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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翻月光的夏天(GL百合)——顾徕一

时间:2023-03-13 10:56:50  作者:顾徕一
  大头把烟盒往抽屉深处一扔,又胡乱抓了几本书挡住,抬头笑道:“是啊,你妹妹给我写的。”
  男生虚虚一个横踢:“放你娘的屁!”
  大头站起来笑骂着跟他过了几招,等男生又被邻班叫走了,他才心跳如雷的把那包烟摸出来,悄悄赶紧放回漆月包里。
  漆月从厕所回来的时候,看大头坐在桌边发呆。
  她一拍大头的头:“装什么深沉呢?不会是总算开窍了,有看上的姑娘了吧?”
  大头是个奇葩,这么多年跟在漆月屁股后面当小弟,压根没谈过恋爱。
  大头笑笑:“就是没有才愁啊,你帮我介绍个?”
  漆月很认真的想了圈:“我认识的你都认识啊,没哪个能启蒙你啊。”
  大头鬼使神差说:“你认识的装叉犯我就不算认识。”
  漆月一愣。
  大头:“开玩笑的啦,我们致知楼里谁能真的看上装叉犯啊。”
  漆月:“哈哈。”
  上课铃打响,最近为了评优秀高中,李大嘴巡查得很严,漆月对着窗外他的背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趴在课桌上又睡了过去。
  大头看着她的睡颜。
  一双猫儿眼闭起来,整个人戾气就没那么重,脸压在手臂上被挤得嘟起来,倒真像一个还不满十八岁的少女了。
  不满十八岁的少女心中,往往存着绮梦。
  而漆月烟盒里的每一根烟上,都小小的写着三个字:喻,宜,之。
  ******
  眼看着晚会的日子越来越近,文艺委员天天在班里嚎,也没人愿意接这浪费时间的苦差事。
  这天文艺委员又在班里求爷爷告奶奶,她不敢来惹漆月,就扭着尹梦不放:“你就当免费ktv嘛!你就上去随便唱首歌嘛!”
  尹梦嫌麻烦:“不去!”
  没人愿意接这差事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这届晚会的调性被喻宜之拔得很高,据说钢琴过了十级,在海城读书时还去英国交换表演过。
  漆月这时懒洋洋喊了一声:“小卓。”
  尹梦和文艺文员一起看过来。
  漆月:“我报吧,我跳舞。”
  大头扯了她一把:“不是说浪费时间么?”文艺委员却已经冲了过来:“真的啊?漆老板你以后就是我亲姑奶奶!我把报名表拿给你!”
  大头皱眉按住她:“你先等等。”
  他正要对漆月说什么,一个男生拎着个蛋糕进来:“大头,我去校门口拿外卖时碰到你妈了,她说专门给宝贝亲亲送生日蛋糕来,让宝贝亲亲跟同学一起分享呢!”
  教室里一阵哄笑。
  大头他爸妈把他这唯一的儿子看得娇气,而大头又没谈过恋爱,很容易被笑话成“妈宝”。
  不过他脾气好也不怎么在意,漆月跟着同学一起笑,把一个礼物盒子抛到大头怀里:“本来想给你个惊喜呢,没想到被你妈抢先了,生日快乐。”
  有人围着蛋糕问大头:“十八了啊大头,成年这年的生日愿望是什么啊?”
  漆月在人群中笑得又痞又野:“是啊,说说。”
  大头默了默。
  漆月从不过生日,在学校都对人说因为她永远十六,永远妖精。
  只有跟了她这么多年的大头,明白漆月根本不知道自己生日是哪天。
  大头忍不住想,如果漆月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她的十八岁生日愿望会是什么呢?
  会跟喜欢的人有关吗?
  终于他穿过人群挤到漆月身边:“漆老板。”
  漆月吊起眼角:“嗯。”
  “你想报名在晚会跳舞,就跳吧,浪费点时间,也没什么的。”
  漆月轻轻“嗯”了一声。
  她不知大头看出了些什么,又没看出什么,但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跟大头他们一起翻出学校吃了生日饭,之后大头他们去唱歌,她没去。
  大头也没劝她,轻声说:“忙你的去吧。”
  漆月对K市的街角旮旯熟得很,走到一片杂草丛生的空地,临着条臭水沟一般几近干涸的河,根本没什么人愿意来。
  这样的清净正是漆月想要的,她蹲在一级石阶上,杂草扫着她膝盖,她拿手机看着一支舞蹈视频,是一个女团新出的舞。
  漆月脑子是真的活,估计大脑小脑都发达,不仅那些谁都修不好的摩托车她能修好,这些女团的舞她往往看一遍,动作就能记个八九不离十。
  她和大头有很多混迹街头巷尾的时刻,她不怎么爱玩游戏,有些时候实在无聊,就把手机摸出来对着视频随便跳一首,大头有时候跟她同手同脚的一起跳,有时在一旁吹口哨。
  混子里很多人知道漆月会跳舞,但漆月自己清楚,她从没找老师学过也没正经练过,距离能上台的差距还很大。
  这会儿她把手机放在一边,声音开到最大放着旋律,回忆着刚才的旋律练了起来。
  妈的这舞比她想的难啊,动作那么花哨。
  前两个小节还好,从第三小节开始,有两个动作扭得跟麻花似的,漆月放了两遍都没跟上,她有点急,练第三遍的时候发力过猛,双腿绞着失去重心,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跳这一遍时漆月在拿手机录自己的动作,这会儿拍拍屁股站起来,拿过手机看动作回放,看到自己摔倒的样子实在蠢,好像一只大鹅。
  嘎嘎嘎的笑声回荡在杂草中,似有回响,似有人在对她嘲笑。
  漆月笑不下去了,这时才发现天已迟暮,月亮升起来,天黑得很快,刚刚还照在这片空地的夕阳迅速溃不成军的逃离,漆月看一眼自己拿手机的手,变得灰蒙蒙的。
  连一盏路灯都没有。
  漆月忍不住想:自己到底在这干什么呢?
  她幻想喻宜之练琴的琴房,应该有贵到通体发亮的钢琴,闪光的琴键呼应着喻宜之白皙的手指,灯光柔和氤氲出一个暖夜,喻宜之的长发柔顺披在肩头,弹奏出足以去外国演出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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