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们只是合作,琴酒,你不能什么都干涉——”
刹那间羽柴寻几乎没能反应就被重重地扣住手腕压在墙角,手肘无意间碰到墙上的开关,灯光短暂地闪烁了一下,房间就再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黑暗。
羽柴寻本能地就想挣脱,但琴酒离他太近,一点挣扎的空间都没有留给他,连呼吸的空气都被压得稀薄。
“羽柴寻,别忘了你那天答应过我什么。”
“我当然没有忘,”羽柴寻一字一句地说,“但你应该也没有忘记,那个条件的前提是我能做到,很可惜,你刚才说的这件事我现在还不能做。”
手腕上的力道一瞬间加重了。
琴酒眸色深暗,平静的语气里暗藏着如同琴弦般紧绷危险的杀意。
“你做不到答应我的事,却能答应他?”
羽柴寻觉得自己简直和琴酒说不清楚,明明是互相不影响的事,琴酒的表现却好像是波本当着他的面偷了他老家一样。
他微微后仰试图避开琴酒逼近的气息,但羽柴寻身后就是墙壁,继续往后躲也无济于事,反倒让自己陷入逼仄难逃的处境。
羽柴寻努力思考自己和安室透演戏到底对琴酒有什么影响,但怎么想结论都是没有影响。
毕竟他和安室透从头到尾想糊弄的都只有朗姆,琴酒总不能是因为觉得朗姆被他们骗太惨吧?
羽柴寻不觉得琴酒和朗姆的关系有好到这种程度。
“换一个条件,”羽柴寻尽量平心静气地说,“你明明可以要求其他对你更有利的条件,完全没有必要把它浪费在这种地方。”
“和他分手。”
羽柴寻:“……”
所以这和之前那个有什么区别,连一个字都没换。
第85章
羽柴寻觉得自己和琴酒之间有很严重的交流障碍。
不管他怎么向琴酒解释和强调自己这样做的必要性,以及这件事真的和他没什么关系,琴酒的回答都永远都只有冰冷重复的几个字。
“和他分手。”
羽柴寻累了。
不止心累,身体也很累。为了防止他挣扎,琴酒一直没有松开扣着他手腕的手,羽柴寻被迫保持着背脊抵着墙的状态,手臂和肩膀都已经非常僵硬了。
但妥协也是不可能的。
“不行,”羽柴寻语速平缓,“先不说我不久前才刚刚答应波本,现在突然反悔也太奇怪了,肯定会让他产生怀疑,另外,我已经和你解释过很多次了,我和波本需要在朗姆面前演这场戏。”
“如果你不是因为看不惯我们骗朗姆所以这么反对,”羽柴寻想了想,问道,“琴酒,难不成你喜欢我吗?”
空气安静了一瞬。
紧接着就是琴酒和往常没有什么差别的冰冷声音。
“你还在做梦吗?”
就差没直接说他自作多情了。
不过羽柴寻倒是不意外,虽然琴酒刚才执意要他和安室透分手的表现真的很像是因为喜欢他而产生的嫉妒,但一想到这个人是琴酒,这个猜测就非常离谱了。
如果琴酒喜欢的对象还是自己,羽柴寻觉得这简直是惊悚加倍的恐怖片。
但问题也来了,“所以你到底为什么反对?我和波本有哪里影响到你了吗?”
这也是羽柴寻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如果我们能坑到朗姆的话,对你来说不也是一件好事吗?”
琴酒和朗姆的关系一直不怎么样,属于明里暗里都不给对方好脸色的那种,平常看见朗姆吃亏,琴酒可不会对他有什么同情,没有当面嘲笑都算他当时心情好。
毕竟组织里只需要一位二把手,而琴酒虽然不是二把手,但他的管辖范围以及内部权限都和朗姆有冲突的地方,琴酒对二把手的位置兴趣不大,但他不可能容忍朗姆把他的手伸到自己的地盘上来。
琴酒冷笑了一声:“听起来你倒像是在为我考虑。”
“可是这是事实啊,”羽柴寻理所当然地说道,“你是我的合作伙伴,我当然会站在你这一边。”
以前羽柴寻确实比起琴酒更喜欢朗姆来监管自己,那是因为在他看来朗姆远比琴酒要好对付,但现在自己已经和琴酒合作了,既然如此,羽柴寻当然觉得让琴酒来比较好。
话说回来,羽柴寻心念微动,组织的二把手为什么非得是朗姆呢?
见羽柴寻说着说着就开始分神,琴酒的眼神更加危险:“羽柴——”
“琴酒。”
羽柴寻显然没注意到到对面人的心情变化,他直接打断了琴酒的话,语气认真:“你有没有兴趣当组织的二把手?”
羽柴寻其实也不是第一天想对朗姆下手了,但朗姆毕竟和组织的其他成员不一样,对他动手的影响太大,BOSS首先就会发现问题,而且没了朗姆,BOSS之后也会去找其他人顶上,对羽柴寻来说,只要最后的二把手还是BOSS的人,那就没有任何区别。
他自己不用提,如果羽柴寻真的想当二把手,他也犯不着演这么多年的技术人员战五渣,隐藏这么久同样也没有意义。
但琴酒就不一样了,没了朗姆,他绝对是最有资格当二把手的那个人,而且不会有任何人觉得不对——贝尔摩德地位特殊,BOSS也不会让她成为二把手。
换句话说,只要能拖下朗姆,这个位置就一定是琴酒的。
羽柴寻越想越觉得可行,已然把自己刚才和琴酒争论的事情忘到了脑后。
琴酒能看得出羽柴寻是认真的,他眯了眯眼,只是语气还是带着嘲讽的冷意:“你是想说,你和波本交往是为了我?”
啊?羽柴寻一愣,心说怎么又提到安室透了,这种时候琴酒不应该和他一起讨论怎么对付朗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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