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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是香菇芹菜火腿粥。我知道你最讨厌吃芹菜，怎么样？是不是很气却没地方发火？”他把勺子给许诺放嘴里，喂完一勺，给人擦擦嘴，再来一勺，厚颜无耻地说：“生气的话就醒来啊，我就在这里，等着你来打我！”他喂完半碗，还不死心，非要全部喂完才罢休。
许诺憋气，怎么今天吃了半碗还不够，植物人就没有人权了是吗？他没办法，稍稍挑动嘴角，把粥就被他吐了出来。
蒋为晨有些气馁，拿起手帕给他擦拭着胸膛和脖子，但突然之间，他想到了什么。
既然许诺对讨厌的东西会有反应，那么如果自己做些更让他讨厌的事情，会不会让反应更大一些？这样，是不是有一天借着这个方法，可以唤醒许诺？
蒋为晨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端着碗把那半碗粥喝了，连碗带勺丢进垃圾桶，哼歌进浴室洗澡去了。
许诺有点心慌，但不想功亏一篑，只能在心里祈祷，“希望这个人有些节操！”
希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蒋为晨特意拿着许诺最爱的绿茶荷花味沐浴露洗了个澡，边吹头发边吹小曲儿，别提多性奋了！许诺有些失策，他算到了一些，没算到蒋为晨是个智障，还是个执行力极强的智障。
智障不怕这三月份着凉，头发吹个半干，就裹着浴巾就跳到了床上。蒋为晨的摩擦两只手，看着不能动的许诺，发出了痴汉的笑声。
许诺的嘴角抽了抽。蒋为晨发现了，凑过去，在他嘴边亲了亲，手顺着被子伸进去，肆意摸着。
“怎么样？是不是有感觉了？嗯？”许诺心里的火瞬间烧起来，非常想跳起来打爆蒋为晨的狗头！
只是他没有想到，蒋为晨的下一句更加没有廉耻。
“你看，即使你不醒来哥也能让你舒服。是不是？”
你他妈在摸哪里啊？许诺的脑子都快炸了。他的手指紧紧攥着被子，决心不动。
“唉，宝贝，你攥着被子干嘛，来，摸摸我！”他把许诺的手放到了自己身上，即使灯光再暗，也能看到许诺苍白的脸上浮现了红晕。
“哈哈哈哈哈，”蒋为晨不顾自己全裸着，拉开窗帘对着外面大喊“天不亡我啊！”
许诺悄悄地睁开右眼，只看见他结实的肌肉和圆润的臀部，咽了咽口水。
窗户开了个小缝，吹得蒋为晨一个激灵。他想起自己的正事儿，又扑到床上，又往旁边挪了挪，怕压倒许诺。
他把灯关了。
许诺以为这就完了，没想到黑暗中传来一个催命一般的声音。蒋为晨趴在许诺身上，在他耳边小声地说：“再来一次吧！”
许诺的内心是崩溃的，身体是拒绝的。但他苦于不能动这个底线，这个夜里被蒋为晨无数次翻来覆去，上下其手，从里亲到外。
“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但是你可以把他做醒。”蒋为晨在黑暗里抽着烟，说。
许诺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攥住……忍住，他一定要等到真相，牺牲再多也在所不惜。
第20章 17.破局
蒋为晨难得不靠酒精和安眠药睡到了八点多，被阳光晒醒了。
这间卧室不是主卧，小了点，但当初许诺设计了整面落地窗，配上飘窗和地台，开阔极了。他们以前经常在这里下跳棋，偶尔许诺心情好，对着外面一片不知道是梧桐还是银杏的树在纸上面涂涂画画。蒋为晨就去二楼的拳击室打拳，回来洗个澡，光着膀子绕着许诺转圈儿。转着转着，基本上就到了椅子上或者沙发上。
好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但一想，也是四五年之前了。
蒋为晨起身，拉开米白色的窗帘，阳关温柔地照进来，许诺的侧脸镀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他把被子捡起来，侧身亲了许诺一口。“睡美人，早安！”
他心情不错，揉了揉短到没发型的头发，反思自己今天怎么起晚了，打开门出去洗漱。嘴里叼着牙刷，顺便思考今天早饭做什么。
他打开冰箱，看着里面的食材，自言自语地摆弄着它们。
“螃蟹性寒，多吃不好，”他把螃蟹拿在手里，又看了看料理台，有昨天剩下的一块姜。“加点姜丝就好了！”
“就是他平时不喜欢吃。难怪手那么凉，趁这时候多吃点吧！”砂锅上烧着水。他把螃蟹切开，姜也切成丝，摆放在一边。水开之后下米。等水再开一次，把螃蟹和姜丝放进去，再加点料酒和盐去腥。
这一锅粥做了一个多小时。这段时间里，蒋为晨光着上半身，只穿一条浅灰色运动裤和拖鞋，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风景。
他后来很少抽烟，酒也没怎么喝，安眠药都装进了抽屉。每天，他照顾着许诺，事无巨细。每夜，他睡在许诺身边。从一开始打地铺，到睡在许诺旁边打着三八线，到现在，可以安心搂着许诺睡在床上。
只是许诺，还是没有醒。
“说了要一起白头到老。你这样一直睡着，算耍赖了吧！”蒋为晨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差不多了。
蒋为晨把火上的粥端下来，装进一个小碗里，放到餐桌上放凉。他在厨房里拿着勺子喝两口，凑合算吃了早饭。
自从许诺出事，蒋为晨卸下重任，做了专职家庭煮夫。洗衣服、做饭、带大龄孩子，每样都做得很好。
几个月前，祁司扬来送东西，看着他比原来瘦了一圈的身材啧啧称奇，说他现在非常适合做个完美的0号。长腿、窄肩、腰瘦了有三个尺寸，穿着围裙和家居服，放下了头发，比原来多了温柔和居家风。
“看起来非常人妻”，祁司扬给予他高度评价。
蒋为晨满心装的都是许诺，懒得理他，丢下一句“自便”，钻进厨房去料理许诺的营养餐。
祁司扬跟着走进厨房，看着那两张案板上十几种食材，嘴角抽着，往他怀里塞了一包东西，走了。
蒋为晨打开那个包裹，看见一包喜糖和一张贺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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