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低眉顺眼接过男人手里的纸包,嘴里说着:“强,你今天辛苦了。”说完要去给男人脱鞋,
男人连连摆手,女人不肯放弃,两个人拉扯间,女人被窄裙绊倒,跌坐在了地板上。
男人一伸胳膊搂过女人亲了一口,女人害羞的躲开。男人的鞋也脱完了。
黄十八、白澈和筱辉躲在院子里的草丛里。
白澈和筱辉露出了姨母般的微笑。
黄皮了拉着一张小垮脸,心里抱怨:怎么穿越时空了都要被撒狗粮!
黄十八已经意识到,自己穿越了。
小院虽然还是那个小院,房子也还是那木头房子,可没了硬化的地面,没了铁艺的栅栏。
从篱笆墙望出去,街上跑过几辆人力车,拉车的老板儿绑着裤腿子穿着片儿鞋。
哦,还有身后的鸡笼子,喂鸡的槽子连不锈钢的都不是。
黄十八一穿过来,那领头的大公鸡差点儿把木头槽子啄开来跟他干架,多亏他手急眼快念了御兽咒。
他们仨躲在院子里,看着那一对座敷童子跑进了屋。
进屋前还趁女人不注意扶正了差点儿掉在地上的水舀子。
这女的应该就是杏子了,刚才回来那个穿着工厂灰色工作服的男人就是强。
看来民国的时候,这屋里住的是这一对儿恩爱幸福的小两口。
两个人在屋子里坐在榻榻米上,吃着简单的饭菜,男人打开油纸包。
筱辉在院子外面嗅了嗅鼻子,酱肘子,真香!
“媳妇儿,你知道这是啥不?”
强说着又打开一个纸包,一阵清香的酸味,筱辉没闻出来是啥。
屋里头的杏子看着那蜜色的东西也摇了摇头。
强拿起一个塞进杏子嘴里说道:“是杏脯,杏,就是和你名字一个字,你尝尝!尝尝你在东瀛吃没吃过?”
杏被酸的眯起了眼睛,细细的咀嚼着嘴里的杏脯。
强满眼期待的看着品尝杏脯的妻子,得到妻子肯定又捏起一片喂到人家的嘴里。
这次杏子没接到,杏脯掉到了地上。
“哎?不见了?一定是被座敷童子捡去了。”
杏子一边跪在地上找杏脯一边说道。
强拿起一块放在自己的嘴里笑着说道:“咋不说被耗子叼跑了呢!
耗子我见过,你们那座敷童子我一回都没看着过动弹。”
杏子抬起头看着自己的丈夫认真的说道:“家里有座敷童子保佑,不会有老鼠的。”
此时,没吃到杏脯的筱辉,脑中出现了深奥的哲学问题:我是谁?我在哪?杏脯里面是什么样的世界?
强想了想:“媳妇儿,你这么说,真是哈,我在咱家真没看见过耗子!”
筱辉圆溜溜的眼睛看看自己灰不溜秋的毛,嗯,假装是一只松鼠吧。
杏子轻轻点了点头:“座敷童子会保护家里的小动物和小孩子,院子里那些鸡就被他们保护的很好的。
强,我们要不要再供奉一些华国的神仙来保佑我们?”
强爽朗的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摇摇头说道:“我们华国供在家里的仙儿不能保护鸡,还吃鸡呢!”
”哎?”杏子歪着头看着丈夫。
强摸摸杏子的头说道:“我们东北,好多家都供着‘保家仙’,是五个动物。
狐狸、蟒蛇、黄鼠狼子、刺猬和老鼠,也有说是刺猬和小兔的。
这狐狸、蟒蛇、黄鼠狼都得摆上烧鸡、白酒、生鸡蛋供奉着,要不来闹家。”
杏子不解的问道:“不是叫‘保家仙’,要保护家里么?”
强夹了一筷子酱肘子,感慨道:“能保升官发财,能保加官晋爵,能保生意兴隆,甚至有的说能保长生不老。
那咱都不需要,咱俩就过咱的小日子,好不,媳妇儿?”
杏子乖巧的点点头,两个人继续你喂我一口,我给你夹菜添茶的吃饭。
白澈肚皮一翻,躺在里花丛中,望着那天空上的晚霞。
心中不满,这东北大仙班的群众基础都让一帮神棍和坏家伙给搞坏了!
民国时期,世道混乱,他们几个没去谁家保家,也没找人出马。
整个东北仙界好似一团浆糊。
那从皇城里被赶回老家的,那趁着战乱嗜血噬魂修偏门的,那东瀛阴阳师带来的,那随着传教士躲在教堂地下室的。
该收的收,该除的除。
可总是忙活不过来,让些个投机取巧的钻了空子。
东北五大仙的名号就此毁誉参半,让老家人都看不上他们。
“媳妇儿,我领你逛那夜市场去啊!
你换个我们华国姑娘的衣裳,溜达穿方便。”
强说着拉起穿和服起身不便的杏子。
杏子很高兴,换了身华国姑娘的棉布衣裤,走出来问道:“强,你要买什么么?我要带多少钱?”
强牵过杏子的手说道:“卖果脯那家店老多果子干了,你爱吃果子,你去挑挑。
再给你买块鲜亮的布做衣裳。
要是剩下布头了,给我捡那小小(小男孩)做个裤衩,那纸糊的和小闺女的红衣裳配不上。”
说着俩人锁上拉门,关上篱笆院门就走出去了。
院子里趴着的三只,六只滴溜溜的黑眼珠互相看着。
黄皮子一个猛冲跑进了屋里,那里屋的小书架上有个小神龛,摆着一对男女孩的小像。
端端正正的坐在书架的最高处,神龛前面放着几个樱桃和几颗散装的水果糖。
黄十八盯着那个男孩小像呲出了牙,整个黄鼬的毛微微炸起,尾巴高高的扬着。
黄大仙准备战斗了!
“鼬君。”一团白气从小女孩身上飘出来,轻轻的叫着黄十八。
“他是谁?”黄皮子口吐人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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