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男人嘴上答应,动作却没停下半分,他眼神幽邃,似有一团火焰燃烧。
“我要…练字…”
“手不稳气不稳,我教你。”霍遥的手停留在他腹部,低声诱哄,“吐纳自然。”
笔杆似乎比平日要粗些,沈琢竟快要握不住。他被带着一提一放,柔软的笔头在宣纸上留下一道重重的墨痕,溢出来的墨汁四下飞溅,黏在了沈琢身上,原本说好的练字,笔画勾陈,又变成了一幅层峦起伏的画。
正堂里的说话声隐隐约约传进沈琢的耳朵里,他顾及着烧到身上的火,又竖起耳朵仔细听屋外的动静。霍遥极爱他隐忍的模样,紧咬着唇应着他的索求,又被恶劣的撞散,从牙关里露出一两个音节。
每次听见,火愈烈。
房内墨香四溢,平白染上一层情.欲。本是正经写字的地方,却被他们圈成厮混一隅,字没练到宣纸倒是被糟蹋不少。
沈琢脸上带着余栗,双颊是未退却的潮红,他穿戴好衣袍,被人抱在怀里。宽大的身躯直接将他圈住,书案旁的窗户移开,里头的味道顿时散了出去。
看着霍遥仍旧整整齐齐不染尘欲,仿佛刚刚和他一起荒唐的人不是他,沈琢声音嘶哑的骂了一句:“衣冠禽兽。”
霍遥摸着颈侧的牙印:“谁禽兽?”
沈琢哼了一声,忽然环住霍遥的脖子,将唇贴上霍遥的喉结,尖牙细磨,头顶上传来一声闷哼。
下一秒,他的臀部重重的被拍了一下,清脆的传进沈琢耳朵里。
他有多少年没被人打过屁股了?!
一阵羞耻涌上心头,他红着脸恼道:“你干什么!”
“说不要的是你,说还要的也是你,骂我的是你,撩拨的却还是你。”霍遥靠近,发出危险的警告,“顾及着你的身体,我留了三分力。”
“白日宣淫,不要脸,希望这位霍大人懂得节制。”沈琢乖乖的松手,静静地靠在霍遥的手臂间。
“有些事情,还是要及时行乐。”
霍遥拨弄着他的耳垂,像在给小猫顺毛。他随意的拿过一本书,里头掉出几张折好的纸,一打开才发现,是郦水村那个时候写废的几张。
“原来你这么早就对我有意思。”
沈琢觑了他一眼,将东西夹回去:“你该庆幸你的字写得好。”
“只可惜收了个笨徒弟。”
看着杂乱无章的桌面,沈琢一时间居然还想不出反驳的话。他闷声道:“大理寺没事情么?”
“没有。”积压的都在他昏迷那段时间处理完了,而且,“这是新年。”
“那你出去走一走。”
“然后又将我关在门外?”
沈琢忍无可忍:“那你安分点!!!不准我撩你你自己来撩拨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不喜欢?”
喜欢倒是喜欢,就是他可能要被玩坏了。
沈琢苦恼的想,太折腾了。
(四)
结亲的日子就定在了正月十五,本来沈琢想着不那么多繁文缛节,可是看着大家似乎都在期待,他索性随了长辈们去。
阮姨前半生悲苦,一个人背着深仇大恨在穷乡僻壤口水唾沫里生活了二十年,如今终于要苦尽甘来。
给日子添点滋味,倒也不错。
两套大红色喜服分别送进沈琢霍遥手里,上好的绸缎发出流光溢彩,绣上鸳鸯戏水。
“霍大哥到时候会牵马来接你,然后分别去镇国公府,还有…还有什么来着?”阿烟突然忘了。
元忆白跳上前:“我知道,要去皇陵!”
罗宁不解:“干嘛去皇陵,霍大人和皇帝家有什么关系吗?”
这个沈琢知道,是因为霍遥从小养在先皇身边,他和霍家的赐婚圣旨也是先皇拟的,于情于理都要祭拜。
只不过怕外人说闲话,这件事除了他们两家,朝中大臣一概不知。
沈琢一人给了一袋果脯零食,警告道:“不准出去和人乱说,别人问也不能说,知道吗?”
三脸乖巧的答应下来。
说到霍遥,这半个月来一直待在山海楼,如今突然回去,夜里身边少了个人,他睡都睡不习惯。
吱——
窗户被掀开了一角。
“你怎么来了?!”沈琢惊讶,他靠了过去,大红色衣袍衬的人气色正好。
“看看你。”霍遥明目张胆的靠在窗沿,目不转睛的盯着沈琢。
沈琢连眉梢都染上了笑:“不是说成亲前不能见面?会坏了喜运。”
“不能见新娘子。”霍遥纠正道,“你不是新娘子。”
“嗯?”
“你是新郎官。”
霍大人到什么时候都能十分有理,竟让别人挑不出一丝错来。
“我得走了,等会来接你。”
“好。”
正堂门口熙熙攘攘,就连大街上都一派喜乐,竟比过年还热闹。沈琢问了才知道,霍遥命人家家户户都发了喜糖,希望他们带着所有人的祝福成亲。
“吉时到——!”
从外地匆匆赶回来的萧钰当了司仪,吆喝着礼程。霍允裴婴和郭阮坐在高堂之上,受新人朝拜,喝着敬茶。
元白歌带着三个孩子从屋里闹到屋外,护着沈琢上了马,又唱着刚学的喜歌,天真可爱。
余四娘招呼宴请的宾客,余小二支使着伙计上菜。许大寿和曹叔分别帮忙,精美绝伦的糕点吸引着人的目光。
曹帧记着宾客礼金,戚斐则领着人搬贺礼,东西堆满了屋子。
暮娘带着春风楼的姑娘,在台上和乐奏歌,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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