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邪嗯了一声表示了解,温声补充道:“看完了记得放回原处,别下次找不到了。”
“知道啦。”张束玉又抿了一口茶,话是对慕邪说的,可视线却在灿思悟身上多停留了几秒,很快掩下眼里的探究,吹了口茶,一口喝尽。
恰在这时,衣服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张束玉掏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信息,单手打字回了过去,回完信息便又将手机塞了回去,起身伸了个懒腰,正好看到外面太阳余晖,便走过去从捉妖堂旁墙壁上,取了两把挂在上面的桃木剑,丢了一把给慕邪,挑眉指了指室外,“练练?”
慕邪单手接住剑,松开捏灿思悟的手,也站了起来,掂了掂手里的剑,笑道:“行啊。”
玉兰树下,二人剑式相同,出手转腕,起跳转腰,皆是如出一辙,同步程度倒是和小时候一样。
“不错啊,小七爷,都还记得。”张束玉看向慕邪,笑了一下,语气微喘,却依旧能在下一式出手前,利落跟上。
“山爷也不赖。”慕邪勾唇,面色红润,张嘴喘着气,出式明显慢了几拍,没几下便收剑停了下来,往地上一坐,双手撑在身后,仰头看向张束玉,畏光的左眼闭了起来,轻喘道:“累了。”
张束玉也停了下来,另一只手在桃木剑身上弹了一下,仿佛话外有音的说道:“北慕南张,驱邪世家啊。”
语毕,张束玉低头对上慕邪的视线,他这会儿已经适应了光亮,昏黄的夕阳洒在他身,精致的脸上两眼清澈明亮,猜不透他到底察觉到了多少,他只将头一歪,用手指有节奏地点在地面上,这是他郁闷时会做的动作。
“湘南那边的墓,你会去吧。”张束玉看到了慕邪的小动作,开始反思是不是刚才自己的语气重了些,蹲下来放柔了语气,开始哄不开心的小七爷。
“嗯。”慕邪气哼了一声,说的“嗯”实则像“哼”。
张束玉索性在慕邪身侧坐了下来,他二人的视线对着捉妖堂内,灿思悟正低头划弄着手腕上的电话手表,张束玉偏头看了眼慕邪,见七爷嘴角抿得平直,终是叹了口气,似于心不忍道:“要不你还是别去了吧。”
“什么?”慕邪这才将头转向张束玉,手指敲地的动作停了下来,直觉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对劲,追问道,“为什么?”
“诶呀……”张束玉啧了一声,手指搓了搓鼻头,干脆破罐子破摔,“随便你,爱去去,谁管你。”
慕邪也笑了,挑眉道:“确实管不到我。”
说完,慕邪又将视线移了回去,张束玉一脸复杂地看着慕邪,尤其是他耳垂上的红珠子,极为惹眼,明明前几天,颜色还没这么深的!张束玉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他妈的你就非得这么爱嘛!”
这话一出,把慕邪吓得不轻,疯狂*咳了起来,好不容易平稳下去的气息一下子又乱做一麻,也不知是咳的还是羞的,总之那红从脸颊一路蔓延到了脖颈,他毫无杀伤力地瞪了张束玉一眼:“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张束玉撇了撇嘴,任劳任怨地帮慕邪拍背顺其,又是深深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少爱一点吧,年轻人。”
“你、妈、的。”慕邪手逐渐捏成拳,从牙缝里一字一蹦,一拳用力地捶在张束玉胸口,从地上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堂内走去,那背影分明是羞愤至极的模样,张束玉都能看见慕邪头顶那羞得满脸通红的小人了,一时间让张束玉更加郁结,弯腿撑着额头,懊恼无助地摇了摇头。
月上梢头,三人并排坐在一侧,桌中央的黄符纸人举着那张照片,三人动作如出一辙,皆双手抱臂,头往一侧歪着,盯着那张照片像是要生生盯出一个洞来。
“我要发财!我要发财!!————”
突兀的手机铃声恰在这时响起,张束玉与灿思悟一左一右将头转向慕邪,慕邪顿时尴尬得脚趾抓地,悻悻一笑,“好兆头,好兆头。”
拿出手机,来电提示是“谨叔”,慕邪按下免提,那头的声音立马传了过来,“慕邪,睡了吗?”
慕邪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多,离年轻人睡觉的点还差两小时,他说:“还没呢,怎么了谨叔?”
“发现了点线索,和陈开福系列案子有关,你收拾好,我过去接你。”吴谨行言简意赅地说完,启动车子,挂了电话。
“陈开福?谁啊。”张束玉将脑袋缩了回来,手指搓了搓下巴,在记忆里搜寻着这个人。
“地下坊那位大叔。”慕邪回道,将照片拿了起来,透过胶片与画面中的小孩对视,低声喃喃道,“今晚,是个不眠夜啊。”
没深沉过久,张束玉便拿出了自己的手机,胳膊肘戳了戳慕邪,“电话铃声发我一份。”
慕邪:“………”
慕邪耳尖唰的一下红了,握拳抿了抿唇,顿了半晌才愠怒道:“自己不会录啊!滚!”
“……”张束玉被骂得莫名其妙,懵懂地眨了眨眼,表情有些受伤,“干嘛突然骂人啊,我操…我这不是觉得你声音好听,有激情嘛……”
“我要。”灿思悟似乎也反应过来那个所谓电话铃声是什么用途了,理直气壮地将手腕递到了慕邪面前,慕邪忍了又忍,整个耳朵都熟透了,一把推开灿思悟的手,语气更加愤懑:“自己录!!”
慕邪似乎在这块地方待不下去了,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消失在了堂内,剩张束玉与灿思悟面面相觑,张束玉试探地把手机举向灿思悟:“那,你来?”
灿思悟眨了眨眼,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我要发财,我要发财。”
张束玉:“………”还没录,你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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