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搂紧女孩,在她肩头蹭了蹭,像极了撒娇的大型犬。
崔念摇摇头,“多半是在小网站里看见的符咒,觉得好看,不知道效用就刻了。”
那护身符做工精细,一看就是用了心的,她不信有人会用用心做的东西来害人。
可惜了。
心里有些怅然若失,就听见男人道:“你说家里差点起火了,是不是你的守护神在提醒你把符烧掉?”
“最先的两起事故是在提醒你把它摘下来,现在要你把它处理掉。”
崔念失笑:“哪有什么守护神啊?”
不过男人说的不无道理,和她先前的猜测不谋而合。
要烧掉吗?
是那个少年的心意呀。
男人突然把她抱着举起来,手托住她的臀部,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眼睛,音色惑人。
“我不就是你的守护神么?宝贝,烧掉它吧,我担心你再因为它出事。”
崔念愣愣的睁着眼,瞳孔逐渐放大,好半晌,茫然张开唇,慢慢的点了点头。
.
幼鱼在折腾戚执息的院子里的小花圃。
说是花圃,其实是一小片开拓后因为不知道种什么而被弃置的空地。
幼鱼瞧的手痒,总想往里头种点东西。
好不容易骗得戚执息同意,他搓了搓手,也不犁地,随手往里丢了把不知什么花的种子。
主打一个乱来。
“别糟蹋东西。”青年在一旁瞧得好笑,嗓音凉凉。
幼鱼信口胡诌:“怎么算糟蹋东西,我这是种族天赋!我们打个赌吧,我赌这些种子明天就会开花。”
他弯着眼睛,里头藏着狡黠的光,显然在憋着坏。
戚执息静静的瞧着他,纵容地陪着他闹,“你种的,肯定能开花。”
幼鱼顿时垮了脸,语气有点凶:“你怎么不赌不开花啊。”
搞得他编排的剧情都接不下去了。
青年只是摸了摸坠在耳边的木坠,嘴角微勾,露出一抹笑,眸子里是幼鱼看不懂的情绪。
“那我就赌不会开花。”
他莫名脸热,撇过脑袋转移继续道:“能不能开花,明天就知道了。”
说着,又往里头丢了把种子。
第二天往院子里看,空出的地方长满了灰绿色的荆条,混杂在一起,显得混乱又和谐,上头的白色五瓣小花清香飘逸,迎风招展。
还好还好,补救起来了。
两种植物都长着刺,混在一起看起来也不奇怪。
幼鱼满意点头,推开门正要跑去找戚执息,放在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他掏出来看,发现是崔念发的消息。
疑惑着点开,只有简短的三个字。
“救救我”
.
烧掉护身符后,崔念消停了几天。
松了口气,她本以为能回归正常生活,意外又出现了。
她开始看见一些奇怪的东西了。
半夜起床上厕所喝水,睁开眼时床边总是有道朦胧的黑色影子。
起初以为只是精神不好晃神之间视网膜残留的幻觉。
后来不止是在家里,那道黑影总是不远不近的缀在她身后,轮廓也愈发清晰。
像极了她梦中的爱人。
但她脑子里却没有旖旎的想法。
只有恐惧。
她茫然无措,想要甩开他,刚走几步,就看见不远处有只小猫喵喵叫着往马路上跑。
正好是红灯,不断有车疾驰驶过。
瞳孔一缩,她赶忙跑去要把小猫抱到安全的地方去,刚蹲下身,那团绒球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崔念只听见急促的喇叭声。
绝望的闭上眼,幸好司机及时踩住了刹车。
“找死啊!往路中间跑!”
崔念被吓得双腿酸软,颤抖着勉强站起来朝司机鞠躬说了声抱歉,慢吞吞往路边挪。
余光瞥见那黑影的身体似乎又凝实了些。
愈发朝她靠近。
过不了多久就能触碰她。
她顿时有些后悔,这么轻易把护身符烧掉。
着了魔一样。
逃也似的跑回家,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却不敢去找送她护身符的少年说什么。
送她护身符,恐怕是看见她精神不定的那一刻起,就瞧出不对劲了吧。
是她执迷不悟,不识好人心。
睡着了睡着了就好了吧。
她软弱的想。
好歹梦里那人还会伪装。
阖上眼那刻,就被男人掐住脸颊,明明是暧昧的动作,崔念只感觉冰冷。
“你怕我了?”
男人像阴冷的蛇,终于吐出蛇信,露出真面目。
“宝贝你逃不掉的,我们的姻缘受神庇佑。”
“求求你,放过我,我没招惹过你啊。”
崔念终于崩溃,不住落泪,还未顺着面颊落下就被男人悉数舔去。
他讥讽一笑:“当然不是你招惹的我,这可是你母亲亲自求来的。”
“我的小新娘,我还等着你同我成亲呢。”
崔念惶惶睁眼,眼前还是男人放大的脸。
经过活人气的滋养,他彻底显形了。
之后就被囚在家里,哪也不让去,手机也被强行拿走,彻底与外界断了联系。
崔念只能看着自己日渐衰弱,却无能为力。
她只能假装迎合,仿佛彻底断了求生的念想,话语间多了对死后的展望,来放松男人的警惕。
终于趁男人不注意拿到了手机。
.
幼鱼回消息问她发生了什么,却得不到回音。
他心下一沉,赶紧跑到戚执息房间。
容色出尘的青年盘膝坐在一稻色蒲团上,长至腰际的墨色长发用一根深色绸带随意束起,松散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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