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来的时候,还是恍惚的,像是还没接受发生了什么。嚎叫的眼珠转了一圈,终于回神。
“!!!!!”
他的头被放在一个玻璃皿里,像是被溶解了一样,只剩下小半块白色的头盖骨。一只光溜溜的红色眼珠落在匣子底部,正在滴溜滴溜地转。
嚎叫:“喂!!!!!”
他看见的不是别人,正是嚎叫最讨厌的一个虫,白背鹰。白背鹰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阿蒂卡半卧着,两人正在说话。
嚎叫暴怒:“喂!!!!!”
没人理睬他。过了一会儿,白背鹰从沙发上站起来,朝这边走来,看上去很随意。接着,他从一旁的矮柜上取下桌布,反手把玻璃皿给遮住了。
这下嚎叫彻底什么也看不见,视线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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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吃人预警
第7章 炎夏
白背鹰到的时候,阿蒂卡正好刚刚消化完嚎叫的第四只腿。白背鹰拟型成了嚎叫手下其中的一个,帮阿蒂卡收拾房间,将一切都归到原位。阿蒂卡找来一只玻璃匣,找到了嚎叫仅剩的剩余部分,把嚎叫装了进去,摆在矮柜上,和陶瓷的小爱神像放在一起。
现在,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没有出现什么漏子。白背鹰的到来给阿蒂卡减少了不少负担,他很快接手了大部分的事宜。嚎叫要再花上好几周的时间才能彻底长出来全部的身体。
阿蒂卡需要帮手。白背鹰是他最好的副手,无论在哪个领域。
对于嚎叫的献精,白背鹰表面看上去没有什么异议。但他的情绪往往都隐藏在很深的内里,只有在特殊场合,才会逐渐从里面往浮现出来,像一副可怕的画卷。他有时候会失去平静。
他浑身颤抖的时候阿蒂卡就去拉住他的手。有时候白背鹰发现自己在虫母的身上几乎暴虐地驰骋,阿蒂卡弓起腰身,发热一样地呻吟。还有些时候白背鹰卧在阿蒂卡的小腹上,他的脸颊紧紧贴着母亲。
阿蒂卡用热水给自己擦拭身体。每次洗澡之后,他都会用绸子给自己的大腿根部小心地铺上香粉,那里的肉丰腴雪白,磨红了一大片,如果用黄玉石的凉板贴着,就会很舒适。白背鹰的头埋在他的腿间,高傲的英俊鼻梁上留下粉末的痕迹。
两人之间,这种孩童似的嬉戏亲密得几乎淫乱,但又时常发生。阿蒂卡的头发黏在腮边,散发着香气,被白背鹰用舌头舔开。他很耐心,唾液粘湿了虫母的脸颊。阿蒂卡仰着脖子,他便把手伸入阿蒂卡的后颈,迫使他靠近自己,用唇来接吻。阿蒂卡的大腿夹在他的胯间,白背鹰粗暴地抚摸他。
如果他们是人类,他们早就践踏了伦理道德一万次。
阿蒂卡丰满而结实,他的手臂上有蜜的味道,哪怕从拟态的角度来看,他也是一个强壮的伴侣。
阿蒂卡穿了件宽松的丝绸睡衣。房间里宽而明亮,敞开的两扇琉璃窗往外打开,使得空气流通。一个男人站在窗前,白色的窗台被风吹起,扑到他的脸上。
阿蒂卡向前面缎面的软垫子上卧去,手臂露出来一大截。这里天气沉闷炎热,偶尔有这种难得的天气,像是清凉的夏天。他的大腿在软垫上磨蹭,光裸的肌肤和绸缎接触,发出轻微的声音。窗前的男人面孔冷静,身上的西服熨得笔直,精壮的手腕凸起处扣着一块银色腕表。
他的小臂结实,给这种文雅增添了一点原始的气息,袖口露出一截白边。这样子的黑帮成员不太常见,起码对于阿蒂卡之前所在的星际匪帮来说。
白背鹰为帝国监察机构下的一个部门工作。至于是如何弄到这个工作的,那就不好说。总之,阿蒂卡现在是他名义上的被软禁人,因为涉嫌参入星际交易而被暂时扣押。
至于为什么监察长会亲自关押,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星匪元气大伤,老大因为不明原因消失了,下面的手下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中。白背鹰带着阿蒂卡远走高飞,到了另外一个星球。
嚎叫已经长得很大了,于是从透明皿移到一个巨大的观赏鱼玻璃缸里。阿蒂卡穿着宽松的绸缎衣服,用手指去拨弄那些水,嚎叫暗红色的眼珠贪婪地转向他。鲜红的肌肉蠕动着,组织生长,八颗眼珠大小不一,像是没有规律形状的肉块。
由于太热,阿蒂卡把银发剪掉了一大截。白背鹰回来的时候,就听到‘咔嚓咔嚓’,‘咔嚓咔嚓’的声音,大股银丝一样的头发滚落到木质地板上,像是流水一样铺开。
虫母手里拿着一把铜剪子。他剪得干净利落,那股劲就像是把人的头给砍下来,好不在意的样子。白背鹰毫无置喙的余地,阿蒂卡让他把头发都扔走,不能偷偷藏起来。
这栋仿造乡村别墅的小房子十分宽大,但其中的人却很少。他们两个住在这里,像是在偷情。男仆人为房间换送新床单,再为褐木矮茶几上放上干净的瓷具。阿蒂卡最近喜欢上了喝茶,他端坐着,弄那一套泡茶的规矩。白背鹰喝他泡的红茶,晚上便睡不着觉,床上满是皱巴巴的褶皱和透湿的痕迹。
有时候男仆人会看见他们俩在胡闹。洁白宽大的床单被放进脏衣篓子里,精液顺着褶皱往下流,散发一股奇特的异香。有时候他们在卧房以外的地方乱搞,活像是出轨的丈夫租来了一间只属于他们俩的幽会居所,迫不及待地取悦自己懒散的情人。
这里实在太热了,热得叫人没精打采,连虫鸣声都是一阵子就没了。阿蒂卡一般不接待客人,他像只小蜘蛛一样满意地坐在自己宽大的网里,等着吃送上门来的小虫子。他面前坐着的小虫子局促得很,滴下汗来,像是难以直接面对这位矜贵的母亲。
他的发角透湿了。阿蒂卡的丝绸衣服露出乳头,非常自然的样子。
他感觉自己好像得了一种可怜的热病。他害了病,这病弄得他的眼睛都模糊起来,喘不过气。他一阵一阵地流汗,以至于不得不从口袋里掏出擦汗的方巾,把方巾的一角折叠起来,尽量不那么明显地擦汗。
当最开始得知一个孱弱的虫母出现的消息时,他们的种族内部出现了一种寻常的躁动。母体越孱弱,雄虫被吞吃的可能性就越小,他们就能拥有更多的可能性,能够在献精之后还全身而退,继续去寻找下一个虫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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