擎很快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因为每天晚上小鹿儿回家时，精神和身体状态都非常不好，甚至可以说是疲惫不堪。
这种疲惫是小鹿儿怎么都掩饰不了的，可每次鹿擎问他时，他都强装轻松，嬉笑着绕过了话题。
即便是鹿擎强硬地要求他给个解释，他也只是以绝密实验，不可以暴露相关内容为理由，拒绝讲述自己在实验室的具体经历。
他最多只向鹿擎透露了一点：这么累是自己净化能力并不稳定，改造实验仍在继续的原因。
这个理由虽然有些牵强，可仔细想想，这是在理论基础上做出的第一个真正人体试验，出现任何问题都在情理之中。而且这实验既然走到了这个阶段，小鹿儿都没有回避，那自己更没必要因为一些个人的猜疑而妨碍后续的进程。
大概是因为鹿擎的善解人意，事情很快有了好转。
差不多从鹿擎强硬地要个解释开始，小鹿儿每天回家的时间提前了，出勤时间和正常在星河上下班的人员一样，下班后的状态也没有一开始那么疲惫了。
大约一周以后，原本回到家一个字都懒得说就径直去睡觉的小鹿儿，精神状态明显正常了。偶尔回家早了，还能给加班晚归的鹿擎和雅妮做上一顿热腾腾的夜宵。
每当这时，雅妮都会生动地讲述着她任务中遇到的各种趣事，三个人坐在饭桌前边吃边聊，其乐融融，气氛非常融洽。
除了始终不知道小鹿儿白天上班时的具体工作内容和白天极少能见到他本人外，一切看起来都没有什么问题。
这种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雅妮提前结束任务。
原定傍晚才能结束的行程，优秀的雅妮带着队友半下午就圆满搞定回到公会。很自然地，她去进行任务汇报时，顺手就将从域里带出来的，一些对强化向导能力有好处的资源交给了鹿擎，还特意嘱咐鹿擎要把大份的分给即将成为公会向导的小鹿儿。
“你本身就是A级，现在又只能给我一个人做净化，这东西用不用的区别不大。嗯……我看干脆你全都给小鹿儿吧！他整天不在家里，配合实验的工作怎么看都是相当辛苦的！”
“嗯……虽然刻印后这东西我用不用确实区别不大，可你这么明显地偏心我弟，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哎呀我的学长呦~我哪里是偏心啊~小鹿儿现在这么辛苦还不都是为了咱俩，我这叫知恩图报~”
“好好好，你不偏心，快松开我袖子，再扯就破了！我一个不留，都给他行了吧！不过怎么说他也比你大，你跟着我天天小鹿儿小鹿儿地叫不觉得自己没大没小么？”
“(ˉ▽￣～) 切~~人小鹿儿都没意见，就你事儿多还啰嗦！快去送东西吧，我去做工作汇报了，晚上见！”
雅妮说完，垫着脚尖飞快地在鹿擎侧脸啄了一下，然后对他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儿，丝毫不给鹿擎反应的时间，转身甩着马尾辫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被突然偷袭的鹿擎看着她欢快地背影，轻笑着微微摇头，随即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
已经有段时间没被抽取能量细胞的鹿擎心里一动：他还真是第一次有个比较正经的理由在白天去找小鹿儿，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看看他每天神神秘秘忙着的工作，是什么内容。
鹿擎很快来到了小鹿儿工作的绝密实验室，内门紧闭、警示灯亮起的状态告诉鹿擎，实验室里面正在忙碌着，小鹿儿一时半会儿应当没时间出来见他。
守门的警卫给了他肯定的回答：“刚才进去了好几名哨兵，按以往的经验，少则俩小时，多则到下班时间，实验室里面的净化工作才有可能完成。我劝您还是别等了，反正你们兄弟住在一起，等他下班了晚上给也是一样的。”
“净化工作？”鹿擎有些惊讶地问道：“我弟他不是还在进行改造研究么？怎么会有净化工作呢？”
保安一脸无辜：“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边看净化效果边改造？”
“哦，那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就在这里等他下班一起回家好了。”鹿擎随便找了个理由给警卫，警卫也没拦着，任他坐在门外开始了思考。
坐下来的鹿擎皱起了眉头：小鹿儿没说过自己已经开始了给哨兵正常做净化的工作，而且即使做，也不应该同时给好几名一起做。就算是刻印之前的自己，也没进行过这种多人同时净化的操作。所以这里面，到底在干什么……
也许是意外的巧合，也许是冥冥注定。
如果这一天雅妮没有提前结束任务，或者她没有因为关心而给鹿擎和小鹿儿带回资源；
又如果鹿擎没有因为好奇而选择白天就要把资源送过去，或者他没有在被警卫劝离后坚持等在门外。
或许很多事情都可以避免。
可惜没有上面的如果。
一反常态的，警卫口中少则俩小时多则要到下班才能开启的内门，在鹿擎等了不到半小时就熄灭了警示灯。
在警卫惊讶的感叹中，实验室的隔音功能关闭了，鹿擎清晰地听到里面传来了很多人凌乱的话语，其中夹杂着小鹿儿兴奋中带着疲惫的声音。
“叔叔，我成功了！这次效率异常地高，基本没怎么做就全都净化好了！我是不是可以给您……”
“不可以。”这是鹿迁之的声音，他严肃地打断了小鹿儿的话：“从收集到的数据来看，这次的高效净化明显是个不合理的异常情况，这种情况前所未有，不能当做是你成功的证据。必须到多次甚至是每次都能复现这种高效，你才算是向你哥的能力迈进了一步。”
“是啊是啊！”
这是一个有些陌生的声音，鹿擎猜，这大概是刚做完净化的某个哨兵：“虽然你今天的净化突然高效了，可距离我们想要的还是差很多。要知道，你哥除了现在的刻印对象外，给其他所有哨兵都只用执手就可以很快净化干净。你嘛……啧啧，也就做起来感觉挺爽，净化能力方面跟他还是差得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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