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梁之庭没有当取乐对象的自觉,老是问东问西。他的情商在地下,叶近秋被他问得脸色铁青,他都没发现,还在一个劲儿地问:“你鼻血是流不完吗?你会不会成为第一个因流鼻血而死的人?”
“对了,你和谨宁啥情况?”
“说说嘛,说说怎么了嘛?”
“我的叶哥,你是我唯一的哥,告诉我呗?好多人都在问,不止我一个。”
叶近秋找来胶带把梁之庭的嘴贴上,他还带走梁之庭挠痒用的工具下楼溜达。
他不急着回去,坐在长椅上读和谨宁有关的新闻。
依谨宁低调的风格,UP的通稿里关于他的描述寥寥无几,叶近秋翻来覆去地看都会背了。
UP的分部并非单纯的办公场所,谨宁邀请了许多著名人士,想在那里打造出一个时尚盛宴。从反馈的评论来看,他初步是成功了。
叶近秋放下心,慢悠悠地回病房,并无视梁之庭,先去卫生间洗个手。
他住的是豪华单人间,私密性高,在卫生间乍看到有个长头发的人,他立刻想好了怎么写投诉内容。
然而他第二眼改变了主意,笑着说:“公主,你把头发放下来,我还以为我走错了房间。”
谨宁转过身,神情不悦,手正在解卡进外套拉链的长发。
“让我来。”
叶近秋见他半天扯不出来,直接上手。
十分自然的举动在两个人的额头不小心碰到后别扭了起来,叶近秋停下解头发的动作,抬眼和谨宁对视。
谨宁的眼睛像是会说话,叶近秋放轻了呼吸,试探性地将手移至他的腰。
没有被拒绝,叶近秋一手环抱住谨宁的腰身,另一只手扣着谨宁的后脑勺往他肩上按。
他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谨宁只能后退,被他压在墙上。
叶近秋就这样紧紧抱着,一个字也无法说出口。
谨宁摸了摸他做化疗而剃掉头发的脑袋,问:“你是认命了吗?”
“没有。”叶近秋摇头,用下巴蹭谨宁的脸。
外面梁之庭大喊:“你们两个干什么呢?能不能快点出来,我一个人很寂寞的好不好?”
梁之庭得到的回应是他被推回骨科的病房。
护士看他回来,“咦”了一声:“你怎么回来了?”
梁之庭心碎,嘴硬道:“我不想吃狗粮罢了。”
他可没眼看谨宁和叶近秋躺在一张病床上。
虽然事实上他们两个并没有这么做。
谨宁卡在拉链里的头发最终用剪刀剪了下来,并被叶近秋收走,放在了他的香囊里。
谨宁开玩笑:“拿我的头发,我是有要求的。”
“你说。”叶近秋绕着他的发尾玩,“我有什么是不能给你的?”
谨宁想了想,便说:“我要球球回来。”
“球球是谁?”
“复制体。”
叶近秋呆了一下:“怎么取的名字?”
“带球跑。”谨宁取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说出来,莫名有点羞耻。
“我还以为是我的秋谐音。”
叶近秋从背后抱住谨宁,收到谨宁一句“你别太自恋”的回复。
他亲了亲谨宁说话时的喉结,沉沉地说:“对不起,不该扔下你和复制体。”
越来越羞耻了,像演某种狗血苦情剧。
谨宁推开他的脸:“我要去做正事。”
叶近秋本放开了谨宁,听到谨宁是去徽缘,又抱回来,厚着脸皮说:“带上我。”
谨宁是去给伊伊捐发,叶近秋去不去都不影响,于是答应让他当跟班。
叶近秋精神饱满地整饬自己,光彩照人,问谨宁他和林霜年谁帅。
谨宁:“……”
一路无语到徽缘药业,谨宁去和珠珠、白师傅打招呼。
这是徽缘组织的公益捐发活动,林霜年会为志愿者颁发荣誉证书。他递完证书,和谨宁握手的场面,看得叶近秋眼红。
还有更让他眼红的,林霜年在捐发活动结束后,邀请谨宁单独聊一聊。
谨宁有快两个月没见过林霜年了,感觉他似乎变阴郁了一点。
“叶近秋怎么样了?”
林霜年的关心不像只是关心,谨宁保守地说“一般吧”,他带着嘲讽的意味反问:“不是不好吗?”
既然知道还要问,图什么呢?
谨宁有些想走了。
林霜年拦住他,认真地说:“和我结婚吧,我会同意让叶近秋用徽缘的药。我不在意你心里有谁,我只想在你身边。”
他的语气过于诚恳,以致谨宁感觉身处某个藏品室,自己是里面的一个精心制作标本。
“抱歉。”谨宁冷下声音,“我会当没听过你的话。”
林霜年焦躁地推倒身旁的椅子,瞪大眼睛:“为什么你不能骗骗我!哪怕你和我假结婚,骗骗我也好啊,为什么!”
谨宁扶起椅子,给林霜年递了一包抽纸。
林霜年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泪流满面。
在门外听到异常声响的叶近秋砸门闯进来,林霜年正在抽泣,说:“谨宁,你身上有一种魔力,喜欢你的人都会自甘堕落。你看我,方孔、方凛……”
他顿了一下,偏过头看叶近秋,继续说:“还有他,谁不是这样?”
“谨宁,我不是。”
叶近秋恨不得把林霜年敲晕,但在徽缘的地盘上,真敲晕了他们不知道还能不能走出去。
叶近秋忐忑不已,叫谨宁的名字谨宁没反应。
“徐谨宁。”叶近秋没敢走太近,留了两三步的距离,“到我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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