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先后离开,明明很普通的一顿饭,大家却吃的有点不欢而散。
颜欢刚走,秦暮也背过身子,提了下肩膀上包往停车的方向走。
一时间,四个人走了三个人。
魏青桉回头没看到人,连忙跟上和她并肩,魏青桉伸出的手想揽秦暮,因为察觉到她身上散发的生气分子,又怂怂的收回去放进风衣口袋里。
路上依旧是熟悉的沉默,秦暮放低了车椅,歪头闭眼休息,没有想说话的意思。
魏青桉默默关掉了音乐,到家后看到秦暮还在睡,于是解开安全带叫她。
“秦暮,到家了。”
魏青桉小声的喊,怕惊醒她。
秦暮惺忪的醒来,先看了眼魏青桉,然后去解安全带,手掩在嘴边,“咳咳。”
喉咙干干的,秦暮觉得痒。
吃的泰国菜也偏辣。
魏青桉正准备下车,听到咳嗽声,扭头关心道:“怎么咳嗽了,风吹的吗?”
今晚的风很大,秦暮穿的又少,这一咳,听起来有点像感冒。
“嗯。”秦暮开车门,解释说:“风吹的有点干,回家喝杯水就好,走吧。”
魏青桉下车跟过去。
因为担心,手下意识扶上秦暮的背。
电梯里又响起秦暮的咳嗽声。
到家在玄关换鞋,魏青桉先换好,想去厨房给秦暮冲杯蜂蜜水。
秦暮却在后面跟过来,拉住魏青桉的手,手指慢慢攥紧,带着温热的暖意的说:“你去收拾行李吧,明天还要去参加大会,我自己去来就好,你喝凉的还是温的?”
“温的。”魏青桉呐呐的回。
“好,去收拾吧。”
秦暮松了手,走到厨房,娴熟的拿出蜂蜜和水杯,用勺子各挖了两勺金灿的蜂蜜放进玻璃杯。一杯用温水冲开,一杯凉水。
魏青桉看着,渐渐垂了眸。
带着无法排解的郁闷回房间收拾行李。
秦暮冲好蜂蜜,拿到房间,没吭声放到台灯旁,回身看到她行李箱的衣服,三件衬衫、牛仔裤、直筒裤,似乎都是休闲的,于是问道:“怎么没有带正装?”
魏青桉叠好袜子放进收纳袋,想去拿内衣内裤,但见秦暮站着,就没好意思去,“正装带一件就行,大会那边到时会有赞助商提供,不用带太多。”
“好。”秦暮没再问。
随后秦暮拿了新的睡衣去洗澡,出来时魏青桉已经收拾好行李,她走到阳台,把昨晚魏青桉洗的衣服收回来,分门别类的叠好,依次放进两人的衣帽间。
两人各忙各的,互不打扰。
偶尔问点家里的事,闲聊两句。
晚上的泰国菜不符合秦暮的胃口,她吃的少,想去睡觉,却又饿的睡不着。于是穿上围裙,在厨房煮了西兰花和鸡胸肉,撒了点盐和胡椒粉,就当做晚餐吃了。
吃完,顺带洗了盘子和锅,提前准备明天做早餐的食材,还有两人喝的牛奶。
秦暮重新洗漱从浴室出来,走到化妆台前,拿起润肤水倒在手上,她一边涂抹,一边朝床走去。魏青桉早就上了床,拿了本历史书,戴着眼镜在认真的看。
“要睡了吗?”魏青桉合上书。
秦暮睡觉不喜欢开灯,灯太亮,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神经也会跟着衰弱。
秦暮掀开被子坐进被窝,腿伸进去的时候被窝热热的,想来是她已经暖过,里面一点也不凉,“没有,你接着看。我玩会儿手机再睡,现在时间还早。”
秦暮说完躺下,侧过去身子,细白的胳膊露在外面,手指敲打着九键,不知道在回谁的消息,敲敲打打的回了好一会儿。
魏青桉翻了页书,余光看到秦暮的胳膊,想到她今晚回来咳嗽的那几下,伸手拉着被子盖到她的肩膀,说:“天凉了,好好盖被子,别真感冒了。”
“好,知道啦。”
秦暮懒懒的回了一句,自己又拉了拉。
嗯?魏青桉有些诧异。
今晚的秦暮……似乎有点太乖了。
难道是在餐厅门口,自己抱的秦暮的那一下,暖了身,也暖了她的心吗?
魏青桉想到有可能是这个原因,嘴角不由自主勾了起来,看来女孩子还是要哄的。
这晚魏青桉睡的很安心,她的枕边人秦暮却辗转难眠,凌晨两点起床吃了片安眠药,手紧紧抓着床单,低头埋进枕头里,等药效上来才慢慢睡着进入梦乡。
早上七点,闹钟准时响起。
枕头旁的手机闹铃,也开始嗡嗡震动。
晚上如果吃安眠药,秦暮就会把手机的闹铃也打开,否则她怕自己睡过。
卧室落地窗窗帘整个大开,昨夜吹了一夜的风,今天天气甚好,错落的眼光打进来,反射在地板上,整个房间亮堂堂的。
秦暮醒来第一眼没去关闹钟,而是扭头看身旁,但已经……空无一人。
秦暮心口一紧,头微微抬起,右手从被子里摸过去,里面已经没有温度,看来是走了好久了。秦暮眼帘沉下,明媚的阳光照亮了屋子,却没能照亮她眼里的灰暗。
耳边的闹钟还在响,像是没有终止。
秦暮起床后,洗漱完到厨房准备做早餐,但当她看到桌台上自己提前准备好的食材后,心口忽然有点堵,也就没有吃饭的胃口,于是直接拿着包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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