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孩!”白山瞪了谢谪一眼,突然将身子偏向谢谪,“跟哥说说,为什么打架?偷偷说,不告诉你哥,我帮你打掩护,晚上带你一起吃宵夜。”
谢谪嘁了一声,拿起桌上的茶点往嘴里塞,右眼还是肿的,睁不太开,嘴角也裂了口子,“白三少爷,我不是三岁小孩了,你哄我哥的那套对我不管用。”
白山气急败坏的夺过谢谪手里的酥饼,“那你别吃了,还给我。”
谢谪又嘁了一声,伸出手重新拿了一块,当着白山的面,挑衅的往嘴里一送,不屑地笑了一声。
白山额角抽了抽,暗自咬了咬牙,要不是这小子是长宁亲弟弟,他真想揍他一顿,小屁孩,跟大人说话一点都不礼貌。
慕邪在一旁看得嘴巴都张圆了,哦!那个传说中考上了个好大学,大家看着长大的谢长宁的弟弟,原来是这样的!
谢谪刚满十五,又跟人打了一架,脸上挂了彩,不过从脸型轮廓上还是能看出是个标志清秀的人,和谢长宁确实长得很像。
谢谪坐着无聊,索性把桌上的酥饼全吃完了,一块也没给白山留,只剩一碟盐焗花生米没动。
谢长宁回来得早,原定的改场就没改成,还是按着节目单上演,扮上扮相的谢长宁踩着锣鼓声缓缓登场,除却楼下的众人,白山和谢谪两个人也瞬间坐直了身子往戏台中央看,他真的好美,更胜陌上公子一筹。
“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拔剑转身自刎,颔首垂眸再抬,慕邪这下终于懂得为什么谢长宁会成为名角了,勾人心魂,仅这一个动作足矣。
“好!!”广芷楼响起一阵掌声,毫不吝啬的将赞美递给虞姬。
“谢长宁!”白山突然喊了一声,谢长宁下意识的转头朝他那个方向看去,白山笑得灿烂,将手里的东西一扔,“接着!”
一枚白色的樱花草胸针扔了下来,谢长宁伸出手,正不偏不倚的接住,和白山对视一笑。
“哥!”谢谪也不甘示弱,但他又没东西可丢,红着脖子大喊了一声,“我爱你!!”
谢长宁哭笑不得的看着因害羞整张脸都红透的谢谪,温声回道:“我也爱你。”
第8章 扒皮画(7)
慕邪直觉谢谪是位重要人物,怕跟丢了,便牵了一根红线在谢谪手腕,终端连着自己。
红鸳阵可以追人定鬼,反过来也一样,只要将手诀顺序反过来就行,这种阵法叫反鸳阵。
谢长宁卸了戏妆,提着褂摆上了楼,手里拿着一瓶红花油,勒令谢谪好生坐着,给他擦药,“说说,为什么打架。”
谢谪干坐着没有吭声,谢长宁轻吸了一口气,语气重了些,“哑巴了?这嘴要是不会说话,我给你缝起来。”
谢谪撇了撇嘴,不爽道:“他骂我是没爹没娘的野种,我就是替他爹管教管教他。”
谢长宁上药的手顿了一下,续而道:“你别理他就是了,至于把他腿打折?”
“他还骂你是下!”谢谪表情僵了僵,弱弱的将话补全,“下贱的戏子…我气不过……”
谢长宁眉头蹙了一下,温和地笑了声,将药瓶盖好,调侃道:“我家小孩还会替哥哥出气了?”
白山看着谢长宁这笑容却不是很舒服,他又在强撑,每次都这样,其实心里还是疼的吧。
“行了,走吧,本少爷带你们去吃宵夜!”白山走过去,一手勾住谢长宁脖颈,一手勾住谢谪肩膀,带着人往外走。
谢谪十分嫌弃的双手抱胸,“你别‘本少爷’‘本少爷’的行不行,自恋死了。”
“嘿!你这小孩!”白山咬了咬牙,“本少爷难道不是少爷吗?唐唐白家三少,自称少爷怎么了?你有意见啊?”
谢谪嘁了一声,翻了个白眼,敷衍道:“是是是,您白三少爷最厉害了,我怎么敢有意见呢?”
“长宁!你看你弟弟!”白山一副受伤的神情看向谢长宁,想寻求安慰。
谢长宁挑了挑眉,故意添油加火道:“他说错了么?”
“长宁!”白山委屈得双手都收了回来,赌气的站在原地不走了,可谢长宁兄弟俩根本不理会他,继续往前走,还若无其事的搭着话,“想吃什么?”
“什么都想吃,全吃了。”谢谪抬头看向谢长宁,嘿嘿一笑。
谢长宁张了张嘴,无奈的笑了一声,“怎么不吃死你啊,咱家可没那个钱,冤大头在后面呢。”
走了几步见人还没跟上来,谢长宁又折了回去,朝白山伸出了手,用哄小孩的语气道:“又怎么了?三少爷,小的来接您来了,不气不气哦。”
白山傲娇的扬了下下巴,趁着月色行人少,可以肆无忌惮地牵起心上人的手。
最终还是选了一家卖汤圆的小摊,叫了三碗糖心汤圆,汤圆都是现做的,需要点时间。
汤圆还在煮,谢谪突然离了座,“哥,我去上个厕所,让他给我的那份多放糖啊。”
谢长宁嗯了一声,摊位上只剩下他和白山两人,煮汤圆的老翁和他们隔了层层雾气,也看不太清。
“长宁。”白山突然开口,趴在桌子上看着谢长宁,“你知道那枚胸针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谢长宁觉得这样趴着看他的白山傻傻的,眼里满是天真。
“白樱花草。”白山将手指点在桌面上,装作不经意地游离过去,试探的触碰谢长宁的手,再慢慢握在掌心,却没再解释胸针的含义,说了另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我们谈一辈子恋爱好不好?”
谢长宁震惊地歪了歪头,像是在反应着这句话,许久眼里才有了些波动,被白山握紧的手指动了动,是比他温暖宽大的掌心,笑了一下,温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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