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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装乖[电竞]——路回清野

时间:2023-04-30 21:42:32  作者:路回清野
  宋时寒顺着他话音后面重复:“嗯,我昨晚。”
  终于看出宋时寒眉梢眼角藏着的笑意,左陶动了下嘴唇,忍不住有些憋屈。明明是两个人的事情,但感觉就好像是他一个人在干着急一样。
  太过分了。
  告白明明是他先告白的。
  喜欢也是他先说出口的,怎么才过去一个晚上,就能做到这么的平静,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左陶:“……”
  他闷闷地低头看了眼脚尖,然后又习惯性地踢了踢地面。明明之前已经准备好要怎么问了,但到了此刻,又觉得挺难为情的。
  他觉得自己此刻像极了小学生。
  但……
  小学生就小学生吧。
  再憋下去他就要疯了。
  左陶清了下嗓子,鼓足勇气,说:“你昨晚,是在和我告白吧?”
  说这话的时候,他抬起眼睛,努力拿出身为被告白者的底气。
  日光穿过茶水室中的纱窗,在几道光束中,尘埃起伏旋转。
  沉默几秒后,宋时寒垂下眼睛,伸手捏了一下左陶的手指:“怎么,你要后悔吗?”
  前一秒还在疯狂给自己加油打气,听他这么说,左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茫然问:“什么后悔?”
  宋时寒却在这一刻俯身,深邃的眉眼陡然被放大,他勾着唇角,问:“你不是答应我了吗?”
  所以他才说宋时寒这个人是有点蛊在身上的,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几个字,便轻而易举地炸毁了他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理性。
  宋时寒勾着嘴角,继续逗他:“现在要反悔了吗?”
  左陶连忙摇头,皱起眉毛,着急地想要解释什么:“才不是,我……”
  瞥见左陶眉眼升起的无措,宋时寒怔了一下,像是有些懊恼地“啧”了一声。
  左陶掰着手指:“我的意思是……”
  话还没说完,宋时寒忽然毫无预兆地又弯了弯腰,贴上了他的嘴唇。
  左陶:“!!!”
  最后一点理智也彻底消散烟消云散。
  和他的气质一样,宋时寒的嘴唇很凉,瞬间安抚了他积累到现在的紧张。
  左陶从前不是没有幻想过和宋时寒亲吻的情形。特别是昨晚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后,只要一想起宋时寒的那句“今天太晚了,下次再亲”的时候,某些少儿不宜的心思就像是发了疯似得在心头蔓延,以至于他坚定地认为自己和宋时寒亲亲的时候,一定会遏制不住自己的恶霸本性。
  到了嘴边的糖果,他一定会狠狠地亲吻,不给对方喘气的那种。
  天快亮的时候,左陶都还在严肃思考着这个问题——以往没有恋爱过的经验。所以对于喜欢的人,他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自制力。所以到时候如果真的亲了,那他一定要稳住,然后稍作伪装,千万不能把人吓跑了。
  虽然宋时寒说过他可以做自己,但在某些事情上,还是应该矜持一些的。
  但想象到底还是想象。真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自己。
  原来有些事情根本不用装。
  现实和想象恰恰相反,没办法呼吸的人居然是他。
  就像是触电了一样,因为缺氧的大脑又一次短暂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紧捏着衣摆的手心开始不断分泌汗液,心脏跳动的速度简直比昨天晚上还要夸张。
  他背靠着吧台,像个木头人一样的站在原地,仿佛身上所有的力气都在被一点点的抽干,就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一样,他不得不抓住宋时寒的手臂,以来稳住自己的身形。
  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好不容易回笼一些,左陶抓住宋时寒的手收紧,然后试探似得、笨拙地回应了一下。
  宋时寒僵了一下。
  察觉到宋时寒的僵硬,左陶才刚刚有些窃喜,刚想继续回应这个吻。下一秒,有什么挤进了唇缝中。
  脑袋“轰”的一声。
  左陶几乎是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但宋时寒却没放开下,又进一步地压了上去。
  不同于刚刚,这个吻要激烈许多,它变得不在克制。
  男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在了他腰上,掌心灼热的温度就这么透过薄薄的布料源源不断地攻击着他的心理防线,直到手指撩起他的衣角探入,略有些粗粝的指腹在腰侧的软肉上滑过。
  大脑彻底空白,加倍的电流让他半个身体都快要麻了。
  左陶难以自制地颤抖了一下,他喘了口气,隔着衣服,他本能地摁住了在他腰上肆意作祟的大手。
  耳畔传来了一声悦耳低沉的笑。
  “我……”
  左陶觉得自己就要死了。
  宋时寒将他松开,又亲吻了一下左陶湿漉漉的眼睛,嗓音愉悦地淡声说:
  “后悔也没用了。”
  早上十点。
  整栋基地大楼静悄悄地一片。
  左陶动了动嘴唇,狼狈地说了句我才不后悔。
  宋时寒答应了一声。
  视线忍不住又看向了宋时寒的嘴唇,刚刚发生的事情再一次开始腐蚀他的大脑。在某种隐晦巨大地冲动下,左陶踮了脚尖。
  宋时寒站在原地没动,任由左陶的靠近。
  左陶闭上眼睛,才刚刚笨拙地贴上宋时寒的嘴唇,下一秒,外头突然传来脚步的声音。刹那间,大脑中的最后一根弦也彻底崩了,他几乎是本能地推了宋时寒一下。
  宋时寒显然也是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过来,蹙了下眉头。
  下一秒,司铮推开茶水室的门走了进来。
  见左陶和宋时寒都在,他还愣了一下,打了个哈欠:“都在呢。”
  左陶心慌的要死,亢奋地回应:“嗯!”说着,他又在原地踮了踮脚,恨不得打两套军体拳挥散周围的暧昧泡泡,然后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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