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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前男友成了我的妈 (近代现代)——旺旺丧冰冰

时间:2023-05-10 18:24:36  作者:旺旺丧冰冰
  得道歉啊,他想。得和那个老头去道个歉,装样子也好,不能影响得所有人都上不了课。
  没有想到,十分钟后,这处伤疤再次被撕扯开了。
  半小时前,当徐宇到了画室,课程已经开始了,班主任赵洋一如往常早早出现,眯着眼睛弓着腰在学生的作品旁指指点点。
  北方干燥的秋冬交汇之际,闷热画室里朦胧的天光照进水蒸气含量稀少的空气,配上赵洋缓慢如催眠曲的语速,令人昏昏欲睡。
  徐宇坐到自己的工作台前,打算给自己这学期第三个人物胸像收尾。
  班上有十五个学生。他左边有五个,右边有九个。赵洋点评完左边学生的作品后直接越过他的工作台,来到了他右边的人身边点评。
  徐宇霎时停手。他侧身盯住从那个略过自己的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面前初具面目的女人胸像,再次面向赵洋,尽量压低声音问道:“您不看我的作品吗?”
  赵洋不紧不慢地起身,慢吞吞地走过去,弓着背看了一会儿徐宇的作品,摇了摇头:“你做的这是啥?”
  徐宇的表情就像是生吞了一整颗酸枣。
  即使如此,他还是回答了他:“是一个女胸像。”
  赵洋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指出他的问题,他只是摇了摇头。
  虽然他一句话也没说,但徐宇感觉面前的作品突然变得丑陋起来。
  “为什么?”
  “不,”赵洋摇头,“你做得很好,比所有人都好,但我们的课要求的是作业,而不是量产的商品,你把你的大作拿到市场上去买更合适些。”
  这两个字像是一记闷棍狠狠抡到徐宇天灵盖上。
  “拆了吧,跟别的同学做一样的东西。”
  “行。”徐宇说。
  他盯着面前面目模糊的泥团子看了一会儿,静静地放下手中的刻刀,走出了教室,就好像他只是平常地要去洗手间似的。
  回来的时候他手里多了一把斧头,他走到自己的作品面前,抬手将它劈向面前的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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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重逢
  随着一声沉重的闷响,胸像的脖颈处被割出一道巨大的裂痕,像是流不出血液的枯竭的破裂的胴体。
  同学们被巨大的碰撞声吸引,几乎同时将目光投来,还有小声的议论声迭起。
  徐宇拎着斧头仍站在原地。一条细长的血路顺着他的手流下来。他没有感觉到痛,看到四处迸裂的塑像,他心中竟然生出一丝诡异的成就感。
  “看什么看,捏你们的!”徐宇邻座的寸头高个男生反应过来,硬着头皮冲周边吼了一嗓子,试图控场,效果微乎其微。
  几个不满的声音响起来:“陈嘉你别吵吵!”
  邻座的女同学紧张地看着滴在地上的血,小声提醒徐宇:“那个,你的手,在流血。”
  徐宇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他轻蔑地瞥着损坏的作品,跟抽搐似的轻轻甩了甩手。他意识到手被弯折的钢丝骨架划破了。好像把之前的伤口也割开了。很麻烦。
  赵洋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扁了扁嘴,慢悠悠地伸手指挥道:“校医院,自己去处理一下。包扎完后别忘了赔支架的钱。”
  徐宇心中一阵恶寒,虽然本无任何期待,但是听到这样的话语,心中依然低落到了极点。
  “快去,血滴到下来要把地面弄脏了,别人还得帮你清理。”催促声再次传来。
  徐宇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拎着斧头,独自侧身越过层层工作台往外走。看起来像是西部的某种杀人狂魔,令他途经的人心惊胆战。
  陈嘉,也就是寸头男,东张西望半天,站起来意欲陪着徐宇去校医院。
  徐宇去了洗手间,用自来水冲刷着手上的泥浆与血污。陈嘉也跟过来洗手。
  “好可惜啊,那个胸像。”待徐宇关掉水龙头,陈嘉顺手递过一张纸巾。
  徐宇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纸——并没有正眼看他,然后越过他另外扯出一张纸,擦完手后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陈嘉在原地尴尬地攥着纸巾。
  跟到电梯口,徐宇突然转身面对他:“没有。”
  陈嘉一愣:“什么?”
  “并没有很可惜。”徐宇说完,独自走进电梯,没有等陈嘉进来,便按了关门键。
  出了电梯后徐宇没有去校医院,而是去了离教学楼很远的西门。他走进了常去的“一辉超市”,这家超市比起周围的店铺并显得特别时髦或有其他过人之处,一进门便能看到透明柜台里满满当当的烟种,反而显得老旧而土气。
  正因为来的人数更少,所以徐宇专盯着这家来。偶尔捎上几包纸巾或者棒棒糖,也不用塑料袋,揣在手里就能走。
  老板看到徐宇便心中有数地走向烟柜。明明两人见过很多次,但却从来没有搭过话——老板试过,但失败了。
  “美院的?”“嗯。”
  再没有下文。他没有试过劝他少吸烟,也没有问过他为什么总是一个人来。
  在一旁等待时,因为无法控制的疼痛感,徐宇的右手本能地颤抖着,而他平静的表情仿佛这只手不是长在他身上一样。老板只瞥了一眼,或许心中觉得奇怪,最终什么也没说。
  “黄鹤楼没有了,刚刚最后一包被买走了。”老板走过来说。
  徐宇思考了一下:“那就普通中华吧。”
  徐宇选择这种烟完全是因为黎朱白。
  黎朱白最常抽的就是黄鹤楼1916,金色锡箔包装的滤嘴,烟草味浓重甘甜。他好像意外地痴迷烟燃到尽头时那种烫手的感觉。买不到黄鹤楼就挑细支中华。他似乎不在烟的种类选择上花费很多心思,因而品味看起来非常老气横秋。
  天色渐暗,他边走边掏出一根烟,用手挡住风啪得按下打火机点燃,火苗是蓝色的。他夹着烟,不吸,只是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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