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知沉并没有回答,而是宠溺地用手指捏了捏陶念的后颈,安抚着他因为短暂分离所带来的焦虑。直到感受出陶念明显的松弛,才不紧不慢地把疑问的眼神落到一旁站着的贺敬尧身上。
贺敬尧本在听见陶念对闻知沉的称呼时,就已经难以克制地挑起了眉尾,现在又被他俩秀了一脸的恩爱,哪还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苦笑着,将手里的资料递了过去,“我是来给他送这个的。”
闻知沉伸手接过,垂下眸简单地扫了几眼,弄清楚了情况,继而低声询问陶念自己的意见,“念念要去吗?”
“不想去。”陶念看也没看,躲在闻知沉的臂弯里猛摇头。
“这次的不同于之前,是真的很实用的实践活动,而且完成后还会有两个学分的加分。”贺敬尧虽不知陶念为何要拒绝,但仍旧不死心地在对他游说。
“我回去劝劝他。”闻知沉闻言径直收下手里的资料,塞进背包,又冲贺敬尧疏离且客气地点了下头,“谢谢。”
“不用。”贺敬尧努力扯出牵强的笑,眼睛仍旧一动不动地紧盯陶念,“我看陶念他好像有点……”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却也是看出了陶念的不太对劲。
“嗯,是有一点小问题。”闻知沉没否认,却也不愿就此事与贺敬尧多谈。
然而贺敬尧还是有些不放心,“我有认识的心理医生,如果有需要……”
“我已经替他约好了。”闻知沉再次打断了贺敬尧的话。言外之意,我作为陶念的男朋友,自然会细心照顾好他,不劳你费心。
如此几个回合下来,贺敬尧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沉默地看着闻知沉收拾起陶念的笔记本和衣服,准备离开。
直到两人都快要走出教室了,贺敬尧突然在他们身后没头没尾地吐露出这么一句话,“我以为他和宋毅才断了没多久,还是单身。”语气里满是掩饰不住的遗憾与失落。
“嗯,是没断多久。”闻知沉回头淡淡地觑了贺敬尧一眼,搂在陶念肩膀上的手臂却更加用力,“可我不是等他单身了,才开始追求他的。”
他丝毫不隐瞒自己撬人墙角的不耻行径,甚至还隐隐存有一些胜利者骄傲的姿态。
早在一开始,闻知沉就已经发现了贺敬尧对陶念的在意,并在之后使用了一些方法,故意挑拨起了陶念对于贺敬尧的怀疑。
他当然能够看出,贺敬尧是那种三观极正的好人,不会像自己一样,做出伤害陶念的事情。但也正是如此,对方也做不出主动插入别人感情生活的缺德举措。
贺敬尧既然从宋毅的手里都抢不走陶念,那么从闻知沉这里,更加没有可能。他的感情来得太慢、太温吞,晚了一步,也就晚了所有。
–
晚上两人回到家,照例是吃饭、学习、洗澡、做爱。
闻知沉抱着累得瘫软在床的陶念,替他一下下地顺着头发,“念念为什么不想去参加实践活动?”
“什么?”陶念用侧脸蹭了蹭闻知沉的锁骨,找了一个更加舒服的蜷缩姿势。像是没有即刻听懂闻知沉的问话,反应了好一会儿后,才嗡声嗡气地回答:“我看了,那个有时候要在外面过夜的,不想去。”
“害怕?”
“嗯。”
“怕我不在你身边?还是怕我会因此而生你的气?”
“什么?”陶念又被闻知沉的问题给绕晕了,皱起一张小脸,摇了摇头,“没听懂,反正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算了,睡吧。”闻知沉叹了一口气,随后轻拍陶念的后背,哄着他缓缓入睡。
等到陶念的呼吸声逐渐变长,闻知沉才又捏着陶念的发梢自言自语,“别再怕我了,念念。”
睡到半夜,陶念被尿给憋醒了,睁开眼发现闻知沉又不在床上。习惯性地穿好拖鞋,走到书房门口,果然,灯还亮着。
“老公。”陶念揉了揉耷拉着的眼皮,却没在书房内看见闻知沉的身影。
慢腾腾地走上前去,想看看闻知沉究竟是又被什么实验数据给困住了,这么晚都还不睡觉。
然而,书桌上放着的,并不是闻知沉的笔记本,而是两张法学实践活动的申请表单。
一张写着陶念,另一张,居然写着闻知沉的名字。
陶念虽然懵懂,却也不是真的傻了,自然清楚这两张申请表意味着什么。只是他想不明白,闻知沉一个学药物化学的,还是他们院教授十分看好的尖子生,为什么非得要陪着他去参加一个法学专业的实践活动,甚至是在他已经说了不想去的情况下。
“怎么起了?”闻知沉用毛巾擦着湿发,倚在书房的门框上,打断了陶念的沉思。
他刚刚又去冲了一个凉水澡,试图压制住身体里矛盾且躁动的情绪。他不想陶念离开自己,也清楚自己不能总那么的自私,所以选择了一种折中的方式,既保全了私欲,又能让陶念有机会多出去看看。
陶念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亦或是在混沌的思维里抓住了一丝清明,他没有去问闻知沉为何要这么做。
只是放下手里的申请表,走回到闻知沉的身旁,踮起脚尖往他身上一挂,“老公,我想尿尿。”
闻知沉被陶念傻气的行为逗得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想尿尿,你搂我脖子干什么?”
“想你抱我去。”
闻知沉垂下手,故意掐住陶念肥软的臀肉,在他的耳旁低声警告,“想清楚,我抱你去,就不是替你把尿那么简单了。”
哪知陶念听后,非但没放开,还把他的脖子抱得更加紧了,“都可以,老公操尿我也行。”
面对如此直白的撩拨,闻知沉哪里还能再忍得下去,径直扛起陶念到肩上,往他屁股上用力一拍,“小骚狗,今晚别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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