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噢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徐主任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八卦,多嘴的老毛病又犯了,他尴尬道:“那我们先进去吧。”
“嗯。”
姜屿鹿看起来和之前一样,客气又疏离,脸上也没什么情绪,看样子并没有把刚才的小插曲放在心上。
*
“早上好,予柯。”
“早上好,李老师杜老师。”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另外两位老师都在,她们正聊着什么,予柯和她们简单地打过招呼后就回了里间的办公室,并没有参与到话题里去。
办公室是由一个套间组成的,外面大一点的那间是两位老师在用,里面小一点的这间是予柯单独在用。
因为是一个人,便随意了许多,东西摆放得有点杂乱,但是乱而有序,乱而不脏。
算了,其实说这么多也没用,反正一个字概括下来就是,“乱”。
今天的教学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了,之前接下的科研项目也暂时告一段落,闲着也是闲着,予柯索性又抽了些时间出来准备后面的课程和教案。
但今天的时间好像流逝得额外的缓慢,等做完这一切后,时钟也才慢悠悠地转了小半圈。
在这闲来无事之际,予柯鬼差神使地想起了自己今天在樱花树下见到的那一幕。
那个人穿着一件白色的雪纺衬衫,搭配着黑色的包臀裙,精致又优雅,姣好的身姿被勾勒得淋漓尽致,美艳绝伦。
但最吸引人的,还是那举手抬眸间的神韵,和那惊艳俗世众生的气质。
予柯甚至能在脑海里还原出当时那人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
挺奇妙的。
明明才看了那么堪堪一眼,却记住了那么多的细节,那么多予柯自己都以为自己未曾在意到的细节。
她对这个人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在哪见过呢?
予柯想了想,一时半会地想不起来,多想一时半会吧,还是想不起来。
啧,这就有些烦躁了吧。
予柯撇撇嘴,不打算在这瞎琢磨了,她收拾好情绪,打算利用接下来的一点时间看会儿文献。
对于这种事情予柯向来是抱着一种焦急又不焦急的心态,就好比弄丢了一支笔,你想找到它,却又不着急找到它。
因为你知道自己不仅仅只有这么一支笔。
比起以往予柯今天到家的时间要早了那么一丢丢,她很幸运,下班回家的路上没有遭遇堵车,连通行都是一路绿灯,刹车都不用踩一下的那种。
就很棒。
予柯带着这种还算不错的心情进了家门,她随手将包往沙发上一扔,自然而然地就往书房走。
等到面前摆放的是一排一排的书籍和一张一张的旧照片时,予柯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在做什么。
啧。
她确实是要找之前的照片来着,但这样未免也太心急了吧,家居服都还没换。
予柯略带懊恼地晃了一下脑袋,干脆又转身出去了。
等将要完成的事情都完成好,要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好,予柯才赤着脚重新进了书房。
她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来得及吹,地板上到处都是从发尾处淅淅沥沥掉落的水渍。
但现在的这种状态才是最适合的。
予柯一边拿着毛巾擦头发,一边思考着:应该不是读博和读硕时遇到的人,那些人现在还和她有联系。
那是大学吗?应该不是,大学她忙着兼职,学习,考试,除了室友之外她一个都不认识。
小学呢?应该也不是,这些人早就全忘干净了,没有理由还会特别记得其中的一个人。
那这么推测下来,应该就只有高中和初中了,予柯摸摸下巴,现在距离那时候少说都有十多年了。
好在她这人又懒又爱干净,之前的东西懒得整理,更懒得费心思去丢,所以一股脑地都扔在书房了。
除了有一点灰尘之外,还算有纪念意义的一些照片和同学录都保留完好。
予柯边找边在想,那样的人,少年时期会是什么样的呢?
会发光?
这个想法一在脑海里浮现,予柯就忍不住笑了,这还真像初高中那会儿她会用来形容一个人的描述。
那时候的她吧,敏感又脆弱,自卑又自负,总觉得喜欢的人是光,是救赎,好像这样就能酷一点。
是挺酷的,予柯笑着想。
她不是一个喜欢,也不是一个擅长怀念过去的人,她的世界也并不需要光。
当真正回顾起这些以往经历过的时光时,予柯感觉到的大多数是恍然和陌生。
比起感同身受,她更像是一个旁观者,冷眼看着一个人的成长。看着她从幼稚到不那么幼
稚,从不成熟,到有那么一点成熟。
还挺有趣的。
不知不觉中,所有的照片和同学录就这么翻完了,但奇怪的是,予柯并没有从中找到那个人的踪迹。
算了,予柯撇撇嘴,找不到就不找了,这件事情耗费了太多的时间,她没什么耐心了。
同学录和旧照片被一一地归回原位,也不知道从哪落了一颗纽扣下来,掉到了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予柯刚想弯腰拾起,整个人就率先僵在了原地。
她知道了。
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
作者有话说:
姜屿鹿:我是谁呀?
予柯(超大声):我老婆!
第3章
凌晨四点才睡着的后果是什么?
一个坏掉的闹钟,两只大大的熊猫眼,还有一副半死不活的躯干。
意识这才刚刚清醒,疲惫就争先恐后地涌了过来来,予柯坐在床边揉着眉心,缓着劲儿。
她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重装的积木,浑身上下好像都要散架了一般。
都怪之前给造的,现在总算是尝到苦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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