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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行(古代架空)——十七场风

时间:2023-03-17 10:02:09  作者:十七场风
  一道缝隙随声而启。
  霍松声听见车内人沙哑着说:“请霍将军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
  一缕幽香从门缝中卷了出来,霍松声看了抹侧影,车内那人身形消瘦,面色苍白,看起来羸弱不堪。
  霍松声嘴角挂上一抹微笑,正要说话,对方微微掠起一点目光。
  四目相见,霍松声撞进一双幽深无波的眼睛,瞬间凝住了。
  “嗖——”
  凌厉箭光刺过瞳孔。
  霍松声脸色倏冷,探身入内抓住了那人的胳膊。
  一支箭从头顶堪堪擦过。
  微冷的体温有片刻的融合,霍松声视线一低,将那人清隽苍白的脸纳入眼底。
  寡淡的长相,五官并不锋利,面部轮廓甚至算得上柔和,可偏生给人一种冷漠的疏离感。除了那双眼睛,雾蒙蒙的,看起来深不见底。
  马车被箭射中,晃了一下,霍松声按住那人的后背。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毯子,原本颜色干净,被霍松声闯入踩了几脚后沾了泥泞。
  霍松声与那人同伏在地,他看向对方:“见过?”
  那人状态极差,脸色白得厉害,一副随时要昏的模样,霍松声按在他后背的手太重了,这副单薄瘦弱的身体像是无法承受,那人微蹙着眉,淡淡说道:“一介草民,未曾见过霍将军。”
  霍松声的目光又在他眼睛上转了一圈,陡然间做出一个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用力捻上那人的下颌角,粗糙的指腹在对方颌骨处落下一点红。
  那人的呼吸扑在手上,霍松声感到凉意,这股微弱的风吹进了他心里,卷走一些不该有的念头。
  很快,霍松声收回手:“待着别动。”
  旋即他举剑而起,长剑出鞘,漂亮的剑花斩落迎面而来的箭矢。
  聆语楼一字号杀手个顶个的高人,霍松声以一敌多竟不落下风。他不知被触了什么眉头,杀红了眼,气势悍然强硬,手起剑落便是一条性命。
  雨水将血色化开,顺着锋利的剑端落入污泥之中。
  霍松声的剑上挂着一枚玉佩,霜花形状,剑刃闪着森然的光。
  他的领口被血浸透了,腥气泛上来,令人作呕。
  霍松声很讨厌混合着雨水的血腥味,像腐尸,让他想到无数身首异处不得好死的冤魂。
  天空飞过一只黑色的鸟。
  山林中由远及近响起烈马疾驰的声音。
  霍松声隔着雨幕寻找声音的来处,看到了一支银衣卫队。
  大历朝军队的甲胄有明显的颜色区分,在编服役的军人士兵统一着黑色甲胄,宫中羽林卫甲胄是深红色,银色是王孙公子府兵亲卫的象征。
  霍松声动作一顿,觉得今日可真是热闹。
  银衣卫队很快追到跟前,霍松声跟为首那人对上视线,对方浑身裹挟着强烈杀意,可那些锋芒在看到霍松声的瞬息便偃旗息鼓得淡了下去。
  霍松声收回目光,转身跳上马车,那意味非常明显,这个人你别想动。
  银衣卫队也是冲着马车里这人来的,却在对上霍松声后临时调转矛头,跟聆语楼的杀手打了起来。
  霍松声乐得坐享其成,狠狠用剑柄戳了下马屁股,马儿受痛开始狂奔,
  他收了剑,如劲风般卷入马车。
  车行得不稳,霍松声将长剑拍在桌上,拧了把袖口的水,目光如同利刃,审问般:“你怎么知道我姓霍?”
  车内的人已经坐了起来,许是霍松声身上寒凉气息太重,对方咳得越来越厉害,肩颈拉扯成一道僵直的线条。那人掩在唇上的手很瘦,仿佛招架不住什么力气,轻轻一折便会断掉。
  霍松声耐心等了半晌,对方才嘶哑地说:“靖北军主帅霍将军的大名如雷贯耳,天下谁人不知。”
  “我是说——”霍松声声音发沉,整个人很有压迫感地倾过来,“你我素未谋面,你怎知我是靖北军主帅?”
  对方迎上霍松声审视的目光,片刻后视线往下一落,指着剑身上的刻字说道:“听闻天下只有霍将军敢在御赐的宝剑上刻下一个‘戚’字。”
  世人可能未曾见过霍松声,但不可能不知松霜剑,那剑通体漆黑,乃皇上所赠,得已故靖北军主帅戚时靖赐名‘松霜’。
  世人知晓这柄剑自然不是因为它为谁所赐,得谁赠名。当年霍松声先斩后奏在剑身上篆刻“戚”字,皇上知道后,龙颜震怒,罚了他二十大板不说,第二日便将霍松声遣去西海思过,若非后来回讫大肆进犯破了漠阳关,眼看就要打入中原,皇上断不可能放他回来。
  霍松声沉默不语,两人无声对视着,后来是霍松声敛下眼睛:“你不怕我?”
  那人说:“将军是我的救命恩人。”
  话记得倒很清楚。
  霍松声把剑抽了出来,长剑出鞘半寸,剑身两面各映着一双眼睛。
  霍松声没有半点留情:“我可以救你,便可以杀你。”
  那把剑陪了霍松声十年,陪他走过最血雨腥风的十年。当初一笔一笔刻下的那个字已经被岁月磨去了锋利的棱角,沟壑间是洗不净的血渍。
  那人仿佛被寒光刺到,闭了下眼睛,那团浓稠的雾风卷般散于眼尾:“将军保家卫国,不会滥杀无辜。”
  霍松声笑起来,手肘支在车窗上挑开一点,外面的打斗及声响更无阻隔地传递进来:“本将远在漠北,听闻长陵宫要进一位体虚气短的新人,诏令月前发下,算算时间,若是快马加鞭这会儿快到遂州了。”
  雨越来越大,从窗缝里扫进来。
  霍松声半边袖子又湿了,他转过来看向那人:“本将还听闻,皇上对那病秧子青睐有加,人还没进宫便先备好了宅院,挂起了官职,准他不用随百官日日上朝,连皇子公主都要步行入宫道,皇上却破了例,允许他出入乘轿,如此偏爱,惹得朝中如日中天的大公主和宸王万分忌惮,恨不得在他入宫前便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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