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景澜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他的房间其实很大,有独立的卫生间衣帽间甚至还有一个小书房加一个又大又宽敞的阳台,但如果一直被关在这里,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这样的活动范围是明显不够的。
突然他的门被敲响了。
陆景澜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现在并不是吃饭的时间,挑了挑眉,“进来。”
一个保镖走了进来。
“澜少有人送来了这个。”
保镖递出了一张包了东西的纸递给陆景澜。
陆景澜疑惑的接过,打开纸,一些黄色的土粒漏了出来,上面的纸上写了一句话——我是故意的。
保镖:“那个人说,这是对您很重要的东西,让我务必交到您手上,并让我告诉您,让您仔细看看纸上的话。”
陆景澜颤抖的摸上了那些黄色的土粒,这些土粒是坟土,他爸爸墓旁的坟土。
陆景澜捏紧了那张纸,咬牙切齿的叫出了一个名字,“商清言!”
陆景澜知道商清言说的他是故意的,是说的什么意思,当年法庭上商清言指了着陆景澜的父亲陆言说他是绑架他的人的时候,陆景澜就知道商清言是故意的。
那时候陆景澜还小十四岁都没有,法院处罚不了他,更何况,他的妈妈和外公终究还是会护着他,他几乎是有恃无恐。
可商清言没有指他,商清言把手指向了他的爸爸。
商奇很满意,商家很满意,楚家也再不出面。
陆景澜第一次知道,死刑的判决可以那么快,快得让人觉得不正常。
也的确不正常,商奇在这件事上出了太多力,陆言才会死得那么快,本来商清言也没死,就算是正常的判决,陆言也不该死。
至于陆景澜在法庭上声嘶力竭的吼,“是我干的!我干的!”
只被当做了小孩子的玩笑。
可陆言哪里指挥得动楚家的人,陆言哪里有钱,哪里有人啊……
楚连深一贯看不上陆言,看不上这个本是指派给女儿当保镖,却和楚夕搞在了一起,差点让楚家和商家反目成仇的人。
那场审判可以说是一场明晃晃的谋杀。
对于孩子天然的保护,让楚夕放弃了那个她曾经也爱过一段时间的人,她是真的相信绑架商清言的人是陆言,也只能是陆言,她根本无法接受那个人会是陆景澜。
陆言在死之前,和陆景澜待过最后一个小时。
他是个很好的父亲,不断的告诉陆景澜以后要好好活,不能吸毒不能涉黑,要听妈妈的话。
“是我干的!我干的!”陆景澜哭着对他爸爸说。
“嘘!”陆言只是很温柔的对陆景澜笑,“是爸爸干的,景澜以后要好好听妈妈的话,不要伤害你哥哥了,不管是你还是你哥哥,失去任何一个,你妈妈都会很伤心的。”
陆言:“你要听你妈妈的话。”
楚夕坐上了去m国的飞机。
当楚夕打开关着自己小儿子的房门,看见的就是陆景澜坐在床上,沉默的拿着一张纸的情景。
“景澜,和清言好好相处吧,求你了。”楚夕走到了陆景澜身边,露出了一种非常脆弱的表情。
“妈妈……”陆景澜抬头,激动的举起手里的纸条,“你看!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我爸爸是无辜的!妈妈!”
“景澜,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我们不要再想那件事了,我们好好生活好不好。”
“妈妈,爸爸他——”
“景澜,不要再去惹你哥哥了,不然我只能把你关在房间一辈子了。”
陆景澜愣住了,想要出口的话全部被噎了下去。
最终全部的话,都成了一句,“我知道了妈妈,我知道了。”
陆景澜想起他最后从爸爸嘴里听到的话:你要听你妈妈的话。
听你妈妈的话,听他妈妈的话!
陆景澜:其实只要商清言一直活在地狱里就好了,这样妈妈也不会伤心,我也会很快乐,只要他还活着,但比死了更痛苦,一切就都很完美了。
第54章 “妈妈”的心啊
余田的学习时间越来越长。
商清言看着星期六都要上学的余田,不断安慰着自己,就辛苦这两年,就辛苦这两年而已。
如果到时候他家小孩高考考砸了,就直接让他家宝宝出国,他认识人,只要他说话总有地位很好的人给他家小孩写推荐信,他也可以捐一笔基金,总之他不可能让余田再复读的。
余田不清楚商清言的心里活动,他也知道,自己只有一次高考的机会。
他原生的家太过贫穷,太过需要他尽快长大,但依照余田的成绩,他应该不需要再来一次。
就算考砸,他也不过是去不了自己想要专业喜欢的学校,总不可能上不了大学。
随着小孩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和商清言的交流也仅限于星期天、每天吃早饭、回家的路上以及余田睡前的一段时间,商清言想让余田出国的心,就越发按耐不住。
他再次和余田说起国外的名校,有的学校甚至比国内最好的学校国际排名都高,但小孩只是捏着自己的衣角很坚定的摇头,他还是坚持高考,并且认为这是唯一的且正确的路。
看余田如此,出国的话,商清言甚至都不怎么敢说了,他不想让自己的田田觉得,他不支持他,虽然他的确不怎么支持余田的决定。
卧室里的监控被余田直接用书挡住了,当着商清言的面余田拿书挡的。
当时商清言就站在一边,想说什么,但看余田认真挡摄像头的样子,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整个人都有些失落。
晚上睡觉的时候,商清言还在叹气。
把余田弄得没法无奈道:“怎么了?”
商清言:“田田把摄像头挡住的话,妈妈就不能通过监控看田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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