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跨上摩托车问大头:“你今晚逃课要去哪?还没说呢。”
“辉哥今晚组了个局。”
“辉哥?你开始叫他辉哥了?”漆月皱眉:“你知道他现在跟钱夫人抢生意,闹得很僵吧?”
“你放心,他没有逼人站队的意思,他也知道跟钱夫人的事闹大了,自己也想办法和解呢。”
漆月扬扬下巴:“最好是。”
大头目送那辆火红机车消失在夜色中,火最凌厉,却也最脆弱,遇水则熄。
喻宜之下晚自习的时候,意外被大头堵在格物楼外:“喻宜之,跟我过来下。”
喻宜之顿了顿。
班长走过来:“喻宜之,要不要帮你找老师过来?”他瞥大头一眼,默认大头是来找麻烦。
喻宜之:“不用,我自己能解决。”
她跟着大头走到角落。
“我们好像没单独说过话?”
喻宜之点一下头。
“你就不能放过漆月么?”
喻宜之:“什么叫放过?我只是想跟她做朋友。”
大头笑一声:“你这次月考多少分?”
“六百八十七。”
“智商很高啊学霸,在你眼里我们这种人是不是都很蠢?告诉你,别看我这个样子,我哥以前可是缉毒警察,我不如他,但我鼻子也灵,闻都能闻出来你很危险。”
“我哪里危险?”
喻宜之清清白白站在月光下,长发披肩,身量纤细,一看就是那种温室里长大的花,手无缚鸡之力。
大头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哪里危险,但如果你敢伤害漆老板,我不会放过你。”
喻宜之:“你翻墙出去了又特意回学校,就为了跟我说这个?”
“对。”
“你打算怎么不放过我?打我一顿?”
喻宜之缓缓走近,大头不知怎的心里一慌,后退一步:“我k,你干嘛……”
“我就是问你,你觉得打我一顿能给我带来多大伤害?还是你能做到更进一步?”喻宜之冷白的一张脸,在月光下平静到近乎诡异。
她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大头发现自己背上全是冷汗。
妈的自己是混混啊,明明是来威胁喻宜之的,反而觉得被喻宜之威胁了是怎么回事?
喻宜之背着书包往校门口走的时候,有人问:“刚才是致知班的章磊找你?”
喻宜之很冷静的说:“嗯,找我要钱。”
同学紧张起来:“你没给他吧?!”
“没有,我说再来找我的话就告诉老师。”
“你做得对!就是不能助长他们这种行为……”
跟同学分开后,喻宜之没什么表情的坐上停在路边的宾利。
喻文泰和蔼的问她:“复习得怎么样了?”
“还好。”
“这次期末好好考,我上次不是帮你找人了吗?只要你接下来成绩不要出现大波动,保送清大没问题。”
喻宜之淡漠望向窗外:“嗯。”
“嗯是什么意思?”喻文泰手覆上喻宜之的肩:“你该跟我说什么?”
喻宜之表情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越发淡漠:“谢谢。”
“这才对。”
肩膀上的伤在那只宽厚大手的覆盖下隐隐作痛。
回家以后喻文泰还有工作要忙,喻宜之背着书包上楼,一个人路过楼梯转角。
别墅的木地板旧了、楼梯被磨得太光滑不好走,这是真话。
但在楼梯上摔了一跤,这是假话,喻宜之还不至于那么蠢。
她回到自己卧室,放下书包开始写卷子,盯着英语卷子上的一道题干开始走神:“Whathaveyoudone?”
你做了些什么,喻宜之?
下午去找漆月的时候过分顺利,本想一起学习的时候让漆月给她扎头发,但那多少有点刻意,没想到漆月正好在洗衣服。
她帮着一起洗,要皮筋时湿漉漉的手伸出去,漆月很自然绕到她身后帮她扎头发。
她肩上那块伤也很“自然”的露了出来。
这时有人敲门,喻宜之吓得一抖。
家政阿姨声音在门外响起:“宜之,是我。”
喻宜之松了口气:“进来。”
阿姨端着杯牛奶走进来:“先生还在忙工作,说你期末复习太累,让你把这杯奶喝了。”
喻宜之垂眸:“我不爱喝奶。”
“喝了吧,先生也是为你好。”
喻宜之端起,一饮而尽,在阿姨把那空掉的玻璃杯收走以前,喻宜之瞟一眼,稠厚的牛乳在杯壁上挂出一张脸的样子,像嘲讽的小丑。
喻宜之没表情的抬手,在自己肩膀上的淤紫上按一下,疼得轻轻“嘶”一声。
记住这种痛的感觉吧喻宜之,这样你才能明白你在做什么。
******
第二天漆月去上学的时候,被教导主任逮了个正着:“漆月!你昨天又没上晚自习!学校要评优秀高中这事跟你没关系是吧?都说了教委领导随时可能来巡查了!”
漆月站没站相叉腰扭胯:“李老师,说真的评优秀高中这事是跟我没关系啊,评上了是会减免我一分钱学费还是怎么?”
教导主任暴怒:“你们后进生也是学校一份子!对母校一点感情都没有吗?怎么这样的觉悟!写检查,五千字……”
“李老师。”
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在旁边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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