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你会拥有父爱这种东西,不相信你会为了血脉而亲近我……所以你在说谎。”
“我母亲没有基础病,更不是体弱多病……山下家怎么会让一个体弱多病的女人生下继承人呢?”
“那她小的时候为什么总是去医院?为什么被送到泷泽川泉那里之后,就突然痊愈,几乎没有生过病了?”
“除非她去的并不是‘医院’,而是另外一群白衣恶魔的巢穴——那就是组织的研究所吧?”
“自从他将我母亲送到龙泽川泉的身边,一直到我11岁那年无意中遇见你,这期间始终没有出现过组织的身影,那么这个故事的真相应该是这样的。”
泷泽和月深吸了口气:
“从小带组织中长大的女人,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无意中爱上了口蜜腹剑英俊风流的‘平凡人’,有了我母亲。”
“像你这种人,恐怕也不会为了什么血脉延续之类的,一把年纪才生下我的外祖母吧?是为了相似的血脉代替你进行实验之类的原因……总之,外祖母不是抛弃了我母亲,而是为了让她逃离组织,才把他送到龙泽川泉的身边。”
“至于你所谓虚假的家人……我想你这种虚伪的人,没有资格谈论家人。”
“你还是等着在监狱里了此残生吧。”
乌丸莲耶听了泷泽和月的话,眼神似乎暗淡了下来。
他久久的沉默着,久到所有人都以为他放弃了,而联合部队的指挥官们已经准备通过诺亚下命令要他们把人逮捕的时候……
“轰!”
沉闷的爆炸声从山体处传来,火药的威力将帐篷都震的簌簌发抖,桌面上已经白冷却,没人敢再动一口的水杯与底座交相碰撞,清脆的撞击声响彻。
帐篷里的人骤然警惕的站起身来,掀开帐帘看向爆炸发生的地方。
留在帐篷里的人则吃惊的看着屏幕。
从声音就判断出爆炸位置的泷泽和月眉头皱起,天空中螺旋桨的声音逐渐靠近,伴随着各种语言的呼喊。
“敌人袭击!”
敌我双方的武装力量开始交火,帐篷瞬间仿佛置身于战场中央一样,硝烟四起。
而屏幕上,乌丸莲耶转过身,望着实验室内被骤然炸开的洞口,缓缓露出了微笑。
他转头看向屏幕,这次脸上的笑容不再是令人作呕的,虚伪和蔼,而是胜券在握的得意:
“组织的研究成果,乌丸集团的财富,你们要么当场杀死我,要么只能放我离开……或许让我血溅当场,将长生的秘密和绝世的财富永远深埋,会更让你们开心?”
拿着上司 “务必活捉乌丸莲耶”的命令,一时间竟没人敢开枪,眼睁睁的看着乌丸莲耶嚣张的目光:
“和月,你还是太天真了,真相当然没有你想的那么温柔……还是让我来告诉你真相吧。”
“你的母亲,一生都在组织的注视下,从来不曾逃离过。”
“她和你,都只是我的试验品罢了!”
————
乌丸莲耶投下的炸弹,令众人再度喧哗起来……这陈年的秘密,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会议室内人们怪异的视线,身后同伴担忧的目光,亲近好友低声的劝慰,此刻都已经如同缥缈的烟雾,看起来浓重又深沉,却完全无法触碰到少年的内心。
他的恋人还在身后与天争命,他的灵魂却已经无止境的沉入腐烂的淤泥之中,与虫豸蚊蝇共生,一点一点的啃食着始终鲜血长流的心脏。
泷泽和月茫然的侧了侧身,似乎是想转过头看看安室透,然而转身的瞬间,太阳穴传来一阵无比尖锐的疼痛,让他双眼一黑——
他没扶住椅背,跌空了下去。
四周的惊呼声与耳鸣融为一体,他什么都听不见,时间仿佛在那一瞬间定格,比起想要上前扶他的白石、皱眉的赤井秀一、远处的那伽成员们更快一步的身影一把抱住了少年的身影。
虽然接住了断线木偶一样的少年,但是那个人自己似乎也没什么力气,两个人几乎同时摔在地上。
“和月。”
有人在他耳边呼唤着他,那道声音一如三年前那样,可以轻而易举的穿透迷障,在耳边剧烈的轰鸣声中直透耳膜。
那沾染着汗水与灰尘、发梢上凝结职责血液的金发不复往常的柔软,硬挺挺的扎在泷泽和月的脸颊上。
又像是一根针,骤然将拢着浓雾的气球扎破,解放出里面无知无觉的人。
“透……”
几乎失去焦距的瞳孔骤然收缩,泷泽和月立刻清醒了过来,他惶恐又担忧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你怎么……”
安室透的摸了摸少年的头发,低声道:
“怎么能真的就这么死在你的面前呢?就算是上帝,在他发给我一副好牌之前,也别想离开我的赌桌。”
泷泽和月眼眶一热。
50%的成功率,透赌赢了。
安室透拒绝了身边人的搀扶,缓缓的站起来,先把少年放回座椅上去,顺便拉过另一把椅子,坐到了泷泽和月的身边。
“我陪着你。”
浅灰色的瞳孔与紫灰色的眼眸对视,几秒钟后,泷泽和月对他点了点头。
他紧紧的攥着金发青年的手,他所有的理智来源,一切的一切,都来源于这只温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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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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