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强也没心情啊。
他干这事都一年了,人都早就待懒了,以前费尽心思骗到手的很多客户早就不愿意维持关系了,全指望着吴应军每月给他打款。
唉,真是的,要不是这个宋以清,他也许能长久地赚这份钱。
“要我说,咱们就给这倒霉女人念点催命咒得了,我赚不到她老公的钱,她也不要舒服过日子!”庄也恶狠狠地说。
刘强有点惊讶庄也平时不言不语老实巴交,却能说出来这么狠毒的话。
不过他也能理解,突然断了财路,可不得说点气话撒撒气!
可紧着他就听到庄也口中念念有词,是他听都没听过的经文,而躺在床上的岳小芸身体开始抽搐!
“喂,庄也!”刘强反应过来,他这是来真的啊!
“庄也,不行!”平时夸大其词骗点钱他都觉得问题不大,可害人性命,他是真的不敢啊。
他赶忙去推庄也,“不要念了!”
岳小芸已经开始发出难受的哼唧声音了。
“汪!”叨叨发现了这里情况不对劲儿!
“嘘。”主人的声音传来。
宋以清不仅能看到画面,也能听到声音。
在庄也念出咒语的那一刻,他就准备冲下楼,不过他通过摄像头发现,庄也带着报复心里念出来的邪咒,首先伤害到的不是表姐岳小芸的阳魄。
反而是于春玲留在表姐体内近十年的阴冷鬼气产生反应。
那顽固鬼气正从岳小芸的阳魄上,慢慢剥离。
这庄也怕不是自己都学乱了学杂了,把驱鬼的当做对付人地来使用了。
而且庄也不过是念了一两分钟,就已经感觉到精气神跟不上了。
催动这种需要强大念力的咒语,自身修为不足,是撑不了多久的。
这不像是念些祈福经文,只需要诚心就管用。
所以宋以清没让叨叨动,自己也没下来管。
因为庄也自己已经放弃了。
他瘫着叹气,累得不行,恨自己不中用!
“要我说,咱俩就好好地给人家表姐诵经祈福,毕竟……毕竟咱们的确是明知道帮助的是女鬼,还赚着人家老公的钱,确实有点……”
“要念你念,我没心情。”也没力气了。庄也说完准备睡觉。
刘强觉得做人可以小哄小骗,顺着气话,但不能真的害人:“我念就我念。”
宋以清觉得刘强本性不坏。
至于那个庄也么,刚才摄像机记录下来的一切,拷贝一份,发给管理局局长老赵。
老赵和驱鬼圈子的头都是有联系的,庄也这种败类,完全可以用他们圈子内规矩,严厉惩戒了。
楼下的事不用操心了,有叨叨帮他盯着,靠谱。
他现在要解决上边这二位小鬼了。
“好了,说说吧。”宋以清问,“你们两个什么情况。”
男鬼覃正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并不愿意配合。
“覃正,你脾气怎么就改不了!”于春玲无奈。
“春玲,你还不是,几十年过去了!还这么单纯。我们就算跟他说了一切,最后也是被他杀死!所以大可不必浪费口舌!”覃正视死如归的样子,好像它受了天大的冤屈。
“行吧,那我直接成全你。”宋以清也懒得浪费时间,再加上胥沉看起来非常不舒服,躲在自己身后,紧紧抓着自己的胳膊。
突然看到俩鬼,给谁谁不怕。
赶紧解决了恶鬼早省心。
说着宋以清就举起来手机,特制指环支架里弹出一个狼牙造型的灵器,朝着覃正刺去。
“我们真的必须死吗?”于春玲嘶喊一声,情绪异常激动。
它不甘心。
“是我怨念太重,不想做鬼,是我一直缠着你表姐不放,这都跟覃正没有关系!要不是因为我,覃正不会变成鬼!而且覃正做了鬼以后,没做过任何一件坏事!你不信,可以问问你姐夫,吴应军!”于春玲头顶贴着符,动弹不得,可它的所有情绪都砸在了覃正身上,那种爱到彻骨的感情,爆发了。
覃正真的很想抱抱于春玲,却挣脱不开符箓的控制。
宋以清见多了人鬼情为了,鬼鬼情未了,但不管它们感情有多重,违背自然道法就是不允许的。
人和鬼,本质一阳一阴,两届不染,必不能乱。
宋以清作为除祟师管的就是这一方法治!
他刚才存了吴应军的电话号码,拿起手机播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不等宋以清开口,那边传开了急切地询问:“你答应了?”
宋以清:“??”
答应什么?
“你……跟覃正还有于春玲之间是怎么回事?”
“于春玲是谁?”吴应军反问。
电话开的免提,于春玲听到后疑惑看了一眼覃正。
覃正眼神躲闪,它说:“春玲,你不该跟他说那么多。你马上就可以重新做人了,就可以和我在一起了!如果不是他突然跑过来,我们就成功了!”
“吴应军为什么不知道我的存在?”于春玲不听覃正挑拨离间,它们就算再不甘心也抵抗不了,这个时候说这些有什么用?
它觉得宋以清不是不讲道理的除祟师,如果能求一求,不杀了它们,它真的愿意埋着执念不做人,只做鬼。
只要能和覃正在一起,它情愿接受任何条件。
可是向来被她依赖被它信任的覃正,有事瞒着它。
它有些难以接受。
“你不是说,你和吴应军谈好了条件!”
覃正紧紧闭着嘴巴,不说话。
电话那头似乎也反应过来什么,问:“我被覃正骗了?骗了整整十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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