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为什么你还拿出那瓶药来。
时雾燃起一丝希望,难道说——
他只是单纯地想羞辱自己而已。
“你喜欢喝酒,我就带你喝酒,你喜欢欺负人,我帮你欺负,程谨言,我为你做过那么多,你还是从来不把我看在眼里。”
是什么时候开始第一次对他动了
这种心思的,周陵也记不太清了。阴暗的想法一直在他心里发酵。尤其是上一次在厕所,看到时雾被许沉拉进隔间里亲得嘴唇都咬破了,他无比确定——他很想得到这个人。
如果他从来都是程小少爷,周陵也就认命了。
可谁知道,天上给他掉下这么大一块馅饼。
像时雾这样漂亮的小少爷,一朝从云端跌落。
等待他的是怎么样的生活,周陵不难想象。既然如此,得到他的为什么不能是自己呢。至少,他能像从前那样对待时雾,哄着他,给他富足的生活。
但是骄纵的时雾一定不会轻易同意。
所以,他需要稍微逼他一下,踏破这层底线。
“不吃就不吃。”
时雾稍稍松了口气,看来,还好是程小少爷的余威能镇住对方些许。
也是,羞辱人的方式千千万,何必用这种诡异的手……
周陵重新拿出那个瓶子,“你不开,那我帮你打开。”
说完,利落地将瓶口旋开,清甜的气息一下钻入时雾的鼻腔,猝不及防。
千钧一发之际,门被一脚踹开。
“秦少,说了里面有正事,周少和程少都在里面……”
秦昀看到被抱在怀里低着头的时雾,以及满桌子杯盘狼藉,被踹得脏兮兮的桌布还有房间里诡异淡雅的香气。
脸色顿时难看。
“程谨言,你还记不记得你和我是什么关系,跑来这种地方厮混!亏我还以为你这几年变了,没想到你——”说完阔步向前,正打算将这个放浪不堪的小少爷拎起来好好训斥一番,却猛地发现哪里不对劲。
时雾缩在周陵的怀疑,软手软脚的,好像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
脸色红得像春日的花瓣,眼睛像哭过似的微微红肿。
不对劲。
秦昀扫视一眼周围,又看到门外根本没有程家的人,时雾是一个人来的。
反而都是周家那一群狐朋狗友,里三层外三层地守着。
秦昀脸色一冷:“周陵,你这是在干什么。”
周陵似乎没想到,他带时雾来这种地方谈事本来就是为了方便,这里隔音好,周围又都是他的人——可偏偏也正是因为这地方多少有点不正经,竟然惊动了秦昀。
秦昀是时雾的未婚夫。
可是,他不是从来不管他的么。
怎么还特地跑来捉人。
“程哥酒喝多了,我这正打算带他去休息呢。”
秦昀不吃这套敷衍,“这屋里有酒味么。”
周陵扶着时雾,“秦少不是早就想和我们程哥解除婚约了么,程哥和我吃个饭而已,你也要……”
秦昀不和他说废话,直接伸手将时雾从周陵的怀里拽过来。时雾双颊滚烫,碰到个人就贴上去抱着,秦昀半个身子都僵了,可手上又不敢松开,怕对方软得站不住直接跌在地上。
财阀独子,学业事业一帆风顺的秦昀最恨这些小手段。
当即伸手往对方脸上狠狠揍了一拳,“周陵,程家的人你也敢动。”
周陵似乎不太明白,秦昀怎么会插手时雾的事情。可他不甘心事情都到了这一步还要把人放跑,反正秦昀也早就说了想和时雾解除婚约,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情谊。
周陵脑子一转,看向时雾,问,“程哥,你选择跟我走,还是跟秦少走。”
“跟秦少走也挺好的,让他送你回程家,我也放心。”
时雾听到送回程家几个字,立刻条件反射地推开秦昀,勉勉强强地扶着桌子站立,“不用,我,我不跟你走!”
秦昀皱紧眉头:“程谨言!”
时雾扶着桌子喘气。
“秦少,您也听到了,他不跟您走。我保证把他照顾得妥妥帖帖,您不要误会我……”
旁边的周陵上前再牵起时雾的手,被秦昀又一拳打过去,撞倒旁边的桌椅直接摔在地上。
这一下打得重,周陵嘴角都沁出一点血来。
乒铃乓啷的声音吓了时雾一跳,险些没让他手臂撑不住酒柜直接摔在地上。
他震惊地看着混乱的屋内,用力晃了晃脑袋看着这奇幻的一幕——
这又是怎么回事?
周陵和秦昀,他们怎么打起来了?!
原著里这两个人根本没什么交集,要在很后期,秦昀才会因为为许沉所受过的打压而出气,狠狠对付周家。
那也纯纯地是事业上的报复,不是这样徒手把人揍出血啊。
秦昀西装革履,天之骄子。做事向来有分寸,怎么还动手打人呢。
“周陵,你那些小心思在我面前歇歇。”
冷峻的目光俯瞰着着周陵,“你选择让他跟你走,还是跟我走。”
周陵表情一滞。
秦昀这是在威胁他了。
他看了眼秦昀怀里的人,思忖了两秒,笑,“秦少想送,那当然就是您送。您送也是应该,毕竟,就算您和程哥将来婚约解除了,程家和秦家也是世交嘛。”
“秦少怎么都不会害程家的。”
这话说得很怪,秦昀没听出里面的关窍。
可在秦昀怀里的时雾却狠狠一颤。
对,秦程两家是世交。一旦他的身份败露,秦昀也一定会站在真正的程小少爷那边。
虽然这次是秦昀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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