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真的没有, 下官也是百口莫辩啊!”
祝秀山急得要哭出来,他哪里知道陛下会看上他,突然,他指着另一个人喊到:“他,他也被提拔了!大人你们怎么不审问他!”
他这一指,锋利得能削皮断骨的眼神转移到了另一个人身上,那人顿时感到极大的惶恐。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你们别这么盯着我。”
“我要是内鬼,天打五雷轰!”
祝秀山举起手,义正言辞地说道:“我也是!天打五雷轰!”
这时。
“轰隆——”
天上响起一记闷雷,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府衙上空。
“……”所有人面面相觑
祝秀山弱弱把手收了回去,被其他人慢慢逼到墙角,跌坐在地,笼罩在无数道迫近的人影里。
完、完了。
这日散值,文官们黑着脸一言不发从府衙走出,每个人脸上身上都不同程度挂了彩,有几个甚至要人搀着才能走路,不知道还以为他们去演武场和武官们切磋过了。
萧元嗣听着小六子的汇报,几次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宿主,你可真会玩。”系统半恭维半无奈道:“一道圣旨就让他们狗咬狗,等他们发现咬了个寂寞都该恨死你了。”
萧元嗣:“那不正好,是你让我当昏君的,昏君不能去治理朝政,不就只能放开了玩,再说了,这才到哪里,我还有更好玩的手段在后头呢。”
看着萧元嗣亢奋地样子,再想到那群可怜的文官们,一股恶寒涌上系统心头,它突然有点后悔绑了这个人来当宿主。
最后事情不会脱离它的控制吧?
系统觉得有必要担心这个可能。
想到事还没成不能太过于嚣张,萧元嗣收敛了一些气焰,询问道:“系统,现在那群文官们状态如何?”
系统:“额,不好,非常不好,我检测到他们的怨气值又突破了新高,离造反快了,宿主加把劲!”
“哦。”那他下一步的行动可以提上日程了。
那个精心准备的炸弹,趁着他们怨念正浓的时候放出去,一定能炸出精彩无比的火花来。
迫不及待想看到他们惊掉下巴的模样。
————
府衙一连几日乌云密布,有问题的账目流水一样送回来。
查内鬼的事不得不放一放,账目才是迫在眉睫的难题。
文官们办公时也不像从前那样会时不时聊上几句,面对面坐着一天也不见得能说上一句话,除非是交接工作不得不开口。
沉默压抑的像潭死水。
萧元嗣的到来搅动了死水,同时即将掀起一场席卷所有人的狂风骤雨。
“臣参见陛下。”
“诸位爱卿平身。”
萧元嗣穿过俯跪了一地的大臣们,径直走向主位。
文官们刚要起身,又听萧元嗣轻飘飘来了句,“听闻侍郎大人挪用军款买了几条亵裤,朕想知道是哪家的,令侍郎大人如此爱不释手。”
“噗通。”
户部侍郎立马又跪了回去,一片羞红从鼻尖连到耳后根。
萧元嗣视若无睹,正拿着账本饶有兴趣的翻看。
户部侍郎在这一刻明白了陛下来此的目的。
找他们算账来了。
“陛下,臣知错了。”
户部侍郎识时务,趁陛下没开口前先行认错,其他人见状也通通跪下。
“陛下恕罪,是臣等一时糊涂啊!”
“糊涂?”
萧元嗣笑了笑,把账本甩他们跟前,说道:“你们要是糊涂,能把账本填的如此漂亮?我的人反复查了五遍才发现其中玄机,你们可不愧是国之栋梁啊。”
户部侍郎能从萧元嗣笑中带冷的语气里感到他的愤怒,轻飘飘的风里藏着一把冷冽的刀,快速而准确地劈向他们,而他们无力招架。
他把头压的更低了点,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落在他眼前的地板上,打在他心口上。
是谁?
到底是谁在背后帮助陛下坑他们?!
祝秀山他们以身家性命起誓绝无背叛,暂且可以排除他们。
难道是武官?
不,不可能,那群莽夫目不识丁,不可能看得懂账目。
宫内就只剩一些宦官……
但也不可能,宦官的一举一动都在宫人们的监视下,且有如此能力,何必净身入宫,和他们同堂共事也是够格的。
那还能是谁?
会算术,懂账目,精通填帐手段,对种开销了如指掌,还要心细如发。
这种人按理说他应该认识,就算不认识也应该听过他的大名,怎么会一点头绪也没有?
户部侍郎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会是谁,最后,他忽地灵光一现。
一个令他遍体生凉的猜想浮现在脑海中。
难道说,陛下瞒着他们偷偷扶持了一批新臣,而且这批臣子的能力并不比他们差多少!
只有这个可能!
陛下是什么开始规划的?!他们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再联想到陛下最近种种反常的行为,户部侍郎更觉惊恐。
难不成陛下是故意装成无所事事的草包,蒙骗我们放松警惕,同时培养自己的党羽,悄无声息的布下一张围捕我们的罗网,只待时机成熟,便可一举夺权成功!
要施行如此缜密的布置,绝不是一朝一夕可成,陛下才及冠而已,这么推算,他的准备是从还追在我们身后让我们陪着玩蝈蝈的孩童时期开始的。
那是才八岁的孩子啊!
居、居然……
陛下的城府,竟有如此深不可测!
就算先帝在世都未必能隐忍如此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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