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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庭旭好像怕江言清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把头靠在江言清的肩膀上，“我在看这家医院有没有挂钩。”接着不自觉更加用力抱紧江言清。
医院的确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好地方，痛苦的回忆多过于美好的回忆。
江言清曾经在夜晚医院的走廊刨开过往控诉过徐庭旭，并且要对方永远离开，他们差一点永远的分开，幸好徐庭旭一直坚持着。
“是那次我曾经说过一个人打吊瓶找不到挂钩的难堪，所以你才特地来医院的厕所看？”
徐庭旭头埋进江言清的颈肩，闷声应答，“嗯。”
几乎是每次去医院，徐庭旭都会检查，如果没有完善设施，他亲自和院方谈，砸钱安装。
“所以你希望我以后都得一个人上医院打掉瓶？一个人提着吊瓶去厕所？”江言清推开徐庭旭，瞪着他，“那我要你这个男朋友做什么的？”
徐庭旭慌了，手足无措，那时候他以为他们之间真的完了才会绝望地做这种无用功，后来成了他的习惯，他根本不希望江言清再来医院，最好永远别来。
“我——”
江言清打断，“说你错了。”
徐庭旭：“我错了。”
江言清满意点头：“罚你在我生病的时候全程伺候我，为期一辈子。”
徐庭旭看着他，忍不住亲他，“好。”
两人回家，江言清在外面呆了一下午，手和脚都很冷。
徐庭旭一回去马不停蹄开空调去厨房做吃的。
江言清洗了手把冰冷冷的手一股脑地塞进徐庭旭的后背板，吸取徐庭旭的体温。
“冷吗？”江言清靠在徐庭旭的背上。
“你冷吗？要不要把空调的温度再开高一点？”
“靠着你就不冷了。”
到了睡觉时间，江言清在查有关心理健康一系列的科普，瞥见徐庭旭准备吃药。
他抬手挡住。
“不许吃。”
药物治疗的依赖性有多高江言清体会过，他知道徐庭旭的心理阴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有信心解决。
江言清说不许他吃，徐庭旭真就不吃了。
掀开被子上床，把江言清拥在怀里，“好，不吃。”
江言清凑过去亲他，“你晚上睡不着吗？”顿了一下，捏住徐庭旭的手，“不许掐。”
“半夜醒了会睡不着。”徐庭旭反扣住他的手，十指相扣，亲吻江言清的手背，“之前会难以入眠，和你一起睡好多了，别担心。”
“我也睡不着。”
江言清撒谎，他冬天怕冷，即便开了热空调睡到半夜脚还是冷的，有时翻身腿会抽筋，半夜偶尔也会被惊醒。
自从和徐庭旭一起睡后，他晚上睡得很香，徐庭旭的体温高弥补了他缺失的温度。
徐庭旭立刻紧张地问：“是哪里不舒服？”
“是……”
“哪里？我看看。”
江言清抓着徐庭旭的手往下碰，眼睛里倒映着徐庭旭的影子，“这里难受。”
徐庭旭说不出话，他浑身烧热了。
江言清头埋进徐庭旭的胸膛，耳朵红红的，“你有没有想过，我现在陪你一直忍着，你忍心看我憋那么长时间吗？”
他们两个都穿着单薄的睡衣，江言清明显感觉到徐庭旭的心跳正在加速。
江言清的手伸进徐庭旭的衣服里慢慢往上，停靠在徐庭旭的心脏附近，“别说你不想，你心跳得很快。”
话音刚落，江言清的嘴被堵上，恍惚间他被人压在床上，衣衫凌乱。
徐庭旭吻得比任何时间都更深入、用力、凶猛，等到他终于放开江言清的唇转战到别的地方时，江言清捏着他的下巴。
一瞬间，徐庭旭的攻击性减弱了一大半。
两人的呼吸很杂乱，徐庭旭眼眸深沉，全是抑制不住的深情。
“怎么了？”
江言清唇边绽开一抹笑，笑得特别勾魂，“还忍吗？”
徐庭旭老实道：“能忍，但如果你忍不下去，我似乎没有忍下去的必要。”
江言清松开手，双臂缠绕着徐庭旭：“行了，别说了，快来。”
……
……
江言清牙齿松开徐庭旭的肩膀，徐庭旭的肩膀有着明显五六个咬痕，有几个非常深，他自己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徐庭旭抱着江言清去浴室洗漱，再把床单全换了个遍，两人终于能够睡觉了。
江言清挨着枕头一秒入睡。
而徐庭旭撑起身，目光注视着江言清，他伸出手细细抚摸着江言清的面颊，确保江言清没有发烧，才躺回床上睡觉。
凌晨五点，江言清醒了，他总共休息了两个小时。
两个人时隔很久没有温存过了，彼此都很激烈，一下子没注意到时间。
江言清睡之前提醒过自己，别睡得太沉，他想观察徐庭旭睡觉的情况。
揉着自己的脸颊，强行让自己清醒，扶着腰转过身。
徐庭旭已经背对着他弓身抱着自己的手臂睡着了。
每次江言清入睡前，徐庭旭都会紧抱着他，他以为徐庭旭会抱着他到第二天早晨睡醒。
探过头，江言清发现徐庭旭眉目紧锁，额头上出着一些汗，嘴里说着什么话。
江言清小心地揍近他，耳朵贴过去，想听徐庭旭说了什么。
仔细听了会儿，徐庭旭在说，“言言，别走。”反复说着这句话，卑微又害怕。
原来徐庭旭无法安睡的噩梦是他。
江言清叹息一声，轻拍着他的背，温柔地哄着，“我不走，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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