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又道:“那个唤名‘卓卓’的人,只解开了他手脚的束缚,没松开蒙在眼上的,小倌说他也没敢动。不过出城时是抱着的,感觉那人身上有许多石头,因为太多了,即便是慌乱之中也难以忽视,膈得很痛。”
他们的势力在城外搜到了这个形迹可疑的小倌,逼问两句便全盘拖出了。
夏知之听闻“石头”二字,差点没打翻手里的碗。
他猛看向沈山南,沈山南一脸无动于衷。他问:“南南,我们那天看见的,是不是?在街市上,那个、你说的那个苗疆的乞丐——”
好在沈山南对他的话还是有反应的,点了点头。
夏亭:“对,我来找你,就是想问,你们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么?”
夏知之立刻站起来:“我记得!我好似见到过他的侧脸,来书房,我画给你看!”
他对人体结构不是那么精通,但是当初和姐妹们一起学彩妆,对面部一直“深有研究”。后来小舅要求他能手绘工程制图,便狂补过素描和透视,虽说比不上美术专业,但画个大概还是没问题的。
他“常年”深居寡出,连最熟悉他的重彩都很忙,即便多个绘图技能,也可以推脱给为了学易容。
至于寇思这个贴身的小厮,年纪小又有点死脑筋,比夏亭好糊弄。
让寇思找了炭笔,趴在纸上打草稿。
夏亭看不懂他在干什么,也没催。只是心里着急,便强行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去,见沈山南默不啃声的坐在一旁,问:“山南,你怎知那人是苗疆的,在苗疆见到过?”
沈山南看小少爷画画,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等了个寂寞的夏亭:......
还是夏知之听不见回应,好奇抬头,沈山南才惜字如金的“恩”了声。
夏亭:......原来你不是没听见啊。
他摸了摸鼻子,心道要不是长留先生亲自送你过来,拿着契书我都不敢认,人怎么能变化这么大??
因为不是要很精细,熟悉了手感后,夏知之画的很快,不一会儿一个栩栩如生的身影便出现在纸上。
写实派的画法,阴影打完,夏亭直接目瞪口呆。
“这...”他震惊的看了眼弟弟,又看了眼画,又看了眼弟弟,陷入和夏长风同样的自我怀疑中。
这么多年,难道他们都委屈了知之,其实知之是个神童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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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吱吱:(狂躁中)怀疑路过的要偷我媳妇儿胳膊腿....
第17章 嘤击长空走你
夏知之一抬头,就见夏亭目光炯炯,茫然:“怎么了?”
夏亭摇头,暂时将自家弟弟的神童潜质按捺下,接过画像。
是个似乎三四十岁的男人,没胡子。毕竟只是侧脸,除了格外沧桑外没什么太大特征,但夏亭乍一看见,面色微变。
夏亭指着那大大小小的珠串:“确定是这身衣服?”
夏知之:“是啊,大哥你见过?”
夏亭思索片刻,起身道:“我出去一趟,天色不早了,你们早些歇息。”
夏知之眨眨眼,应了。待夏亭匆匆离开后,他将沈山南带回房,例行护肤加人工按摩美容。
他还有些打嗝儿,沈山南躺在床上,仍由他手指在脸上刮来刮去:“南南,明儿我给你画幅画像好不好?”
沈山南睁开眼。夏小少爷吸着鼻涕,眼眶还红着,这会儿就开始自我调节,渐渐阳光起来了:“南南这么好看,给你画Q版图。”
床上躺着这么大一个帅哥,怎么可以不画成表情包炫耀呢!
沈山南见他面露愤慨,确定是自己听不懂的东西,又把眼睛闭上了。
次日一大早,寇思进来叫少爷起床,昨日特意叮嘱不要惊动沈山南,只能小心的推他。
夏知之昨晚有些失眠,两下没推醒,倒被推翻了个身,撅着屁股往旁边拱。
可怜寇思硬是没拽住,让他像毛毛虫似的拱进沈山南被子。沈山南被子里冰凉的,少爷进去冻了个哆嗦,好在旁边原本冰凉凉、硬邦邦的地方忽然升温,他迷迷糊糊追着热源就贴上去了。
寇思瞪着沈山南,开始思考这人自己醒的那是不是就可以大声说话。
“少爷!少爷!您不是要早起吗?”
被孜孜不倦的叫唤吵醒,夏知之哼唧半天,总算睁开眼,入眼便是雪白的中衣,衣襟大敞,疑似被他自己拱开的。
距离面颊不过寸余,便是同样苍白的……苍白的胸肌,再往下……
夏知之: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槽槽槽槽槽槽!!!
他瞬间清醒,猛要抬头,又猛地顿住,差点没把自己脖子闪了。如此电光火石间,他犹如神助,胆子疯狂膨胀超过脑子,毅然决然的闭眼——
贴!
中草药微苦的气息充斥着鼻尖,还有属于沈山南独有的味道,是他本身的冰冷与温暖内力相交汇。即便胸膛也有斑驳伤痕交错,却掩不住其下柔软的皮肤。
再贴近些,能感觉到矫健肌理,与令人失神的震动。
是心脏在跳动。
……真好,是南南的心脏在跳动,他真的好冷淡的,心却跳的这么沉稳有力,好像只是听着,那一声声就能听进灵魂深里去似的。
…………
夏小少爷在被窝里将自己炸成一朵烟花。夏亭有事找他,等半天发现此弟弟色令智昏,大有今天决定不起床贴到天荒地老的架势,不得不出手将他从沈山南身上撕下来。
撕得可不容易,跟拔萝卜似的,头晕目眩都不足以形容他的状态,得用飘飘乎如乘风欲仙来描述。
被拔|出来看见大哥的时候,眼中还饱含热泪,喃喃:“噫呜呜呜呜姐妹是什么东西我男朋友赛高YYDS阿伟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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