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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裴秘书顿时坐不住了。
午休时间，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溜进总经理办公室。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办公桌旁边，正要弯下腰，办公室的灯突然亮了。
裴思婷吓得脸色煞白，回头一看，本该已经离开的林渠正站在门口。藏在一旁的孙助理“唰”一声拉开窗帘，干了坏事的裴秘书顿时更是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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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总，她什么也不肯说！”
孙助理垂头丧气地走出房间，对着林渠无奈地摇了摇头。
把人关进这间会客室后，两人都进去问过话。裴思婷这女人嘴紧得很，一开始是不承认录音笔是她放的，等到被提醒胶带上有指纹后，她又一口咬定没人指使，自己就是想偷点商业机密，赚点外快。
孙助理威胁她不说就报警，对方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说到了警察面前也是这话，对于坐牢根本没带怕的。
用道德谴责她不该出卖公司利益，她就扯林渠欺男霸女、始乱终弃，人品败坏活该被员工背刺——总之问了半天，一句有用的没有。
倒是中控室那个配合她调换监控录像的信息员，一被问到立刻老实交代了所有问题。让人惊讶的是，这俩人还有不正当的关系：裴思婷为了让信息员帮她，主动陪他睡了一觉。
“林总，咱们报警吧？”孙助理提议道。
虽然录音笔里没有什么重要信息，目前看来也只能这样了。裴思婷大概也知道不会被罚很重，所以才有恃无恐。
“林总，我去试试吧？”一旁的迟悼突然插话道。
孙助理立刻皱眉：“你就别添乱了，她连我们都不肯说，能告诉你一个暑期工？”
迟悼斜睨他一眼，挑衅道：“你还别不信，我要问出点什么怎么办？”
孙助理被这么一激，立刻脱口而出：“你要是能让她开口，我就叫你爷爷！”
迟悼掏掏耳朵：“叫我什么？”
“爷爷！”
“唉！乖孙，爷爷今天就给你上一课！”迟悼坏笑一声，背着手从容走进房间。
“你，你……”孙助理一呆，用手指着某人消失的门口，气得说不出话来。
孙助理：林总，这小子占我便宜！
林渠简直哭笑不得：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跟个十几岁的孩子较上劲了？
此时的迟悼心里有点忐忑：“系统，裴思婷身上也有那种灰色雾气吗？我这么直接接触她没问题吧？”
系统翻了个白眼：“主人，裴思婷只是个炮灰。那么贵的玩意，周雨馨才舍不得用在她身上呢！”
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鬼.悼一秒支棱起来：“哦，那没事了！”
系统不放心地提醒道：“主人，待会进去以后，你就用气运祛除裴思婷身上的烙印——就像今天对主角做的那样！”
迟悼进去后，座位后面的裴思婷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狐狸精……”
迟悼假装没听见她说什么，直截了当地问：“是周雨馨让你干的吧？”
裴思婷眼神闪动，显得很不耐烦：“你在说什么？这跟周雨馨有什么关系！”
迟悼拉过她面前的一把椅子，反身跨坐着。他一手撑在椅背上，也不看她，自顾自道：“我不知道你窃听林总有什么目的，想来不外就是这些吧……”
“一、探听林总的行踪，制造机会让周雨馨和他偶遇。二、探听林总的秘密，好让周雨馨拿到把柄，逼他结婚。三、把林氏的商业机密卖给竞争对手，以报复林渠的始乱终弃，给周雨馨出气……”
裴思婷越听越是震惊，这个人会读心术吗？怎么会这么清楚自己的想法？他是不是还知道什么！
迟悼自己也觉得荒谬，但是只要把事情代入周雨馨的角度，裴思婷的想法并不难猜——周雨馨迄今为止所有抹黑林渠的行动，全都围绕着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不难猜测她的目的。
既然周雨馨存着这样的心思，她传达给裴思婷的想法估计也大差不离。想必外面那俩人怎么也想不到，裴思婷做这些只是为了周雨馨能够嫁给林渠。
既然被看透了，裴思婷也不装了，情绪激动地骂道：“雨馨那么爱林渠，为了他牺牲了那么多，连家人被伤害都能原谅，姓林的凭什么辜负她！”
迟悼不动声色：“哦？所以你承认是周雨馨指使你这么干的？”
裴思婷一噎，立刻道：“雨馨那么体贴，她怎么会让我做这种事？是我看不惯林渠的丑恶嘴脸，想帮帮雨馨，一时冲动才这么做的！”
迟悼也不纠结谁是主谋这事，话锋一转，问道：“你说林渠对不起周雨馨，他到底对不起她什么了？”
裴思婷不假思索，立刻脱口而出：“他始乱终弃，辜负雨馨的真心！被拆穿后还恼羞成怒伤害雨馨的家人！”
迟悼静静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裴女士，对于你的指控，我们一条一条来分析。首先，关于林渠始乱终弃这点……周雨馨有什么证据证明他和林总存在恋爱关系？”
“有两人的亲密照片吗？算了，我放低点要求吧，她手里曾经有过两人同框的照片吗？如果是网恋的话，聊天记录呢？视频截图呢？朋友圈秀恩爱呢？”
“或者再传统一点，林渠给周雨馨写过情书吗？她手里有他亲笔写的东西吗？林渠给周雨馨买过礼物吗？送过花吗？周雨馨手里有林渠的任何私人物品吗……”
裴思婷被迟悼的这一连串问题问懵了，她努力回想，印象中周雨馨确实从来没给她看过两人恋爱时的证据，两人甜蜜的恋爱经历都是她口头描述出来的。
“可是宾馆的照片又怎么解释？”裴思婷抓到一根稻草，立刻反驳道：“照片总是真的吧？他们如果没关系，怎么会那么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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