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所以能长生,是因为从那之后,人就不再单纯是个“人”,而是化为天地之心、天地之气,进而参赞天地的化育。
那是从三维,进而跃入四维,甚至五维、六维的过程……
自从我开始修真之后,心性不但没有往上提升,甚至还向下沉沦、总是想着我命由我不由天,如何以自己的能为去抗逆自然。这就违背了“修真”的本意。
我为什么要执着打不打炮?
我为什么要执着跟谁打炮?
我为什么要在乎何时突破心动期,进入灵寂期?
是个人活在世上,总是会有很多执念,三毒、四大、五识、六根,人的一切都是被现象界所束缚的。
除非洁净莫那识,不再是有情众生,当场证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否则就不可能无所住而生其心。
不要被束缚的最佳方法,就是不管他、不理他、放任他,甚至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因为那根本就不重要。非有非无,无念无住,才能自在解脱。
或许我活不到六十岁、七十岁,我就死了。
当我回首过来,一定会觉得十七岁时的自己,想和白隐心打炮,却又亲手推开他;转而找林槿轩当免费的电动按摩棒,不惜洗脑他、控制他的意识,是一件很弱智的事。
于是我打了一个响指,立刻解除对林槿轩的控制。
这一瞬间,林槿轩的神识恢复清明,他叠在我身上,傻愣愣地看着我,一时忘记了自己刚才在做什么,下体却还是鼓鼓的。
他的脸上顿时红得跟一条龙虾似的,人一弹,就想从我身上下来,“朝晴,我一定是吃错药,怎么会像这样扑在你身上?”
可是我紧紧抱住他,不让他从我身上下来。我知道我在贪恋什么──他对我的温柔,守候。他身上具备白隐心所没有的,令人安心的特质。
他有情,而白隐心无情,执着于“情”就是对修士最大的毒药,是作茧自缚;可是我放不下,这样的我,注定不能进入“大乘之境”。
是,我还是痴,痴迷于现象界中能为人带来的短暂、刹那变动的快乐。
哪怕它不长久,消失之后只剩下苦痛、无乐,可人活在世,又怎能完全没有任何贪图、希望与期盼呢?
“对不起。”我真心实意地对他说:“其实,我只是想要你陪陪我。”
“我才该对你说对不起,我真的……”
他的注意力始终集中在自己依然充血,在裤裆里不安份动来动去的阳根上,甚至隔着裤子用力揍了几下,只盼望能让那个东西消停下来。
“别这样打自己的鸡鸡,你会受伤,真的。”我说:“你不想以后生不出小孩吧?”
“我……或许以后也不会生小孩啊。”他望着我。
‘或许,高中毕业之后,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有没有小孩也无所谓。’他想:‘我可以被我妈骂,被我爸打,可是我果然,还是想要“尹朝晴”这个人。’
第27章 (二十七)情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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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了摸他的俊脸,“别伤自己,自虐没好处。开心点,好吗?”
“想到今天是假日,你还愿意约我出来,我真的很高兴。”
明明受害者是他,林槿轩的面上却满是愧疚,“可是我在你面前失态,这真的很丑,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居然是这种人。”
我把伏在我身上的他抱得更紧。
我才是始作俑者,我知道自己如今的这一份情绪是什么──是心疼。我害他自责,这让我比他更自责。
“你需要帮忙吗?”我望着他,“我可以帮你打出来。”
林槿轩怔了一会儿,面露难色。
我知道他的为难──一旦我碰了他的难言之处,就算他暂时解了瘾,可是在那之后,他就没有办法再以兄弟、朋友、同学的眼光看我。
他是想要的,可是他跨不过自己的那道槛。我们之间的“一线”尚存,不跨过去,就没有伤害;一旦跨过,便是荆棘之路。
他心里渺小又自卑,他渴望我,却又觉得自己罪大恶极,而我对他的态度非但没有责怪,甚至还柔声劝慰;于是他开始觉得自己配不上我。
我对他一笑,“很为难的话,也没有关系。你要去厕所打出来吗?我不会打扰你。”
他点了头,可是又面露艰难。
“怎么了?”我看着他,柔声问道。
“朝晴……”他迟疑良久,还是问了出来。“你可以抱着我,让我打出来吗?”
他垂着眸,面有赧色,“请你不要看我,不要理我,从背后抱着我就好。”短短一句话,说得吃力,满是挣扎。
他必须想着我,才能射出来,可是又不想要我们之间的关系发生改变。这确实是一个折衷的办法。
“好。”我答应了他。
“朝晴,这么说虽然很奇怪,你一定会把我当成变态,可是你真的好香,好软。”
“我、好喜欢抱着你的感觉。从那天在学校里抱着你以后,我就觉得,我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说话这么坦白,就跟他心里想的一模一样。
我能看见,等到他上大学、出社会以后,就算试着与其他女孩子交往,他都依旧还是没有找回类似的感觉。
抱我的滋味成了他高中时期最刻骨铭心的回忆,不论他如何往其他人身上追寻,在他心里,都再也没有任何人能胜过他心目中那个最完美的、被蒙上一层回忆滤镜的我。
而我却总是一再伤他──白隐心羞辱我,于是我伏在他胸前哭;白隐心强迫我,我就当他是替代品,要他来我家陪我、亲近我。
我害他太多,欠他太多,我知道我造了业;迟早有一天,我会领受属于我自己的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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