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曾经还想对我娘亲用强的?!”少年咬着牙,愤恨道:“真是该死!”
苏黎落在他手里,一定要让那家伙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瞧着少年眼中的恨意,青年却是满意地点点头,甚至不介意加一把火:“没错,那混蛋本就该死,杀的时候记得多捅几刀,像对待沈络那样。”
长笙问:“云虚师父也想苏黎去死吗?”
“自然。”苏黎耸耸肩,挑眉笑着说:“这种魔头,本就死不足惜。”
“好,”少年郑重万分地点头,漆黑双目间泛着极为认真的光,“我一定,会杀掉苏黎,不仅是为了爹娘和问剑山庄,还为了,云虚师父你。”
长笙每每认真许诺一件事情时,好似彻底抛却了小孩的稚嫩,那张少年脸上的认真神情以及灼灼的双目都像是一团团炙热的火焰,让人心头好似暖流淌过。
苏黎微怔,随即笑迷了眼,调侃道——“好啊,我等着。”
一语双关,但少年应是听不出来的。
*
气沉丹田,真气流转,氤氲紫气。
密室之中,寒气弥漫,然而坐在石床之上的少年周身却好似被一团火红的光晕所包裹,将室内严寒全部挡在了外面。
“第八重,震天动地。”苏黎轻声开口。
闭着眼睛的少年在青年话音落下的那瞬间赫然睁开双目!
那些火红的真气穿透四四方方的石壁,在这座平静的山峦间转瞬即逝。
火光穿过飞鸟,穿过树林,然而依旧平静如常,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就在这几秒钟的沉寂之后。
周围忽然风云突变!
大地微微震动起来!
惊起了那些林中飞鸟,水中游鱼,树叶被看不见的罡气击落,草地无端起火,刹那间风起云涌!
在这山峦间砍柴的几位樵夫只觉得脚下一动,身影也晃悠起来,“怎、怎么了?!”
“这震动,之前也有过,是地震吧!”
“这一次的地震,比之前几次都激烈了不少啊,快!咱们赶紧下山!”
三人大声说着,扛起捆好的柴火转身匆匆离开了这座山。
狂风逐渐呼啸起来,吹得人耳朵发疼,三人脚步更加迅速,而在他们前脚刚离开之时,又一震动平地而起!
轰隆隆的声音极为强烈,似雷鸣之声,却丝毫不见暴雨闪电。
那声音应是从大山深处传出,听的人心头也跟着震动,甚至产生几分惊惧之意。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山下之人各个神情疑惑,面面相觑,口中呢喃:“山老爷翻身了?”
“不管是发生什么,这大山两天内最好还是不要进入!”
“明白明白。”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最后达成一致,先赶着回去加固房屋。
而在这山间某处静谧的石窟之内,最里面的密室中却是血腥弥漫,寂静无声。
身穿白衣的男子一掌拍在了那少年心口,血红的液体从少年口中飞溅而出。
他猛烈地咳嗽起来,下意识就要躲开,却听得耳边那人忽然严厉至极地呵斥道:“运功!别动!”
长笙猛地睁开眼,将所有功力重新调动而起,接收住从青年掌中吸来的内力,循着苏黎的话语,开始冲击体内最后一道关卡。
“坚持住!”苏黎低声吼道:“就快了!”
少年咬紧牙关,拼尽全力冲击,口中艰难至极地吐出几句话语:“咳咳!若是……此次,花尽全部力气……拼上所有,成功围剿魔教,杀死苏黎……我还活着的话,云虚师父,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苏黎没想到最后的冲击关头这小子竟然还能分神想些别的事情,一时间竟是又气又笑,嗤道:“先突破了第九重再说吧臭小子!”
长笙那张苍白至极的脸上忽然露出一抹乖巧的笑意,被血染红的殷红唇瓣勾勒而起:“那就当您答应了。”
话音落下,最后的枷锁轰然被击破!
像是火山喷发一样,一股气流从底部猛然间冲击到天灵盖,炙热滚烫的真气从少年肌肤发散而出,又是一阵光圈红晕震得这大山摇摇晃晃,看似将塌!
“成了!”
苏黎脸上同样露出笑意,他突然收回手,道:“后面的,你自己调息一下。”
充沛的真气像是忽的被人抽走一半,长笙微微蹙眉,只觉得心下一空,但少年很快调整好内力,开始自己运功。
石窟之外,飞沙走石,狂风作响。
天地间骤然变色,似有风雨欲来之势,然半天过去,却并未有滴水落下。
山下人也面露奇怪之色,一个个摇头叹息,对这变来变去的天气颇感无奈。
*
三日后。
一头戴斗笠,身穿贴身劲装的少年手持佩剑出现在了山脚下的茶棚中。
他坐在木桌边,面前摆放着一壶茶和一盘点心,但他没有食用,倒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果然,一盏茶后,另一位带着面具的白衣男子出现在了他身边,熟稔地坐在少年对面,捻起一块点头咬上一口,笑道:“老板,你这点心不错。”
正在煮茶的年轻老板随即回应着:“鲜花饼,客官喜欢就好。”
话音落下,那少年却忽然语气略怪地说道:“鲜花饼而已,我能够做的更好。”
苏黎听罢,重新看向长笙,轻笑一声道:“怎么忽然攀比起来了?”
这让他想到前几日在扬州酒楼上的时候,长笙也是这般和他娘亲相比的。
少年道:“只是想让云虚师父吃的更开心一些而已。”
苏黎无奈哄着道:“就这么和你坐在一起,我已经很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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