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邪不知所措的抱着花,也跟着蹲了一下,成功逗笑了面前的两个人。
“不是这样的。”许佩松笑着给慕邪解释道,“那是女孩子问好的方式,男孩子要这样。”
说着,许佩松抬起左手,用手掌横着,虚遮住左眼,微微低了下头,给慕邪做示范。
慕邪耳尖有些红,尴尬地把花束换了只手抱着,空出左手学着许佩松的样子重新问了次好。
“你朋友好有意思。”小许姨脸上的笑意还未收起来,只是有些奇怪,问道,“头发怎么全白了?是生病了吗?”
慕邪更尴尬了,抬手摸了摸鼻子,悻悻解释道:“没生病,是染的。”
小许姨点了点头哦了一声,看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小孩子还是不要染白头发,不好。”
慕邪尴尬得不想见人,默默拿花挡住脸,藏在花束后面的脸红得不像话,“嗯,回去就染回来。”
才怪,根本染不回来!这是慕邪人生第二次这么无语这个诅咒,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才神君想出来的惩罚。
“害羞什么啦,小许姨又不会笑话你。”小许姨没忍住再次笑了出来,“其实挺好看的,好秀气的,像个小姑娘。”
慕邪:“……”谢谢,倒不如不安慰。
许佩松已经在一旁笑得快滚到地上去了,他就说有个词形容慕邪想不出来,原来是小姑娘!
慕邪感觉整个人都要熟了,抿了抿唇,脸还是不愿意露出来,扯开话题温声问道:“小许姨,我想问你点事情。”
“好啊,什么事?”小许姨走过去牵起慕邪的手腕往屋子里走,“不要害羞嘛,长得像小姑娘怎么啦,长得像小姑娘有福哩,你看夫郎,黑不溜秋的,跟你站在一块就像块黑炭。”
慕邪:“……”
许佩松:“……”
许佩松的笑顿时停下来了,委屈地扁起嘴,“小许姨,你怎么这么说我啊……”
“你看,扁嘴黑炭。”小许姨面不改色的补刀,饶是慕邪也忍不住笑了一声。
小许姨带着慕邪进了屋,对许佩松说道:“好了黑炭,帮小许姨把花晒了去,改明给你包几包花茶带去学校。”
许佩松哦了一声,刚走出门又把头探了回来,“不要叫我黑炭!”
小许姨故意把耳朵堵了起来,“啊呀呀?什么?慕邪你听到有人说话了吗?”
慕邪忍笑地配合着摇了摇头,许佩松长啊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跑了,“哼!我要把你家的肉全偷回去!”
小许姨又笑了起来,拍了拍慕邪,“夫郎是不是很可爱?”
“嗯。”慕邪点了点头,终于把问题问了出来,“小许姨,我想知道嫁歌唱的是什么内容,可以告诉我么?”
小许姨笑容僵了一下,“嫁歌?”
慕邪点了点继续道:“就是你教许佩松唱的那首歌。”
小许姨缓缓啊了一声,笑意已经完全收了起来,“嫁歌啊,你问这个做什么?”
“觉得好听,想了解一下。”
小许姨抬手撑起下巴,用眼神指了指慕邪手中的花束,道:“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慕邪低头看了眼花,温声道:“重瓣荼靡。”
小许姨微笑道:“佛语里说,荼靡是天上开的花,见此花者,恶自去除。是夫郎送给你的吗?”
慕邪不理解为什么说到这里,还是礼貌地回了声嗯。
“夫郎好像很喜欢你。”小许姨笑了笑,起身拿来了纸笔,写下了嫁歌的歌词。
小许姨把歌词给了慕邪,看着慕邪微笑着,用手语比了一段话,可惜慕邪看不懂。
“小许姨,我晒完了!”许佩松在这时跳了进来,手里提着一块腊肉,“这个归我啦!你今天骂我了,哼!”
小许姨嘶了一声,咬牙切齿的冲过去对着许佩松背上打了几下,“小兔崽子,真拿你小许姨当免费粮仓是吧?啊!”
许佩松笑着躲来躲去,跑到慕邪身后探出个脑袋,冲小许姨吐了吐舌头,“略略略!”
“慕邪快跑!”说完许佩松拉着慕邪就跑,边跑边道,“谢谢小许姨!下次再来找你玩!”
“别来了!”身后是小许姨的回应,许佩松牵着慕邪跑着,笑得灿烂。
纸人在慕邪帽兜里摇着脑袋,跟着奔跑的节奏扭动着身子,荼靡花瓣飘到了纸人上面,纸人被灼烧了起来,火速用手扑灭烧起的地方,藏进了帽兜里不再露头。
慕邪左耳的耳钉闪了一下,白色的耳钉下端染了些红。
手腕的棠线警告似的灼了慕邪一下,慕邪下意识从许佩松手里抽回来手,尴尬得轻咳了几声,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晚上许施轻没有回来,是许佩松做的饭菜,餐桌上毫不意外的出现了一盘青椒炒腊肉。
没有许施轻在,慕邪也不用在浴桶里放什么花瓣,放松地坐了进去。
刚坐下去,搭在桶沿上的手就被灿思悟握住,放进了水里,灿思悟一本正经地在慕邪手腕处蹭了蹭,严肃道:“洗干净。”
“……”
慕邪沉默了几秒,终于忍不住把手扬了起来,在灿思悟以为他要打过来的时候,慕邪突然把一旁的衣服捞了过来,后背对着灿思悟,曲线的弧度完美好看,灿思悟默默移开眼,耳尖又不自觉的红了。
慕邪把小许姨写的歌词拿了出来,准备给灿思悟看,一转过来就看见低着头蹲在地上,离他远远的灿思悟,不懂他为什么盯着地板看得这么认真。
“你干嘛?”慕邪冷声道,眼皮都耷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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