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美人双目紧闭,极深的重睑形成两道弯弯的弧线,两排长长的睫毛在眼皮下方投下微青的暗影,狭长眼尾向上挑出一抹难以言述的风情;嫩滑的脸蛋上笼着一层淡淡薄红,灰色道袍的衣襟分向两边扒得很开,一段修长雪白的天鹅颈下露出一大片平时无法见到牛奶似的肌肤,一对漂亮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再往下更是春光无限……
在他的梦境里曾经出现尺度更大的内容,可是这副画面竟比不着寸缕的裸体更令人心动。
孟章突出的雄性喉结无声地上下滚动了好几个来回。
方才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似乎又有邪火重燃的趋势。
这把火,是真正的“邪”火,是足以焚身的……野火。
秀色可餐,勾魂摄魄。
试问有哪个男子面对如此诱惑能够做到一点不动心?
除非真的……不行。
而他孟章乃堂堂苍龙首领,怎么可能不行?
那企图坏他修行的家伙唯一说对了一句话:谁叫咱们是龙呢。
——龙性本淫。
背后他也拿这话损过叶青,龙蛇一家,在这方面本质上是一样的。
“枉你活了一千多年,居然还是个雏儿……”
那些难听的混账话继续在耳边嗡嗡作响,孟章使劲摇了摇头,千刀万剐的命中魔星太懂得乱人神思,三言两语便搅得他方寸大乱,险些六神无主。
锁龙潭底一千年黑暗孤寂的漫长岁月业已熬过,何必急于一时?
孟章定定心神,颇为锐利的唇角抿出一丝微微上翘的弧度。
连日来他私下练习“笑”已经初见成效,至少面部肌肉不像从前那么僵硬,一如他冰封千年一朝解冻的心。
缘何解冻?
难道是因为迟来的……“爱情”?
仿佛山洪爆发突如其来,毫无预兆地击溃了他筑于心头看似坚硬实则柔软的堤坝。
他虽然拥有千岁之龄,却从未谈过恋爱,实在搞不懂用什么具体的词汇形容它才足够准确。
孟章漆黑而深邃的眸底泛起清浅笑意,诚如那孽障所言,他确实是个地地道道的“雏儿”。
在这份异样的情愫中或许掺杂着几分不可告人的……欲念;或许“情”和“欲”原本互生互融,二者不可分割。
比如……现在。
诱人情动,逼人“犯罪”。
孟章伸出修长的手指,一点点靠近苏轩瑞那件道袍的前襟,说不清是有意或无意,他的指尖挨着领口那片白到耀眼的牛奶肌,触电一般堪堪顿住。
肤白似玉,滑若凝脂,如果全部剥开……
惶惑之间,他分不清是否应该替这小白狐拢上衣裳……
孟章啊孟章,你果真枉活千年!
孟章痛骂自省,闭目静心,调匀呼吸后再睁开眼,脸上带着不曾有过的温柔神情,决定好好地做低伏小为人服务一回。
“住手!”
突然传来一声暴喝,不知何时过来乌泱泱一大群人,将他和苏轩瑞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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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有点忙,努力攒稿中(后面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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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误会
来者正是以赤松子为首的十几名乙班师生,林道士亦在其中,夹杂几名比较陌生的甲班学生。
他们原本坐在偏厅用晚餐,岳凌云刚从赤松子老师那儿吃了个闭门羹,怏怏不乐地闷头扒饭,吃到一半忽然发觉鲜少参加集体干饭的叶青捧着碗筷坐在他的对面,不禁诧异:“你怎么没去找老相好?”
叶青黑着脸默然不语,小岳岳恍悟:小情侣又闹别扭了。
这货一见老相好就浪得没边,定然是出言不逊或是“毛手毛脚”惹恼了人家,平常在公开场合是林道士人美心善大人大量不计较罢了。
小岳岳一脸恨铁不成钢:“你呀!吃完赶紧去给人家赔不是!”
叶青被逗乐了,一口米饭差点噎在喉咙里。
这红眼睛的兔儿精明明是个才萌动春心屁事不懂的生瓜蛋子,却总喜欢扮成一副情感专家的成熟姿态指点江山。
他努力憋着笑明知故问:“那你呢?成天到晚没皮没脸地粘着别人,追到手了没有?”
“呃,这个……”
冷不丁吃瓜吃到自己家,而且精准戳中痛处,小岳岳支吾着欲顾左右而言他,这么一来瞅出不对劲:“你看见苏苏了吗?”
叶青奇道:“对啊,他怎么还没来?”
隔壁桌的熊琦终于等到机会,化身热心市民适时插入早已编排齐备的台词:“诶,我好像看见那个谁……是孟章吧,带着苏轩瑞往后山树林那边去了。”
两人一听这话四下一张望,果然偌大偏厅里孟章也不见影踪。
一对孤寡“男男”去往僻静之处……
熊琦伺机拱火添柴:“那姓孟的平时老爱欺负苏轩瑞,这回准没安好心!”
“快走!”
叶青不待黑熊说完,马上意识到大事不妙,“刷拉”推碗起身。
岳凌云慌忙跟上,两人紧走几步后叶青突然顿住,十年前他和孟章交过手,几乎是完败,他谨慎地交待小岳岳:“你先去找赤松子道长,告诉他事情紧急请他务必到场!”
他们都见识过孟章的手段,寻常人恐怕镇他不住,非得搬动赤松子出面不可。
岳凌云一想有理,点点头跑远了。
叶青说完对着熊琦一拱手:“劳烦兄弟你指个路!”
春季对绝大多数动物尤其是修炼化形的精怪而言本就是十分敏感的时节,苏轩瑞法术低微不善掩饰,季节特征再明显不过;而开学以来孟章究竟是如何对待这只小狐狸,明眼人自然也瞧得出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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