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如萱轻轻笑着说:“一个特别儒雅的小老头儿。”
她是在开玩笑,那小老头儿也没很老,其实看起来更像是中年人,不过是半花白的头发出卖了他。
让柏如萱从陆星与联想到他的共同点是那份儒雅、斯文的气质。
但是柏如萱很快也发觉,他俩毫不相同,陆星与只是气质斯文,而长相却几乎不怎么和儒雅沾边。
陆星与是那种有些传统的英俊男人风格,他脸比较小,看人时的眼神总是温和,那份严谨肃穆的气质便敛起了许多。
可是陆星与不知道柏如萱说他和老头儿教授像是什么意思。
他抬起眼,无声,却满是惊讶:“?”
又求助似的看了看司云。
司云扬眉一笑,没去做什么安抚,只是拆开了那个球。
“有可能真的是大学教授,”秦扬也赞同,并且为此提供证据,“我好几次都碰见他在看书。”
“对啊对啊。”廖巧桐也说,“他真的很爱看书。”
陆星与的眼神看起来有一点儿受伤。
“大学教授是不是得要三十多岁才能当上?”钟饶嘉思疑,“他年纪应该没那么大吧?”
钟饶嘉的辩驳并没有让陆星与开心一点儿,他垂下来的眼神看起来反而更受伤了——不深切的哀愁,带着埋于心底的动摇的不服气。
盒子底部是一个字。
“是图案吗?”
“是个‘陆’字?”
“这是象形文字吗?”
好像一件件,更加指向陆星与是个大学教授。
“我不是。”陆星与内心叹着气。
纸条上只写了一个年月日。
这种数字看起来也好琢磨,司云一下就想到是出生时间,算了一下,望向陆星与的眼神带了讶然:“23?”
“23岁?”其他人也甚是惊讶,“才23岁吗?”
陆星与:“……”
虽然有点儿无奈,但是陆星与还是好脾气:“快24了。”
光凭一个出生年月日,球里没有透露任何关于陆星与的信息。
然而便是这份神秘让人更加好奇。
“所以你现在还在读书吗?”刘阳成问。
“嗯。”陆星与点了点头,但他的情况和其他人想象得又稍微有点儿不同。
廖巧桐也觉得有点儿不对,23应该是本科生已经毕业的年纪。
“你在读硕士吗?”廖巧桐问。
“硕博连读,”陆星与回答她,也没争锋芒,“我去年已经通过博士资格考核了,现在相当于博士生在读。”
“23岁……博士?”廖巧桐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陆星与的纸条只写陆星与的出生日期,“这不妥妥天才少年吗?”
“震惊。”冯乐怡下了结论。
“我读书读得比较早。”陆星与十分谦虚地说。
“那你读的是什么?”刘阳成想起那个盒子底的文字,“历史学?”
“很像,”陆星与也不给他们绕弯子了,猜不出来的东西没必要白费心思,“古文字学。”
“听起来很高大上。”冯乐怡说道,“所以盒子底那个是……?”
“金文。”陆星与微笑着回答,“我就是研究那些古文字的。”
就是说,听起来很不明觉厉的样子。
陆星与和柏如萱的家境在这八位嘉宾里应该算是最好的。
没有什么痛苦的挣扎,也没有什么上一代这一代通过不懈努力才富起来的转变。
就像去锡拉小镇一样,有的人从山底一步一步往上爬,陆星与和柏如萱则是从一开始就是坐在开往山顶的车上的。
不过,人与人之间并不拥有同一个山顶,也不是所有人都向往着功成名就。
陆星与和柏如萱各有自己的想法,他们的目标是去实现自己的抱负,而不是说要攀登上什么别人攀不上的高峰。
节目组相对倾向于挖崛嘉宾个人的魅力——虽然个人的成功有许多时候都离不开家庭的支撑,节目组也调查过他们每个人的父母背景,只是也都没放出来。
陆星与父亲是军人,母亲是律所创始人,他们对陆星与的管教有松有严,总之还是把陆星与培养成了一个出色的孩子。
而有些事情是节目组也调查不出来的东西。
比如陆星与说他读书早,其实他还跳过级。在他的学校生涯里,他几乎每次都是班级里年纪最小的小孩儿。
他压力挺大的。
父母只在寒暑假会抽出时间带他出去玩,而平日根本没空辅导他,在家里也舍不得让孩子太累,陆星与自己上进,在父母忙于别的事时便乖乖看书。
他考了一个好大学,一开始选择的是物理专业。
这个专业在他们学校算是中等水平,在他入学的前一年,物理专业才得到了A级学科的水平。
于是他从入学便是忙碌。
除了必修课,陆星与还有各种各样的选修去选,当时陆星与也没想到,他大一下随手选的那门古文字学在后来完全改变了他的人生方向。
要是陆星与跟着父亲学习,他可能也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军人——反正他父亲也的确从小以军人一般的严谨去锻炼陆星与的身体素质。
要是陆星与跟着母亲奋斗,他也可能能在后来进修法学,继承母亲的衣钵。
又或者,他坚持自己的选择,把物理学读完,他可能会去当一名老师,又或者,读下去,进入国家研究员,去研发原子弹一类的工程。
可是,陆星与遇着了古文字学。
陆星与挺喜欢这门课程的,要不然也不会选择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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