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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兽世搞科普(穿越重生)——靓崽

时间:2023-03-19 10:07:43  作者:靓崽
  南骄也眉头紧蹙地跟在他俩后面。
  若一边跑一边对沈客说:“阿爸说祭司大人刚才占了卜,然后就一直吐血。”
  沈客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祭司的时候:那时他也是刚占卜过,整个人脸色异常的苍白,精神也十分萎靡,那时候他就知道占卜对祭司来说应该是某种非必要不使用的技能才对,最近部落也没有发生什么事儿,祭司占卜是为了什么呢?
  倏然,脑海中一闪而过那天在祭司门外听到的争执——难不成是为了明?
  还没等他想明白,若脚步就停下了。
  沈客看了一眼,觉得这情况凭他们三个估计是挤不进去的。
  部落闻讯而来的族人把祭司的石屋围了个水泄不通,所有人都想往狭小的石屋里面挤,墙壁摇摇欲坠,看得人十分担心会不会下一秒就被推倒在地。
  沈客站在围观的人群外,他前面站了几个妇女,正在拼命往人群缝隙里塞,手上还拿着未缝制完工的兽皮,应该是得了消息连手上的活计都没放下就跑了过来。
  耳边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无一例外,全部都是惊慌的、担忧的、祈求的话。
  “祭司大人吐血了……”
  “上个白季祭司大人身体就不太好了,一直在咳嗽……”
  “兽神一定要保佑祭司大人平安无事呀!”
  “我们要看祭司大人!”
  祭司大抵是部落最受尊敬的人了,毕竟在部落里唯有祭司可以获得兽神的指示——即所谓神谕,部落的每个人从降生到死亡的过程,都有祭司的影子,他们都是祭司最忠实的拥护者,因为他们是兽神的拥护者。
  虽然兽神虚无缥缈,从未有人得见,但是祭司却是伴随在每个人身边,触之可及的真实人物,某种意义上来讲,祭司也许比兽神在众人心中的地位更高,只是他们没有发现而已。可想而知,如今祭司突然出了事儿,大家如此失常的情绪和行动都是对恐慌的发泄罢了。
  站在人群外看似沉着冷静的沈客其实心里也很着急,即便祭司开始对他算不上友好,但却是做主接纳他在部落生活的人,他心里还是十分感激的,万一能帮上忙呢?
  他尝试了好几次,都没突破人墙,刚进去就被其他人挤了出来。
  站在他旁边的若急得大喊:“都让开,让我哥进去看看!”若一直觉得哥哥已经不一样了,也许他能救祭司呢?
  但是接连吼了好几声,也没人让开一步。
  沈客觉得这些失去理智的人有些棘手,转头问道南骄:“我想进去,你有办法吗?”
  南骄点点头:“可以。”
  说完一把抓住沈客的手臂,带着人往里冲,完全靠那身力气推开站在前面的人,愣是一步步地带着人挤到了门口。
  阳和知把守在栅门边,双手抱胸,眼中含泪,却没忘记自己的职责,一直拦着那些想要冲进屋内的人,只给沈客放了行。
  沈客本想拉着南骄一起进去,却被两人拦下了。
  阳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摇摇头:“祭司说南骄不能进去,只有你可以进去。”
  沈客有点莫名和烦躁,他想问为什么自己可以进去而南骄不行?祭司明明知道他的情况,没理由这么做。
  还未问出口,阳就把他推了进去:“进去吧,祭司在等你!”
  南骄看着阳的动作,右手下意识握了握,却没做什么,转身靠在石墙上,耐心等人出来。
  阳这一下推得有点重,沈客一个踉跄差点撞上屋内的人,堪堪在石桌前停下了脚步。
  石桌旁坐着成和白,明正坐在石床边,祭司躺在石床上,没有人说话,寂静如夜晚的墓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没有窗户,也没有篝火,光线十分昏暗,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被笼罩上了灰色的雾气,让人捉摸不清。
  但他可以闻到屋子里浓重的血腥味,可以察觉到几人看向他的复杂眼神,可以感受到老人身上生命流逝的痕迹。
  它们像是尖刀一样刺向他的鼻腔,似乎还有一只手也伸进了他的喉咙,某种悲恸钳住了他的灵魂。
  他想问他们:为什么要看着我呢?用这样的眼神?
  却一句话都问不出口。
  奄奄一息的老人幅度很小地晃了晃垂在床边的手,沈客察觉到了——祭司在叫他过去。
  他不知为何有些抗拒,却还是往石床边挪了一段,在距离石床仅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住了脚步,垂首注视着祭司。
  比上次的脸色还要苍白,尤其是在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衬托之下,看着像是神殿里亦正亦邪的妖魔。
  他胸口的起伏已经十分微弱了,鲜血把原本灰色的兽皮被子染成了黑色,有些已经凝结成了血块。
  沈客心中那种悲恸越发强烈,他意识到自己根本什么都做不了,这个默默守护着部落的老人,已经走到生命尽头了……
  祭司撑着最后一口气,终于等来了要等的人,他抬手去拉沈客的手,只抬起一点便已失力砸在了石床上。
  沈客蹲下身,主动握住了那只干枯的手,祭司终于笑了,声音极其微弱。
  但是他听清楚了,祭司说:“沈客,靠你了……”
  “什么事情靠我了?”
  祭司还想说什么,却只吐了一大口血出来,有几滴溅到了沈客的脸上,借着那曾紧握权杖的手在这一刻失去了最后一丝生气。
  他死了。
  比他更快意识到这个事情的人是明,他一把拉开沈客,扑上去抱住已经没了气息的老人,已没了那天和老人争执的戾气。
  “老师……老师,我错了,我错了……”
  沈客跌坐在地上,看到手边沾了灰的权杖,捡起来,在兽皮裙上擦干净,然后轻轻放在了石桌上。
  其他人听到哭声冲了进来,他一个人伫立在人群中,听着周围或叹息、或啜泣、或嚎哭的种种声音,突然生出一种与世隔绝的生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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