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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鸡他又开始预言了(近代现代)——芝华玉树

时间:2023-03-16 11:00:26  作者:芝华玉树
  来人正是这座屋子的另一个老人周道文。一大早沈宜就见他拎着锄头出门去了,这会都中午了才回来。
  周道文长得可比于婆婆壮实多了,比沈宜记忆中见过的大部分老人都要高大许多。尤其是在现在变成一只鸡的沈宜眼中,简直像一只熊一般厚实。
  但他再怎么壮实,也毕竟是一个老人了,背微微佝偻着。两眼浑浊,皮肤黑黄。花白的短发贴着头皮,嘴巴一圈的胡茬也是黑黑白白的交杂着。
  他将抗在肩上的锄头放在廊檐下贴着墙根立起,随后直接坐在了廊檐下的小凳子上,将脚上的鞋子脱了下来。鞋底上是厚厚的泥土,他将鞋子拎起来往台阶上狠狠拍了拍,泥土窸窸窣窣落在地面。
  周道文将泥土清理得差不多了,就将鞋子放在台阶上晾晒,一双黑峻峻布满裂纹的粗脚套进一旁的凉拖鞋里。
  他从洗的灰白的卦衫兜里掏出一包皱皱巴巴的烟盒,从里面拿出一截黄黄白白的半截香烟。烟头黑漆漆的,一看就是之前没抽完,掐灭了火星子后舍不得扔掉又重新放回烟盒的。
  他熟练地含进嘴里,骨结突出的黑黄手指掏出一盒柴火划燃,将黑色烟头重新点燃。成圈的烟雾从嘴里鼻腔徐徐喷出。
  周道文眯了眯眼,舒服得往后靠去,倚在了红砖墙上。
  他喷着烟雾,扫视了一圈院坝,说:“院子里怎么这么多鸡毛,公鸡又打架了?”
  他的嗓音粗涩低沉,沈宜半睁开眼瞥了他一眼,继续闭目养神。
  于婆婆恰好拿着高粱絮绑成的扫帚过来,闻言回道:“可不就是嘛,公鸡就是爱打架,一会看不到就打成一团了,鸡毛到处飞。后山那块地挖完没有?”
  周道文盯着角落里那只战败的公鸡看了一会说,“下午就该挖完了。明天咱就去把油菜种上,再晚就错过时节了。”
  他吐出最后一口烟雾,火星子已经燃到烟嘴处了。他这才不舍地扔在了地上,用鞋子碾灭。
  “它被哪只鸡打成那样了?怎么搞得这么惨,毛都快掉光了。”
  那被沈宜打得凄凄惨惨的公鸡蹲坐在角落里自闭,头埋在翅膀下面,露出支离破碎的后颈羽毛。贴着后颈皮的雪白绒毛上沾着鲜红的血渍,可见沈宜是下了狠嘴的。
  于婆婆将地上的鸡毛扫到一堆,闻言嘴巴往沈宜身上努了努,“就它。”
  “嚯,看不出来啊......”周道文眼神投向不远处一动不动的沈宜,瞧他十分淡定地蹲坐在石块上,颇有些震惊,“我就说它没问题,你偏操心得很,非去公社买劳什子药。你瞧瞧它现在这样,哪像是生病的样子,今早上还打鸣了呢。”
  于婆婆将鸡毛铲到角落,侧头又打量了一眼沈宜,“前几天他不是焉得很么,我也是担心。也亏得他自己恢复了。不然依着前几日的光景,我还真怕他就活不成了。”
  农村里老人家都节省得很,不到必要时刻都是舍不得花上一分钱的。自家养的鸡鸭也都精心伺候着,一旦鸡鸭生病了,都格外操心。这要是哪只中途病死了,那更是心疼得很。
  “他一上午都没吃东西,刚才我撒的玉米也不吃。要不是才打了一架,那凶狠的劲儿,我还真担心他还病着呢。”
  周道文一愣,“一上午都没吃东西了?”
  他疑惑地打量着沈宜,见他蹲坐在那里,两眼闭着一动不动,实在想象不出于婆婆描述的凶狠劲儿,反而有种病恹恹的趋势了。
  沈宜默不作声地听着两个老人叽叽咕咕地说着话,一点儿也没有要搭理的意思。
  “要不,你那药给他喂点?反正买都买了也不能浪费。”
  沈宜鸡冠子一抖,什么药?他好端端的,才不要吃给禽畜吃的药!
  他当即竖起脖颈,小脑瓜子转向周道文,豆豆眼一错不错的盯着他。
  周道文:......
  奇了怪了,他怎么觉得这鸡在瞪着他呢。
  作者有话说:
  沈宜:我怎么就变成一只鸡了呢?
  作者:怪我怪我……
  沈宜:那只秃毛鸡太可恨,劳资早晚有一天要把他烫毛炖了!
  作者:……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第2章 
  正午的太阳最烈,在外面忙农活的人都纷纷扛着农具回家吃饭歇息了。
  灼灼烈日下,一座座砖瓦房错落有致地坐落在田野土地之间,屋顶的烟囱冒出滚滚浓烟,遥遥飘向蓝天白云间。若有人从屋前路过,便能闻到柴火煮出来的饭菜特有的香味。
  于婆婆将锅盖打开,浓浓的米香味随着浓白的蒸汽飘散在厨房里。她拿起竹娄将面上雪白的米饭舀出来放在一边,只剩下锅底厚厚一层的锅巴。她又拿起锅铲将锅巴捣碎,端起旁边早已经温热的米汤倒下去。
  灶孔里的柴火还没有熄灭,锅底温度还很高,米汤一下去霎时就是哗啦啦一声响,米汤顿时咕噜噜冒出滚泡来,混合着焦香的锅巴,那浓郁的焦香味简直能把人的魂勾走。
  沈宜不知道其他的公鸡有没有嗅觉,但是他很确定,他快被这股香味勾得神魂颠倒了。早已经饥肠辘辘,眼冒金星的沈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猛地站立起来,扑扇着翅膀飞一般跨过院坝,直奔堂屋而去。
  这座砖瓦房是常见的方形住宅,坐北朝南。屋子正中间就是堂屋,堂屋左边是厨房,右边是主卧室,主卧室右侧开了个门,进去后是便是浴室厕所。拐角处又开出一道门,连着便是次卧,次卧单独又开了一间门,正开在院坝的西侧。整座屋子和院坝形成了一个“7”字型。
  一个上午了,沈宜只进来过堂屋和厨房,两个房间都没有进去过。他也懒得进去。堂屋正中间摆放着一张黑乎乎的方形桌子。里面靠墙摆着一张柜子,上面放了一个老式的黑白电视机。有多老沈宜不知道,反正在他的记忆中没有见过这种样式的电视机。
  堂屋右侧靠墙摆着一张陈旧的木板床,上面杂七杂八放着一些奇奇怪怪,看不出样式的东西。
  沈宜支棱着翅膀跌跌撞撞拐进厨房,厨房里不是很亮堂,大半的地方都堆挤着柴火。于婆婆将白米饭盛出来两碗放在灶台上,周道文自觉地过来将饭碗连同筷子端去堂屋桌上。于婆婆将炒好的土豆丝同蒸南瓜端起也往堂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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