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赌场里的游戏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比的都是运气和概率,但在赌场里,往往是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运气和概率的。
在骰子落定之前,赌桌两边的胜负其实就已经决定了。
保镖之前也没有对那个男人说谎。
赌场确实不会收取利息,事实上只要男人一直输,赌场就能拿到远比高额贷款更加暴利的利益。
甚至都不用出借本金,因为他们出借的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些没有实际价值的游戏币而已。
田中树没有把那个男人太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对方也只不过是这个赌场里随处可见的冤大头之一。
“对了,最近外面有什么消息吗?”
田中树作为赌场的实际负责人,虽然一直不在外人面前露面,甚至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长相,但他的情报网一直是非常灵通的。
最近频繁地有人在黑市调查他的情报,田中树不得不提起更多的警惕。
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针对他,其实就是在针对这家赌场。
保镖摇了摇头:“属下最近一直在调查,但是始终没有发现问题。”
田中树闻言沉思了一会儿。
“还是不能放松警惕,继续加强安保,巡逻队也是,让他们别在这个时候给我偷懒。”
“我明白了,其他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田中树回头看了一眼赌场大厅,说道:“暂时就这些,基地那边还有个会要开,走吧。”
保镖点了点头,他们两个人便从一处暗道离开。
来到地下停车场,田中树刚坐上车后排,心中警铃忽响,但等他去拉门把手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冰凉的木仓口抵上他的太阳穴。
保镖惊慌失措地回过头:“田中先生?!”
“安静一点。”
一个非常年轻的声音,保镖惊惧地看着那个不知何时上了车的白发青年抬眼朝自己看过来。
“可以吗?”
“你到底是——”
保镖的话还没说完,后脖颈就传来一阵剧痛,谷崎面无表情地抓着昏迷的保镖从车里丢出去,语气听起来非常不满:“先生都让你安静一点了。”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田中树额上冒出冷汗,但他并不蠢,蠢人坐不到他这个位置,因此他迅速搞清楚了自己现在的困局,果断地做了一个投降的手势。
“先生,”他的声音非常镇静,语气也很平和,“请问我可以知道您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吗?”
羽柴寻笑了一下:“我以为你会先问我的名字。”
“如果您愿意告诉我的话,那将是我的荣幸。”
田中树的回答滴水不漏,羽柴寻并不意外他的表现,就连他自己的情
报网都是废了大劲才查到田中树的具体资料,可见对方平时小心谨慎到了什么程度。
“我直接说就没意思了,”羽柴寻笑道,“不如您自己猜猜看?”
田中树也笑了:“那还是算了,让我来猜的话,估计我一辈子也猜不到正确答案。”
话是这么说,但田中树已经在心里不断地分析对方所属的势力了。
但想抓他的人太多了,自己现在又处于被动的状态,如果只有这点信息的话,田中树很难去判断对方真正的来历。
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虽然我不知道您过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田中树继续微笑道,“但我想总归也就是为了那几样东西,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说不定还可以认真谈谈。”
“哦,谈什么?”
对方的语气听起来像是提起了兴趣,田中树声音里的笑意加深:“您应该是为了赌场来的吧,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能合作呢?”
“真是让人意外,”羽柴寻挑了挑眉,“田中先生你这句话的意思,是准备背叛科修家族吗?”
“您要这么认为也可以,”田中树意味深长地说道,“不过在我看来,只有利益是永恒的,不是吗?”
“确实,我也这么认为,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羽柴寻语调缓慢,“您说得很对。”
但就在田中树心底微松一口气的下一秒,他听见羽柴寻带着笑意的声音。
“可是田中先生,我对你没什么兴趣呢。”
田中树心中一紧,脸上还是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这是什么意思?”
羽柴寻却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忽然报出了现在的时间,然后说道:“现在这个时间,那边应该已经在开会了吧。”
不可能,田中树下意识否认,自己一直没有出现在会议室,那其他人一定会知道他现在出了问题——
等等。
田中树眼神惊疑不定。
难道说——
“合作听起来确实不错,不过我这个人向来对合作对象非常挑剔,所以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换一种方法。”
“田中先生,只要你消失了。”
羽柴寻的语气还是那么温和友好,脸上的笑容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但田中树却发自内心地产生了一阵寒意。
“那么我想让谁是田中树,谁就可以是田中树。”
*
“先生,接下来要怎么办?”
谷崎只是看了一眼被他打晕的田中树就收回了视线,恭敬地看向羽柴寻问道:“要先把他绑起来吗?”
“绑起来吧,也不用对他做什么,暂时关起来就行,田中先生很聪明,不会做那种主动找死的事情。”
“不用审问吗?”
羽柴寻随意道:“先关他几天再说,你现在去问他,估计十句里面有九句都是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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