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来的很快,一同来的还有张医生,见到顾矜也在,一瞬间就想到了什么,他面不改色的走到alpha的身旁,撞了一下主治医生的后背:“怎么样了啊?”
“又发烧了,这次退了估计就没什么事情了,就是以后要小心一点,不能着凉,不然太受罪了。”
张医生点头,手指拉着主治医生的衣角,把人往后扯了扯,继而他转向顾矜:“小矜啊,你是不是和沈意认识啊,我记得你也去了B29的。”
顾矜察觉不对劲,脚步迟疑的后退:“对,怎么了张哥。”
张医生没暴露沈意腺体的事情,只说:“那他家属呢?怎么没看见来?”
“他不让,说是太晚了。”
张医生“哦”了声,又问:“那沈意谁照顾,你吗?”
顾矜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他很轻的哈出口气,想说拒绝,但侧目看见沈意病怏怏的样子,一时间没做出最终回答。
他说好要保持距离了。
张医生看出顾矜的犹豫,折中了一下:“你看着点他的吊瓶,你应该会这些基础,放置他空瓶,回血就不好了。”
“你别担心有谁说闲话,掐着点来看一眼就好。”
主治医师缕清了张医生的意图,撇了下嘴,准备给沈意挂水。
顾矜不清楚张医生是不是和沈意认识,变着法子想来撮合他们。
要不是他想要拒绝的意图过于明显,都怀疑会不会让他动手来扎针。
但他还是没能拒绝,点头答应了:“张哥你别拿我打趣了,我和他不合适,就是普通朋友关系。”
“明白,但话别放的太早,等结果落定时在说也不迟,好了,你看着吧,我去巡房。”张医生拍两下顾矜的肩膀,转身离开。
alpha回过神,侧头看着沈意,omega的手腕不是很纤细,但还是很容易被握住,主治医师把沈意手捆紧时,青筋凸起,莫名瘦弱。
他匆忙回过头,不再移回去。
主治医师给沈意固定好,没多说其他的,只是嘱咐顾矜注意一点,有问题按铃。
单人间面积不小,有张沙发能休息,但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太大了,大到呼吸都有回声,一下接着一下,发烧的人呼吸要重很多。
太明显了。
太大声音了。
顾矜舌尖在上颚上擦了一下,他轻缓的拉开椅子,坐在沈意面前,想要说些什么。
但omega先开口了。
他的音调完全弱了下去:“麻烦你了,要是忙,我自己可以的,不能耽误你工作了。”
他又说:“我没和张医生说什么,他自己猜出来的。”
“没事,你要是睡着了就不好了,我掐着时间,定点来转转就好。”
顾矜想起张医生的专业,张了张口,还是没问出来隐私的问题,反倒是沈意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解释:“omega总要娇气些,尤其是腺体,不做检查不安心的。可能我说了什么,让他记住我了吧。”
“嗯。”顾矜没再说话,几秒以内他们就没了话语。
“我去楼上看看,时间到了我就下来了,有什么事情可以按铃,但小心跑针。”
沈意已经困了,含糊不清的应声,在顾矜还没离开前就昏沉的睡过去。
只留下alpha独自,站在床边,沉默的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呼吸。
——
沈意第二天一早就醒了,他吞咽了下口水,喉咙里干涩的不行,他仰头去看,还剩小半瓶就挂完了。
他刚动了动手,张时就进来了:“怎么来这么早?”
beta注意力全在空了得几个吊瓶里,他喃喃的开口:“又发烧了啊。”
沈意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勾了下手指让他过来:“我半夜发的烧,顾矜发现了,是他照顾的我,我没亲力亲为,一觉睡到现在,睁眼就是你。”
“顾矜?他来找你的?”张时不解。
沈意摇头,说了个大概,他开口:“倒杯水给哥喝,嗓子好干。你别内疚了,这不是太晚了,所以没打电话,而且我有老实交代。”
张时倒了杯水,按了床边升降按钮,调到合适的位置后把水杯递给他:“好了,我不气,就是不信顾矜真的好心来照顾你?”
沈意想开口解释,余光瞥见不知道何时站在门口的柏青见,一下把话都压了回去。
柏青见关上门,快步走到两人身边,他皱了下眉,说出自己的推测:“你之前说腺体有问题,不会是极度老套的发展吧,你要靠顾矜这个人给你治疗?”
猜的好准。
沈意点头,让所有的开端和不良动机都被条线串联在了一起。
柏青见“啧”了声,抿紧唇:“早说啊,这不得像个土匪一样把他绑你床上来,说不定动作麻利一点,我就能做干爹了。”
沈意:“……”
倒也不必。
张时踹了他一脚:“说什么呢,哥,你现在只能靠着顾矜解决问题吗?”
omega忽略了这个问题,他低下头:“问问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出院,我明天和刘长明约好要去他开发的度假酒店,失约就不好了。”
“成,你躺一会儿,青见去买早餐吧。”
张时拽了柏青见一下,刻意忽略沈意打趣的目光。
两个好友离开后,沈意没了事情可做,抬头看着吊瓶滴液发呆,他神情乖巧,像是在等什么,期待着什么。
连alpha进来都不知道。
他看着里面的溶液一点点减少,直到快要消失不见,一双大手就这么闯入了他的视线。
顾矜的手指冰凉,融入他升高的体温:“好了,最后一瓶了,中午不发烧了应该就没事,还没有人来照顾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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