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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受死了的那年(近代现代)——柒喵是个坏喵

时间:2023-03-19 09:48:28  作者:柒喵是个坏喵
  “那你为什么不看着?”
  “我睡眠不行,晚上这里太吵。”
  “我不管,昨天他尿在床上了,味道难闻死了,我不想管他!”
  江言清静静看着,躺在床上的病人是头发花白的老人,唯唯诺诺地瞧着他的妻子和儿子,他的点滴快要打完了,都不敢吭声。
  亲人尚且如此,更妄论其他人。
  濯经杨是对他出于好心也罢别的也罢,他能呆多久?
  江言清抗拒濯经杨的关怀,他是比徐庭旭更猛烈的毒药,是他最脆弱时迅速上瘾的毒药。
  他想,今天说什么也要让濯经杨回去。
  江言清垂下眼帘,往前推,推不动,身后有一双手代替了他的力气。
  “我不会嫌弃你,放心,医生在学习实习时什么脏活儿累活儿都干过,背着尸体跑操场,解刨什么的,家常便饭,这些小儿科。”
  濯经杨眼神没看他,把江言清带到一楼小花园,挑了个安静的位置带江言清看日落,“别想其他。”
  江言清仰着头,视线撞上濯经杨的下颚角。
  夕阳迎着天边的霞光,把濯经杨脸部线条勾勒得十分流畅。
  江言清抿着唇,低下头,半晌道:“可以回去吗?”
  濯经杨低头注视他,“好。”
  江言清回到病房,几次三番开口都被濯经杨堵了回去,“你主治医生已经特地批准我了,你——”
  “濯经杨,你一直在这儿,是喜欢我?”
  对面的人猛地抬头迎着江言清的目光,耳框微红,仿佛被道中了心事。
  好在濯经杨的电话响了,打破了这糟糕的气氛。
  濯经杨的一通电话打了许久,江言清想上厕所,他独自下床,走至病房门口,路过时恍然听见濯经杨对电话里的人说:
  “妈,我在医院看朋友,所以没开诊所。”
  “是真的,不会耽误。”
  “您别瞎想。”
  江言清步伐稍慢,走进厕所。
  又过了一周,濯经杨把医院当成了他的第二个家,换洗的衣服全往陪护床上放,东西越堆越多,还给江言清买了不少。
  江言清逐渐放弃劝濯经杨回去,他是沉积在泥潭里的淤泥,但凡有人经过,都会不由自主捉住对方裤脚不放手。
  他自暴自弃地想着,能在死前得到一陌生的关怀,也很不错,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上天堂。
  江言清沉溺在平静的日子里,然而终究被打破。
  某日濯经杨说要去外头买东西,交待江言清别到处乱走,半小时后,病房里出现一陌生女士瞪着高跟鞋进了病房。
  那位女士斜跨着名牌包,嫌弃着江言清身上的一股药味,“你就是江言清?”
  江言清微楞点头。
  “我是濯经杨医生的妈妈,他就是为了你整日不回家?我知道你的病,你一个死人为什么纠缠着我儿子不放?还是个同性恋。”
  濯经杨的妈妈大概是职场上很厉害的女性,他调查了江言清所有的过往,不堪的家庭,爱钱卖儿子的母亲,以及被包养的爱情。
  说江言清上不了台面,是贱货,别来沾染她的宝贝儿子。
  很快濯经杨的妈妈大闹病房的事引来了许多人的围观,他们对着江言清指指点点,而濯经杨也终于回来了。
  为了安抚他的妈妈,送他妈回了家后,连续几天没有回到病房。
  江言清想对濯经杨道一句谢,但始终联系不上濯经杨。
  收拾东西准备出院,医院的病人避他如蛇蝎,医生和护士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江言清平静的承受着,连续休息了快一个月,他还有些事没有做,只不过……
  江言清看着濯经杨曾经躺过的陪护小床,只不过在他生命最后的时光给予过他的一点温暖,也要离他远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今天徐总又是一大早来?”秘书室里呆了大半年的秘书助理问,“徐总最近怎么了?他不会说我天天那么晚来吧……”
  徐庭旭近日来阴晴不定的,前阵子早上很晚来,下午很早走,现在倒是反了。
  秘书室的总秘书是宁启明,能力比秘书室的所有人都要高,时长冷着脸对待下属。
  他提着给徐庭旭买好的早餐,脸拉得老长训人:“徐总天天来是为了工作,为了给你们发工资,你整天掐点到还有理由了?徐总有什么事,轮得到你上心?”
  扭着屁股骚包地进了徐庭旭的办公室。
  被说了一同的小助理委屈死了,和一旁的姐姐咬耳朵:“宁秘书怎么了,心情不好就算了,还骂人。”
  “你没见到他今天穿得额外性感吗?最近徐总好像是感情方面出现问题了,他想成为我们老板娘。”
  “不是吧!徐总怎么可能看得上他啊!”
  办公室内,徐庭旭解开衬衣的口气,呼出闷气,他身上鼻腔满是车里的香精味道,这味道还是江言清帮他选的,没换过。
  宁启明进去的时候扭着他自认为性感的腰臀,放下手中的餐盒,准备帮徐庭旭抚平衣领。
  睡了一夜车的徐庭旭头隐隐作痛,冷不丁瞥见一颗不怀好意的脑袋蹭在他身边,黏腻的嗓音喊着“徐总,我来帮您整理衣服”,无名火蹭得一下往上涌,力气很大的扼制住伸过来的手,猛地一甩。
  宁启明跌在他脚边,眼泪婆娑。
  那次和江言清分别后,徐庭旭是哪儿哪儿都不对劲,他回去躺在房间里睡不着,深更半夜发了疯去江言清租的房子下守着。
  这种疯魔事情徐庭旭很少做,却只对江言清做过。
  他接手家里公司时,公司内部那群老古董天天拿他和父亲比较,说他经验不足,说他年轻气盛,选择的方案永远被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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