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董屹口里的那个贤惠娇妻是另一个人吧!
“董先生,我很感谢你的这分心意,快点起来。”白谦易扶起董屹,“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真实的我,我们还是先从朋友做起吧。”
董屹脸上的表情一下塌了下去,显然失望至极。但他随即打起精神:“没事,我就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意。”
餐厅灯亮,董屹又回到座位。
白谦易简直服了董屹,竟然敢在前菜时就求婚,他刚才连叉子都还没举起来,董屹还真是不怕他一口都没吃就跑了。
但转念一想,没有多余的迂回,没有刻意的拉扯,董屹一上来直奔主题,某种程度上来说颇是真诚。
“你不要有负担,能从朋友做起我也很满足了BaN,”董屹豪迈地举起酒杯,“来,为我们的友情干杯。”
一下从浪漫求婚变成结拜现场,白谦易婉拒道:“我明天还要上班呢,就不喝酒了。”
“没事,喝气泡水也行。”董屹又问,“需要喝果汁或是牛奶吗?甜甜的那种。”
“不必了,喝水就好。”
两人碰杯,“当”的一声,荡气回肠。
第二道菜上,扇贝慕斯冻配虾酱。
摆盘和味道都不错,白谦易吃了一口,便暗自决定下次也带骆凡来吃一次,看骆凡能不能复制出来……
董屹贴心问道:“还吃得下吗?”
白谦易略感奇怪地点头:“当然。”
“不介意的话,我和你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白先生若是有什么想知道的,也欢迎随时问我。”
董屹方才简单自我介绍过,这回又介绍得更加详细。
“我已经出柜了,这点你不用担心。”
董屹在二十岁前就清楚自己的性向了,他大胆和父母坦承,最终获得父母的接纳。
他的父母都是果农,有好几座山的果园,家境富裕,但性格纯朴,是靠着吃苦一点一滴赚钱的人。
几年前董屹接手父母的事业,将传统的水果生意转型为现代化经营,成功打造水果高端品牌,就某种形式而言也是白手起家。
白谦易一声不吭地听着,董屹毫不介意地将自己的家底揭得一干二净。
最出乎白谦易意料的是,董屹长得一副满脑子肌肉的健身教练似的,本科和研究生竟然都是在德国学的商。
“我是家里第一个出国留学的人。”董屹大方承认,“白先生应该是书香世家吧。”
“直接叫我白谦易吧,不用这么客气。”白谦易道,“我家书香世家称不上,但书买得多,书房里勉强称得上有‘书香’吧。你平常的兴趣是什么?”
“钓鱼,我喜欢海钓,下次带你去玩。”董屹道,“你呢?”
面对这问题,白谦易说出他的标准答案:“读诗,赏花。”
董屹赞赏地点头:“和我想得差不多。你就是喜欢读诗和赏花,才会变得这么贤惠吧。”
白谦易:“……”
这时主菜上来了,是澳大利亚的M9+和牛。
白谦易今天午饭只吃了两口三明治,饿得肚子都偷偷响了几回,这下见牛排来了,顿时迫不及待地拿起刀叉。
“你等一下。”
董屹出声喊他,白谦易不解抬头,就见董屹大刀阔斧把自己的牛排切了,边切边道:“你们小受没力气,这种事不用自己动手。”
白谦易:“?”
董屹把切好的牛排换到白谦易面前,白谦易盯着被切成小块的牛肉,欲言又止,最后只好道:“谢了。”
一顿饭下来,白谦易虽然时有迷惑,但也算吃得轻松惬意。
董屹非常健谈,就像隔壁家豪爽的大哥哥,没有半点架子,餐厅里不时回荡着他豪迈的笑声。
无论是年纪、身高、资产、家庭,以及国外的学历,董屹基本符合白谦易的理想条件。
虽然不少地方尚有差异,白谦易也不喜欢这种男人味过剩的猛男,但白谦易的直觉告诉他,董屹不是一个坏人。
也正因此,董屹最后要求交换联系方式时,白谦易大方接受了。
“谢谢。”董屹满脸是笑,显然非常高兴白谦易愿意和他来往。
“我送你回家吧,冷不冷?”离开餐厅时,董屹准备把外套脱下来给白谦易。
白谦易一摆手:“没事,我开车来的”
临别前,白谦易回头看着满屋子的玫瑰花,发自内心道:“今天的体验很难得,实在毕生难忘。”
“真的吗?我对这方面没什么经验,临时找人布置的。我以为看到这么多玫瑰花,你会哭。你不喜欢玫瑰吗?”
白谦易一时语滞,片刻才道:“我当然不讨厌玫瑰。只是这么多红玫瑰,视觉效果太强烈了。”
“那么什么颜色好?”
白谦易对玫瑰没什么看法,倒是骆凡种的白玫瑰最近开了,骆凡剪了一枝玫瑰插在卧室的窗边,白谦易挺喜欢那种孤寥清高的美感。
尤其骆凡还教他去欣赏玫瑰的枯萎,两人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玫瑰又凋零了多少,倒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白谦易道:“白玫瑰好。”
“这样啊。”董屹尴尬地指向备在一旁的大红玫瑰花束,“这可怎么办?”
那花一大捧,可能得有个九十九朵。白谦易哭笑不得:“这也太多了。”
董屹不知如何处理花束,只能头疼地看向白谦易道:“没有强迫你答应我的意思,也不是说你收了花就得如何。只是这花买了都买了,我家里也不摆花,扔了可惜。你既然喜欢赏花,可以帮个忙,把花带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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