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宽阔的路上,排队走着十几辆马车,最后放在干粮的驴车上,一个叼着干草的青衣少年传来哀嚎:“好无聊啊!”
一旁坐着的西哲,和他们混熟后,话也变得多了,甚至染上了奇怪的口音,他捏了捏变圆的脸,蹙眉微叹:“我都长胖了。”
骑着驴车的南承,摆弄着驴耳朵叹气,“我快闲出病来了。”
清风灵机一动,“要不咱们分头行动,看谁先到达江南?”
南承摇头婉拒,“我腰不好,不适合比速度。”
那还有什么好玩的,西哲瞥见一旁的小溪,兴奋的提议:“前边有条小溪,咱们打水漂吧!”
南承眼眸微转,笑嘻嘻的接话:“三局两胜,输的人要完成胜利者一个愿望,怎么样?”
玩性大发的三个人当即从车上跳下,走向波光粼粼的小河,虽逢春但寒气未消完,河上还零零散散的浮着没花完的冰块。
讲完规则的三个人都猫着腰,聚气凝神仔细的寻找适合的石头,不一会儿,三人捧满各种各样的小石子汇聚到宽敞的河边。
凑热闹的春望,观了一眼三人的神色,扬声高喊:“三,二,一,开始!”
石头入河,随即爆发无情的嘲笑声,南承的石头jiu一下消失在水面上。
清风笑的直不起腰,“哈哈哈哈~南承你在搞笑吗?石头自己飘的都比你扔的远!”
哼,傻瓜,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南承控制住笑意,佯装皱眉不悦,气呼呼的高喊:“别小瞧我,再来!”
第二句比赛开始,一瞬间引起春望热情的呐喊:“哇塞,二爷真厉害,又是第一!”
已成败局,清风气恼的把手中的石子全部扔进水里,可恶一定是石头的问题,气冲冲的说:“我不服气。”
南承挥拳捶向他的胳膊,“你有什么不服气的?承认比阿哲差有那么难吗?”
南承扭头,瞬间变脸笑嘻嘻的盯着西哲,“阿哲真棒!你赢了!说吧有什么心愿,我一定帮你实现。”
西哲还未回答,就被清风打断,“喂,你看,那群人在干嘛?”
南承顺着清风手指的方向,看见几个鬼鬼祟祟的壮汉,解开裤腰带对着树木浇水,他嫌弃的闭上眼,狠狠地踹了清风一脚,“你有病吧?偷窥别人撒尿?”
清风又道:“我让你看他们的行头!”
南承抬眼望去细观他们的打扮,一个个扛着大刀,面容凶狠,说起话来一派山大王的口气。
“土匪?”
清风狡黠一笑,“想不想玩个有趣的?”
南承瞬间明白,“你的意思是?”
清风拍了拍他的肩膀应和:“如你所想!”
南承微微一笑,抬手示意春望走近,在他耳边低语。
春望连连点头,麻溜的跑回马车旁和伪装成车夫的几个士兵带话,随后,领着几人拿着重要的包裹,悄咪咪的离开了。
戏精上身的南承,扯着嗓子大喊:“唉,太烦恼了,我爹一直催本少爷回家继承五千亩良田,和百处宅子,如果有人能替我分忧该多好啊!”
清风立刻接过话,拦腰抱住想跳河的人,“少爷,您千万不要想不开呀?奴才可以为你分忧!”
西哲当即领会,招手示意远处的仆人,“快快!来人把少爷抬上马车,咱们继续赶路!老爷说了,能把少爷弄回家的赏黄金一千两!”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起对面一群人的注意,他们狐疑的窃窃私语,拿起家伙抄近路拦在前面。
小跟班独眼龙受到大哥的示意,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装成老练的模样,拿着锈迹斑斑的大刀拦住车队的去路。
扯着嗓子发出最凶狠的声音,“站住!”
本以为他们会被吓的屁滚尿流,纷纷跪地求饶,没想到其中穿戴华丽的少爷眼中露出喜悦,居然走上前和他握手攀亲。
“你们是要打劫吗?太好了,小春子给几位土匪哥哥打包好咱们的东西,全都送给他们!”
独眼龙嫌弃的抽回手,退到大王身边,结结巴巴的说:“老,老大,这会不会有诈?”
穿着虎裘稳如泰山的彪熊,手里盘着核桃,给最聪明的二把手洪猴使个眼色,“去验验货。”
洪猴看起来瘦小,却身姿矫健,轻轻松松的抗着十几斤种的大斧头,走到南承身边还往他头上挥了一下,故意吓唬他,看见他怯弱的弯腰求饶。
洪猴得意的哈哈大笑,走到放着箱子的马车旁,一眼吓退车旁的仆人,打开可装两人的豪华木箱,他明显眼前一亮,忍不住捧出一把珍珠宝石,这可都是上乘的好货。
“老大都是真金白银,够兄弟们吃一年的。”
彪熊不愧是干了三十几年土匪的人,身后的小弟看见满当当的金银,都激动的合不拢嘴,兴奋的讨论起来,只有他静静地打量着奇怪的几人,故意停了半响,才缓缓开口:“你们意欲何为?”
呦,戏来了,可不能拉胯,骨子里本就流着纨绔血的正宗贵族,南承可谓是得心应手,依靠着马车,吊儿郎当道:“唉,小爷我钱多闲的,这点小钱就送给几位哥哥打点牙祭吧!”
彪熊一声嗤笑,吸了几十年的烟嗓雄厚又浑浊,声音回荡在树林上空多了压迫感,“我方才听说,你是个家财万贯的贵公子?”
不信?没关系,有的是办法让他信,南承混迹江湖二十二年,嘴皮子功夫可没输过。
“小生不才,就是钱多,从小就有锦鲤之称,无论我压什么宝都能猜对。老爹经常带我去赌/场,也没有什么大作为,只不过赢了几百亩房产而已。”
清风咬着嘴巴一直很努力憋笑,听到这实在是忍不住,捂着嘴不停的颤抖,幸亏对面站的是土匪看见他们颤抖很正常,正好也不用装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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