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不欺负老实人了!
然而后悔已经晚了,巴掌一下一下地落下,迟悼从一开始的破口大骂,到后来的小声抽噎也就过了五分钟:“连我…嗝,我妈都没打过我,姓林的,你仗势欺人……你死定了!我告诉你…你死定了!”
骄傲毒舌小少爷惨遭打.屁.股,噙着眼泪,小奶猫一样可怜兮兮、又凶又萌地放狠话。林渠暗叹一声,不由得住了手。
迟悼趴在他腿上,心里觉得又尴尬又丢脸又恼火。
平心而论,林渠下手并不重,连伤都没有,但是头一回被打.屁.股的经历,让从小就没体会过亲人的关心责骂的迟悼很不适应。心里酸酸涩涩的,似乎有点暖又有点开心。
系统在一旁笑出鹅叫:“噗哈哈哈……主人,我还是头一次看见你翻车,早跟你说过不要浪了!”
迟悼:“草,闭嘴!”
见迟悼突然安静下来,林渠把人抱进怀里,眼里有了湿意:“小迟,我很惭愧!这些事情明明应该我去做的,是我没有处理好,才让你替我抱不平!”
“小迟,对不起,我不该打你!”林渠把人拉开一点,看着迟悼心疼又愧疚:“让我看看,伤着没有……”
迟悼沉着脸拉过他的手,在虎口上狠狠咬了一口,疼得林渠嘶嘶抽气。迟悼趁机起身,冷哼一声:“臭流氓!”
被骂耍流氓,林渠脸一红,赶紧解释:“小迟,我不是……”
迟悼毫不客气打断他:“不是什么?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男朋友了,想看我.屁.股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林渠被说得哑口无言,迟悼犹不解气,骂道:“呸!一听分手就恼羞成怒家暴前男友,渣男!”
林渠不是第一次被骂渣男,但绝对是最慌的一次。见迟悼转身就走,林渠赶紧追上:“小迟,我…你听我解释!”
不管林渠怎么赔罪道歉,迟悼还是当天就搬了出去,回到了他父母留给他的房子。
林渠让人送了很多生活用品,迟悼也不拒绝,照单全收,用他的话来说,这些都是“分手补偿”。
林总随即又找人调查了一下当天和迟悼在一起的闫建华等人,得知他们都是正经的保镖后,又亲自见了他们一面。
一行人离开的时候,腿都是软的:这侦查员一样的细致盘问真不是人能扛住的。迟少你还是快点摊牌吧,再来一次兄弟们真糊弄不过去了!
闫建华等人不知道的是,林渠最终还是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第二天,林总把自己的得力助手叫到办公室,对他说:“这段时间可能要多辛苦你一点,公司没有重要的事不要联系我!”
副手很惊讶:“林总,您要去干什么?”
林渠斗志昂扬:“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这关系到你老板的终身幸福!”
副手犹豫了一下:“那……加油!”
于是林总从这一天起,开始了漫漫追妻路。
回到自己家后,迟悼第一件事就是去家政服务公司找个保姆。作为孤儿,迟悼自己做饭完全没问题,但是既然有钱请别人做,那为什么要自己来?
工作人员热情地接待了他,并且极力推荐一个新来的保姆。迟悼看到资料的时候很惊讶:“男保姆?”
“是的!”接待人员笑容满面地推销道:“虽然保姆市场上女性居多,但是业务能力强的男保姆更加抢手!”
“物以稀为贵吗?”迟悼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对方的照片,差点没笑出声来:好嘛,好好的资本家不干了,跑来保姆市场和劳动人民抢饭碗!
“我再考虑考虑吧!”迟悼放下资料,离开了这家家政服务公司。
又走了几家后,接连在家政服务人员的资料上看见林渠那张鹤立鸡群的脸,迟悼顿时对某人的决心有点麻木了。
他敢肯定,林渠一定是和对方老板提前打好了招呼,这份资料只有自己才能看得到——怎么,这是总裁不承包鱼塘,改收购家政公司了?
迟悼也不矫情,当即就和家政公司签了合同,雇下了林渠这个男保姆——是的,还有正式的合同。
保姆负责雇主家一日三餐以及其他所有家务,而雇主只包吃住,购买食材的钱还要保姆自掏腰包。如果保姆违约,则需要赔付雇主天文数字的违约金。
合同一签,新入行的保姆林渠立刻就走马上任了。
“小迟!”见到迟悼,林渠刚一开口,对方就公事公办道:“林先生,虽然我年纪比你小,但我毕竟是雇主,以后希望你正式地称呼我为‘迟先生’。”
“迟先生。”林渠从善如流,也不多纠缠,立刻投入工作:“现在是六点四十分,您应该还没吃饭吧?早餐想吃点什么?”
“随便,你看着做吧!”迟悼打了个哈欠,随意地摆摆手,回房间洗澡换衣服。
林渠:“……”
众所周知,这种不给出具体要求的甲方永远是最难伺候的。
林渠只好根据迟悼的喜好兼顾营养,自己制定了一份早餐:白米粥、鸡蛋煎饼、再来半个玉米,饭后水果一碟小番茄,齐活!
做好早餐后,迟悼安静地把早餐吃完,既没有故意挑刺,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林渠在迟悼家忙了一个上午,迟悼对他的态度客气而疏离,就像对一个真正雇来的保姆一样。
如果迟悼态度恶劣,林渠还觉得有希望,现在迟悼对他如此客气,反倒让林渠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在到了中午,事情终于有了变化:迟悼为刚上任的保姆林先生量身准备了一份单独的午餐。
林渠有了点不好的预感,果然,揭开餐盘,一股感人的味道扑面而来——臭豆腐,臭鳜鱼,螺蛳粉,饮料是“泔水味”的北京豆汁,饭后水果则是一整块的榴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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